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的,再一转。
是加快速度画面快进,漫漫的岁月里,小女孩被很多人的呵护宠着爱着。
好像是要弥补她之前那些年所受的困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小女孩被众星捧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快乐长大,。
那是能有多宠,女孩要说只吃草莓尖尖,就绝不会敢有人让多吃一口草莓屁股。
因为女孩不喜欢花椒味,家里的厨房内,十多年里,就没再有过一颗花椒粒出现。
有一天,女孩突然说好喜欢星星,她好想也能得到一颗,结果就是,在那没多久后,家人还真就给她送来了一颗星星。
当时女孩看见那所谓的星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以为是家人在哄她玩。
那么好看的星星,怎么可能会是长这么丑的石头。
不过也是后来,女孩才知道,那块很丑的石头,它的曾经,还真就是天上的一颗星星,只不过是,后来它掉在了地上,就变成了很丑的石头。
小女孩变成了大姑娘,也从最开始的怯懦胆小,被超多倍的娇宠灌养,养成了个,娇气傲慢,无法无天,矜贵任性的千金大小姐。
到不是说她就会经常很霸道的不讲理,她也是会有自己的行事标准,就算闹也是在自己可以的范围内闹,不会是胡搅蛮缠的那种。
就在,还以为就这样的幸福,会一首永永远远的伴随下去时。
也是在有突然的一天。
梦里的画面突然的变换。
乌云密布的黑暗中,也是有着一些人的出现,他们身着通身黑色的服装,面色憎恶,他们的中间,有个人,手上端着个黑黑的盒子,一步步走向女孩。
用着很恐怖的声音和她说,他的那个黑色盒子里面装的是,是她爸爸妈妈的骨灰。
和她说,她又再成为了没人要的孤儿,说的她的爸爸妈妈都死了,要将她再次丢回那个黑黑脏脏的小院子里。
她要再去哪里都不重要,但是,那人说她的爸爸妈妈都死了。
死了?这个很刺眼的字眼,敲击着她还很弱小的心脏,很难受,难受的好像要喘不上来气了。
惊恐袭蔓全身,冷的刺骨,祁语一下惊醒了过来。
平躺在床上,愣愣的看向头顶的天花板,眼泪无声流出,一颗一颗划过脸庞坠落,砸向枕面。
边芷芷早时就睡着了,阿姨们被顾天霖安排到隔壁的房间休息。
见着房间里没人,祁语也没再忍,侧躺团起身,紧紧抱着自己的腿上。
再睡不着,但脑袋里,还在随着刚刚的梦境,继续往后面回忆。
爸爸妈妈意外去世,二十岁的哥哥一人撑起了全家,要一边照顾她,要周旋公司里风起云涌,还要自己上学。
那时候,她也才十五岁,刚刚要念高中,什么都帮不上他。
每天看着他早出晚归,像个陀螺不停的转着,那几年里,祁译眼下的乌青就不曾有散过。
从小家里就有给祁语教导过,一定要时刻保证自己的安全,一定不能离开他们的视线,一定不能去他们看不到地方。
很小时候祁语是有不懂,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后来不久也就明白了。
外面的坏人很多,有很多的坏蛋,他们会用绑架了她来威胁她的家人,要钱要物要更多的东西。
而那几年,祁语也是很清楚,既然不能帮到祁译,那就尽量的不再让祁译为她担心,乖乖的在祁译保护范围里,绝不多迈出去半步。
不过,也就是这样了,那几年中,她身边的危险也没能断过。
比如,有人混进了老宅的佣人里,有人会给她的饭菜里放一些药,有人会在她上下学的路上反复拦截。
当然,那些人也不是为了要她的命,他们只是想要抓住她,用她来威胁祁译,让他交出帝江集团的全部权力。
再然后,是到现在祁语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她是在什么时候,对哥哥对祁译,就,就有了那样的心思。
在看见祁译身旁很近很近的距离,有了别的女生在时,祁译的目光没在自己的身上时,她就心里好难过,很想生气,忍不住的想发脾气。
后来,好像是有谁看出了她的心思,就有着好多的人在她身边,不停的说说说。
祁译的某位女同学,“你只是妹妹啊,你哥哥也总是要有女朋友要结婚的,你总这么粘着你哥哥,不怕以后他的女朋友会介意会生气吗……”
有一些家中的长辈,“小语啊,虽然你们是没有血缘关系,但那也是你的哥哥,亲哥哥,一户口上的,你可不能做让家里因为你而蒙羞的事,这可有关集团声誉,你赔不起……”
有更多的人,“你这样做,是会成为你哥哥的耻辱,会让他的名声毁尽,一生洗不掉的污点……”
还有些人给她出主意,让她出国躲一躲,或者是尽快的多认识一些朋友,转移开注意力,说她就不会再那样了。
……
本来,自己有了那样的心思,就己经是让祁语很害怕很难受很煎熬了,这再又让别的人都知道了。
就是被她藏了很久的羞耻小秘密,突然有一天被人给揭了出来,暴露在阳光下,令她怕到睡觉都会频频惊醒。
路越有说过,曾经的她,不怕天不怕地,恣意飞扬。
在祁语的心事被暴露出来后,她也有不管不顾的时候,就冲冲的去找了祁译。
结果?她看到了什么?
是她才到帝江的公司里,从电梯里出来,往祁译的办公室去,他的办公室门有半扇没关严。
祁语就站在门口那,看见祁译的办公室里,除了祁译,还有个很漂亮的女人,那个女人,高挑身材,容貌艳丽,头发好长。
一只好看的手,撑在哥哥的办公桌边,就那样的紧靠在祁译的身侧,两个人都低着头看桌上放着的什么东西,说说笑笑。
虽然祁语很不想说,但,他们的那样,是真的很般配。
祁语是早就知道的,祁译身边从没有过女性的助理秘书,但,却是让这样的一个女人,站在了他的身边,还是这么亲密的动作。
心上压抑不住的密密麻麻疼痛。
好像也是那一刻,祁语顿悟了。
祁译,只能是她的哥哥,他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或许,那些人说的对,逃离也可以是一种选择。
再后来,就是她的一系列冲动行为。
背着祁译,去相亲,在他出差时,和别人结了婚,从家里搬了出去。
当然还有更决裂的,那就是,她把自己的户口,也从老宅迁了出去。
那是在祁译出差半个月,她做完了所有的事。
像是在惩罚自己那龌龊的心,也像是带着些怄气委屈,气可能她就要有嫂子了,也委屈哥哥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