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看见他出来,和他说:“现在那么热,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我没有地方去。”
田小兰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不是住在冬梅婶子家里。”
邢逸飞冷不丁的说:“你看他家还能住人嘛!”
田小兰想到王狗蛋那个鬼样子,要是冬梅婶子她们也很危险,这个时代也没有治疗狂犬病的药,看那个样子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田小兰叹了口气:“哎,可惜我家也没有地方给你住了。”
这一点还是应该告诉冬梅婶子,让她有个准备。
邢逸飞看着她认真的说:“没事,我只要有个地方住就行。”
“好,那你就来我家住吧!”
她猜胡春生现在应该不在家,眼看快中午了,冬梅婶子应该快回来做饭了,要是让她开门遇到王狗蛋就要出事了,一般被他咬到的人可能也会感染狂犬病,她现在转身就往冬梅婶子家去。
又到了冬梅婶子家,大门是打开着的,田小兰进屋发现吕招娣已经醒了,还要去给王狗蛋开门。
田小兰大喝一声:“你要是敢开门,你怎么死的都不晓得!”这话不是假的,之前王狗蛋没有咬她可能还残存一些理智,但时间过去越久他的理智会被蚕食殆尽,到时候可能看见个人就会扑过去乱咬。
吕招娣听到她的话手顿了一下,不过她只觉得是田小兰在威胁她,怎么可能会死?她家狗蛋肯定是被他们这两个畜牲关进去的,现在还在这里威胁她,她才不虚!
“你吼啥!这是我家,给我出去!”吕招娣瞪着两人,不敢过去,他们两人她打不过。
联想到王狗蛋这个样,就是在田小兰来了的时候才变成这样的,要是她不来也不可能会这样,肯定是她使了啥妖法,不然狗蛋怎么会连她都认不到!她自从落了水后的行事作风就不一样,肯定是遭水鬼替了。
吕招娣越想越警觉地看着田小兰,在她抬手还没做什么时,后背就已经紧紧贴在了背后的门板上。
她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嘴上却恶狠狠的威胁道:“你不要过来,我可不怕你!你是怎么害的我家儿子变成这个鬼样子,你必须给我治好,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田小兰只是扶额不语。
邢逸飞看着她这神经兮兮的样子,皱起了眉头,他沉声道:“你儿子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你要是想死现在就进去,我们不拦你。”说罢,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个近乎癫狂的女人。
吕招娣听了邢逸飞的话,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不可置信,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那恶狠狠的表情,大声说道:“不可能!我儿子不会死!一定是你在骗我!”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
田小兰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和吕招娣讲道理是没用的。
田小兰实事求是的说:“你先冷静,听我说,你儿子之前被狗王翠花家的咬了,你没有当回事,这狂犬病都是有潜伏期,你当时没当回事现在他没救了,你再怎么吼他也要死。”
吕招娣似乎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她并不觉得被狗咬一口能怎么样,村里哪个小时候没被咬两口,怎么就她家狗蛋出事。她才不信她说的啥病,肯定是在骗她,还说没救了,就是想让她家的顶梁柱出事,她好毒的心啊!她一直都没有在田小兰那里讨到好处,现在居然还要她儿子的命,肯定是想报复她。
吕招娣声嘶力竭的大吼着,听这话仿佛田小兰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物:“你有啥冲我来!不要让我儿子死!”
田小兰摆摆手,无奈道:“我都说了没有人能救她,你要是不信可以让医生过来看。”
吕招娣癫狂的指着田小兰和邢逸飞大笑道:“哈哈哈,既然你们不救他!那我们就一起死!”
吕招娣看讲不通要去把门上的木头推开,邢逸飞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牢牢逮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推远门边,确保她无法碰到门。
吕招娣挣扎着,却无奈抵不过邢逸飞的力气,被推倒在地。那女人被邢逸飞推倒在地后,先是一脸的惊愕,她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了一小片灰尘。
她很快反应过来,眼里顿时燃起怒火,恶狠狠地瞪着邢逸飞,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你竟然敢推我,你给我等着!”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无奈这一摔让她有些发懵,手脚一时使不上力气。
衣服在摔倒时变得有些凌乱,头发也散落在脸上,看上去十分狼狈。
但她丝毫不在意这些,心中只有对邢逸飞的怨恨,那表情仿佛要将邢逸飞生吞活剥了一般。她一边试图起身,一边继续大声叫骂,那尖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周围回家吃饭的人都围拢过来看热闹。
而屋里的人听到外面的争吵声,更加疯狂地撞门,那一声声撞击仿佛重锤,一下下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女人听见屋里的动静,一屁股坐在地上,眼里噙着泪,死死地盯着门口,嘴里恶狠狠地威胁道:“要是我家狗蛋出啥事!我要你们偿命!”
邢逸飞听到这话,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她儿子被咬,但他相信田小兰说的,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分明就是狂犬病发作,可这女人却还觉得是他们干的,简直是无鸡同鸭讲。
田小兰面对这混乱的场景,只是扶额不语,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而邢逸飞则一脸严肃地盯着女人,以防她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王家的,你家是怎么了?屋子里是不是关了什么野兽?”
“对啊!你屋里藏了什么?”
众人对屋里撞的响的动静感到好奇,纷纷看向那扇门,企图看清门后到底藏了什么宝贝,才让她情绪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