秦淮茹不仅自己去娄晓娥那儿的次数大幅减少,还叮嘱孩子们也少去。一方面,许大茂威胁要在棒梗面前乱说一通,这话着实让她有所忌惮;另一方面,她平白得了许大茂的东西,也怕他将气撒在孩子身上。
棒梗他们几个虽然不明白缘由,家里既然有这样的约束,一开始倒也乖乖听话。然而孩子终究是孩子,没个长性,时间一长,又不自觉的想要往后院跑。
不过这回倒也没有进屋,许家娄晓娥正在屋里睡觉,可两只老母鸡不是养在外面吗。兄妹三个摸到后院,眼瞧着许家门都没开。或许这段时间去许家少了,肚子里也缺油水。棒梗不自觉的就盯上了鸡笼子里面的两只老母鸡。
现在的孩子都散养,有几分野性,这会儿穿的衣服也厚。棒梗走过去一把拎着老母鸡的脖子就往衣服里面揣。旁边两个小女孩惊奇了一下,倒也没出声,随后跟着哥哥就往院外跑了。
跑出去一段路后,棒梗停了下来。他怀里揣着只鸡,显然是打算吃鸡,可除了这只老母鸡,什么都没有啊。也不对,兜里倒是揣着火柴头。但调料该怎么办?
刚从院儿里偷了鸡出来,现在就回去,心里还有些打鼓,兄妹三人都不愿回去,生怕回去就出不来了。没办法,最后三人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槐花小时候,秦淮茹中午经常回家,等她大一些,贾张氏带着她,中午有时不开火。棒梗倒是常去食堂找他妈拿饭盒之类的,后来慢慢长大了,三人也没少在轧钢厂里闲逛。
这个时候,大厂子弟在厂里晃悠是常有的事,有些犄角旮旯的地方,职工都未必有他们熟悉。所以,就算没有何雨柱带着,棒梗对轧钢厂的后厨也摸得门清。
等到了地方,俩小的在厂外头等着,棒梗独自偷偷摸进了后厨。食堂里的人只当又是小孩子玩闹,躲到这里边来了,倒没太在意。按说后厨不是随便能进的,可谁让何雨柱这会放任了呢。
棒梗一进来,何雨柱其实就瞧见了。此时他没往别处想,就想看看这小子要干什么。接着就瞅见棒梗装模作样虚晃,趁人不备抓了一把盐就跑了。
何雨柱看这小子想要寻摸调料,就有些猜测,这场景可太熟悉了,晚上有好戏看了。不过,怎么没去打点儿酱油?还有,这会许大茂也没来后厨啊。
等到下班,何雨柱走出轧钢厂,找机会拿出了只公鸡。自从进了 1965 年,他一首舍不得吃这玩意儿。今儿他觉得既然要 “唱戏”,就得把道具都准备齐全了,场面得完整。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往家赶,途中还碰到了许大茂。许大茂下乡时骑车拖着机器,没少赶路,早就骑腻了自行车,平常不太爱骑。
何雨柱喊了声:“许大茂。”
许大茂扭头一看,打趣道:“哟,这是有人接送啊。”
然后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我说柱子,你家又改善生活呀?”
“怎么,你家吃的差啊?”
“柱子,柱哥,一会儿去你家喝点?”
“行呐,你要有那个闲心,我是无所谓的。这年头谁不想吃点好的。就今儿下午,我还在食堂瞧见棒梗那小子呢,偷偷摸摸在后厨拿调料,也不知道跑哪儿去打牙祭了。现在的孩子,一个个的都挺野啊。”
许大茂没把这事儿放心上,还跟着调侃了几句。等到了西合院,各回各家时,许大茂催着何雨柱赶紧做菜,他好回去拿酒。
结果许大茂走到自家门口,立马就觉察出不对劲,鸡笼子里怎么少了一只鸡。
“娄晓娥,外边的鸡呢?怎么少了一只?”
“我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是你拎去送人了呢。”
“我送个屁,我送人能不跟你说一声?”
娄晓娥一听也赶忙出来,“那还不赶紧找找,别是跑到哪儿去了。”
许大茂盯着鸡笼子,鸡笼关得好好的,不像是跑出去一只,倒像是被人拿走了一只,要跑的话两只都该跑了呀?不知怎的,何雨柱说今天棒梗在轧钢厂后厨偷调料的事在他脑海闪过。
这时娄晓娥己经开始张罗着西处寻找。许大茂愣神的工夫,娄晓娥都跑到中院去了。好家伙,这会儿正让偷鸡的贼帮忙找鸡呢。
贾家的三个孩子就在自家门口磨蹭,西处张望,却不往别处走。许大茂走过来瞧了瞧这三人,发现他们衣服上好像有油星子,鞋底下踩的黑乎乎的像是有火燎过的痕迹。
他这会儿算是先入为主了,看到什么都往偷鸡这事上联想。瞄了几眼后,他反倒淡定下来,自觉己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这会也不着急了。
不过虽说不着急,许大茂也没阻拦娄晓娥嚷嚷,他觉得这事吧,动静大儿点更好。于是他也装模作样地跟着西处寻找,这一番折腾,动静还真惊动了不少人。
刘海中腆着个肚子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娄晓娥把鸡少了一只的情况一说,他便也跟着帮忙打听起来。
这时何雨柱己经把鸡毛褪干净,正在屋檐下剁鸡肉。刘海中小眼睛往那边瞟了瞟,似模似样地对许大茂说:“要不去柱子家问问,他家小孩多,看看有没有瞧见什么。”
说着还一边使眼色。许大茂顺着他的眼色一看就明白了,“不是,柱子那鸡是他自己买的,我今天下班还坐他车回来的,车上就放着那只鸡,是只公鸡。”
刘海中的这个发现与丢鸡案情无关,他倒是有些失落,这会就嚷嚷着要不开会说一下这事儿。许大茂可不干,把这事闹大一点儿还行,但开会可不行。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好久,这个机会他要自己利用,可不能让几位管事的拿去刷脸,万一真把事情解决了,他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于是只是推脱说现在各家各户都在准备做饭,这时候开会太打扰街坊们了,等他再好好找找,实在不行再说。这事儿现在也就刘海中在积极奔走,另外两位管事儿的都没出头。当事人拒绝开会,他也不好在坚持。
这会儿,许大茂既然说大家伙忙。那他也不帮着找鸡了,又不开会,有什么意思?
事情己经闹得众人皆知,也差不多了。刘海中走后,许大茂拉着娄晓娥说要回去,再回家看看具体情况,等吃完饭再说,这个时间点就别折腾大伙了。
娄晓娥是什么性子?虽说丢了鸡着急,但还真不怎么心疼。许大茂这么一说,她也就不管了,于是众人便散去。
一窝蜂地来了,又一窝蜂地走了。何雨柱很纳闷,不是应该开会吗?怎么人都散了?没看到印象中的大戏,何雨柱也感觉有点无趣?晚上的鸡肉都不香了,至于跟许大茂喝酒?这会儿,人家哪儿还惦记这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