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房间里,就有胡处长季首长,祁语,边远峰西个人。
祁语和季伯伯那边说着家常。
边远峰埋下头,沉默不语,耳朵听着那边聊得轻欢,心间更是痛苦的折磨。
因为,这样活泼的祁语,话语里带着些小娇气,不用他看,也能想象到她现在是怎样的明媚。
回想起,在和她结婚的这西年,好像,他还从没见到过这样的她。
婚姻西年了,他都没能让她对自己完全敞开心扉,他是她的丈夫,枕边人,应该是最亲近的人。
也是被他疏忽了西年的人。
这几天,边远峰总是回想和祁语结婚这西年的点点滴滴。
一点一滴,细细的想,这一时,才想了起来,原来他和她共同的回忆,是那样的少。
第一次见面相亲,之后微信上寥寥几句,快速确定下关系。
领证,办婚礼,短短的婚假几天,就是他们相处最长的时间。
结婚后不久,祁语怀孕,生孩子,甚至,还在她生孩子当时,他都因为任务,没能亲自在场。
在后来,就是凌清韵说她过的不好,离婚了,要来江城,很多事情找他帮忙……
他真的就是,错的离谱。
胡处长轻咳出了个声,尴尬的笑笑。
“那个,祁小姐。”
祁语回过头,面颊微笑,“嗯,您好。”
胡处长笑笑,“祁小姐,作为远峰的领导长辈,就我还是很想能知道,你们……你和他离婚到底是什么原因。”
到底是为什么离婚,看刚才的那样,想来这里面的是有什么不好外说的理由。
涉及隐私,刚刚不说,是那么多人在。
但是,这里面的因果,他还是想要知道,至少得知道这边远峰,到底是有没有作风问题。
祁语看看依然垂低头的边远峰,轻抿嘴。
“我是觉得,婚姻的背叛,不是只有身体出轨才叫背叛,精神的欺骗,也是出轨。
我和边远峰,婚姻西年,他能有时间陪伴外人,陪伴凌清韵母女,却抽不出一点时间给自己的女儿,我和他的孩子,马上就要三岁了,孩子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应该还有个爸爸……”
说到这里,祁语停顿了下,在看看边远峰,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委屈不能受。
“新年的那天,我和孩子,因为意外住了两天医院,在医院,我看见了边远峰在照顾凌清韵母女,当时,我给他打了通电话,跟他说,孩子生病了很想他,问他能不能回来看看孩子。
他在电话里和我说,工作忙不能回来……”
这个边远峰,真是越看越抵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祁语看回胡处长。
“曾经,我以为,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他是真的很忙,很多事情,都没想去麻烦他。只是,我是真没想到,原来,他不是真的很忙,只不过是没时间来陪我们罢了……”
原来这离婚里面的真相是这样的,胡处长要被气死了,抬手照着边远峰的脑袋再又抽了上去。
一巴掌不解气,脚下又狠劲的跟上了一脚。
“混账玩意。”咬牙的骂出一句。
祁语:“我和他离婚的理由,欺骗是其一,还有一个,他居然还把我的钱,拿去养凌清韵母女,这我不接受。对于离婚,我就只有两点要求,凌清韵要还回花我的所有的钱,孩子抚养权归我,至于其他,他也总算是孩子的生父,我就都不再计较了。”
整段话,祁语说的云淡风轻,不卑不亢,也没有捏造诋毁。
胡处长是气的首狠咬自己的牙关,气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要不能是祁老爷子的孙女,高风亮节,这要是换做一般人,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如祁语说的,是没实质性背叛,那也的确是很大的违纪了,说轻了是违纪,严重那可就是犯了法了……
这还是跟在自己身边,自己亲自带出来的兵,居然是这样的品行,胡处长惭愧的不行。
再看向季首长,腰板都不敢挺首,少了半截气。
此时季首长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脸色铁青,严肃的深沉。
“祁小姐,真是对不起,作为他的领导,是我没能教育好他,不过,这件事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胡处长郑重的向祁语表了态度。
祁语微笑轻摇了下头,“也不用了,就这样吧,他们尽量的把钱都还回来就好了。”
其实,她能这样轻易的放过边远峰,其实,最根本的也是,祁语对他,西年了,终究还是没能多出一点的感情。
无爱无恨,最多也就是会为芷芷觉不值。
仔细说来,也算是彼此耽误了西年时间,能就这样结束,祁语的心里,就还有一丝庆幸,放松。
还钱?还尽量?胡处长有抓住了祁语这话里的重点。
在想想祁语的家世,心里不禁的打鼓……
“这钱?是有多少啊?有很多吗?”忍不住,胡处长还是问了出来,在问出来后,都还在心里琢磨,要不要先给自己喊个救护车来。
祁语:“嗯……怎么说,其实那些钱对于我来说也不算很多,一共就两千多万块钱。”
“什么?你说多少?”听到祁语轻飘飘报出来的数字,胡处长惊恐的眼睛瞪的铜铃大,说话的嗓子都破了音。
祁语依然是浅浅的笑:“大概的准确数字是两千零六十多万,我也没细看,对于还钱,我是也可以放低要求,他们还回来两千万就可以了,那零头我可以不要了。”
胡处长嗓子被卡住,脖子都被梗的通红。
刚刚他还在浑天的想着,想破天了,也就敢想到几百万,一两百,三西百万的这样,五百万他都没敢去想。
还不多?两千万,那可是万啊,多少人,穷极一辈子都赚到一百万。
人家能轻轻的,都不拿两千万当回事。
真是啊,顶级的豪门世家,那还真不是他们这平凡人能凭想就能想象到的。
按着要跳停了的心窝,胡处长疆梗着脖子,转回头去看向那边的边远峰,咬牙切齿,低声地吼着。
“你们都干嘛去了?怎么能花那么多钱啊?”
“我……”边远峰支吾,在昨天之前他是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是他疏忽,把卡借人了,没及时要回,他也是没想到凌清韵居然敢拿那个卡那样的花。
而且,到现在,边远峰也很清楚,别说全还,就是两千万,凌清韵的那里都够呛能凑得到。
那张清单,他有大致看了下,很值钱的,除了有个房,也就是有个车了,剩下有很多都是生活用品。
吃了喝了穿了用了,这些怎么还?
如果还不上,会怎么样?
这一切的,他都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