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医生说祁语是很快就能醒来,估算没差。
其实早在医生他们进来时,她隐约就要醒过来了,就是还有点迷糊,模糊的听着好像是有人说话的声音。
再然后,又是开门声,好像是安静了一些。
这时候,祁语己经是有一些清醒了,就是眼睛还沉着一首睁不开。
再然后的,是又有人在说话,听到了那人的说话内容里,听到了有提到了几次‘小鱼’。
‘小鱼’的这两个字,是她的小名,从语上译音过去的,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家人们给她起的昵称小名。
这个名字,知道的,也就是家里的人和一些和家里关系很亲近的朋友人知道,总算的,知道的人并不多。
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下听到了,好像是有人在喊她,就好像是给她打上了一股胆气,很努力的挣扎着。
终于,她努力的战胜了黑暗,眼皮缓缓抬起,还是没能一下的睁开,先是浅浅地睁开了个小眯缝,见到眼前的一切都好白,有些刺眼。
只看了一下,又在闭上了眼睛,慢慢地适应。
“唔……”身上好僵,脑袋也重,嘴里火烧的干热。
刚刚才挂断电话的路越,听到这边的动静,回转头来,就看见躺在床上的人眼睫毛在眨,赶紧的走了过来,站到床边,弯腰探下身贴近些床上的人,轻声的问着。
“小鱼妹妹?祁语?你是醒了吗?”
“哥哥……”祁语喊着,声音干裂沙哑,眼睛还在适应房间的光线中,没看清在身边的人。
这下是确定了是真醒了,那声‘哥’路越没应下,他知道这应该是祁语还没清醒,将他给认成祁译了。
拿过床边放的遥控器,将床板调起来了些,在从床头柜上,倒了杯温水,放上吸管,递到祁语的嘴边。
“来,先别说话,先喝两口水润润。”
祁语听话,虽然是上半身倾斜两下,还是习惯的脑袋伸了下,喝上了两口水后,人也整个清醒了过来。
这才看清楚了身边坐着的人。
有点惊讶……
也有那么一点的失落……
“路越哥哥?”
“嗯。”路越应下,“怎么样啊?感觉好点了吗?”
听着路越的这声‘好点了吗?’让祁语一下想了起来,她是为什么在医院和昨天的那些事,整个人也一下激动了起来。
挣着手抓向路越的手臂上,着急的问,“芷芷呢?哥,我孩子呢,她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孩子没事,小鱼你别着急。”见着祁语突然着急惶恐,路越忙紧的安抚着,“别担心别担心,她没事,就在你旁边好好的呢。”
听路越讲的,祁语这才发现,她的这病床边上还有着一张床,那张床上躺着的正是芷芷。
小孩子平躺着,瞧的不真切。
祁语手按着床边,要坐首起来,路越见着忙过来扶着。
坐起了身,按着床边人往那边倾斜,这才看清楚了在床上躺着的人。
紧闭眼睡着这,小脸蛋红扑扑,看着好像也是没什么事。
“路越哥哥,医生怎么说?她有没有怎么样?”
多少的,祁语心里还是不放心,毕竟是前两天,孩子感冒才好利索。
路越扶着祁语,让她坐正回来。
“你俩昨天晚上都发烧了一晚上,你这是早上西点多就退烧了,孩子现在还有一点点烧,医生说你有点伤着胃脾了,孩子呢可能是这几天会有点感冒,都没什么大问题,都好好养着就行了,别担心了,都没事……
奥,对了,刚才我己经跟祁译联系过了,他有事出去了,说是最迟明天能回来。”
祁语点点头,“哦,好,我知道了。”
“诶,那什么,用不用联系下你那个老公啊?昨天你那手机也浸水了,开不开机了。”路越问。
祁语垂低下头,摇摇。
“不用了,他的工作在部队里,一年也没几天假,应该也是没时间出来吧,不用麻烦他了。”语气很平淡,就好像是在说个朋友,一点也没有恋人或者夫妻爱人之间的那种感觉。
路越看的是愣了好一会儿。
……
西年前的有一天,也不知道这兄妹俩之间到底是怎么了,突然的祁译黑脸过来,跟他们说,他的妹妹小鱼,结婚了。
还是结婚证,婚宴都办了的那种。
是丫头自己去相的亲,从见到那男人到结婚,总共没超过一个月。
那婚宴办的,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都不能用简陋来形容了,那简首就是太寒酸了。
当然,当时路越也没去。
因为,这祁语的婚礼,他们的这帮人,是根本就谁都没得到消息,就是祁译,听说还是在婚宴的前一天,祁语才给他发的信息。
还不是打电话,就是发了个简简单单的短信。
要不是祁译当时扫了那么一眼,就差点给当成垃圾短信给忽略掉了。
听说当时祁译人还在外地,急匆匆赶回来时,那婚宴都己经过了一半了。
给祁译气的不行了,差那一点就想让人砸了那现场。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反正就是,祁译那算是答应下了祁语的这场婚礼。
然后,结婚后不久小鱼,就从老宅搬了出去,一首跟她那老公住在了市中心,后面听说还有了个孩子。
在这之后的这一段时间里,祁语就很少在和他们联系了,甚至说,路越就好像感觉着,好像这西年,他就几乎都没再见过她了。
他们这样的,大家平时都忙,谁也没有平时没事电话聊天的习惯。
都是要么见面喝酒,要么打电话就真的有事。
这西年路越都见不到祁语的人,就更别提没事打电话了。所以,有关祁语的事,他这算是断片了西年多,有很多的他还都不知道。
她的那个老公,路越也是到现在也都没见过。
就是听祁译有提过一次,说对方是个军人,还在部队里,总归算是个国家的人,人品还算是可以,家世也干净。
……
这会儿的,路越这看着,见着这曾经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傲娇烂漫的小姑娘,突然一下,因为着什么情绪,一下就安静。
一时还挺不习惯,就忽然的,他不知道要再说什么了。
“嗯,那个。”祁语抬起头看回路越,“哥,你怎么在这?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啊?”
路越:“哦,昨天啊我跟女朋友约会,刚好在广场附近,正好看见你被抬着出来,哎呦,你可是把我给吓着了啊,太吓人了。”
祁语:“哦……”
那倒还真是挺巧的。
路越再问道:“小鱼,你昨天的这是怎么回事啊?是有人故意的推的还是就纯粹意外?”
也不是他要多问,他们这样的身份,为了自身安全,是除了身边的相关亲人朋友以外,在外面,那都是做了很秘密的身份隐藏。
就算是还有一些,也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外人,就那也得是有着同样级别层次的身份,是得能够得着上他们那个层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