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尚未多言,王府守卫再次逼近。包惜弱回神,当机立断,以王妃身份喝退守卫,将穆易护入府中,紧急救治。
而此时,郭靖与黄蓉成功寻得药材,折返回来,也救下了穆易。
疗伤之后,穆易在烛光下吐露多年秘密——他正是杨铁心,郭靖父亲郭啸天生前的结拜兄弟。牛家村变故后,他带着流亡江湖,为避仇家耳目,隐姓埋名为穆易,他收养了一个女婴——穆念慈,当年救命恩人的女儿。
郭靖听罢,双膝跪地,热泪满面:“杨大叔!你还活着!靖儿终于找到亲人了!”
此时王府外面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黄蓉和郭靖拉着杨铁心和穆念慈先行撤退了。
不久,王妃包惜弱随王府前往寺庙祈福,杨铁心特意前往。
两人再见,唏嘘满怀。
“你为何……为何会在王府?”杨铁心满眼悲苦。
包惜弱泪流不止,低声道:“我。。。身不由己……我……我本以为你早己遇难……”
“那完颜康……是我儿?”杨铁心颤声问。
包惜弱泣不成声,点头如捣蒜:“是……是我们的孩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杨家列祖列宗……”
杨铁心闭目沉思,胸中翻涌百感交集。
“他既然是我儿。”他低语道,“我怎能眼睁睁看我儿沦为金人鹰犬!”
金人王爷完颜洪烈也察觉到包惜弱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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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苍茫。
杨铁心独立在王府假山旁,风吹猎猎,衣袂飘扬。他眼中血丝密布,嘴唇紧抿,双拳紧握,指节发白。方才的一切,如同惊雷,震碎他胸中最后一丝侥幸。
十八年前,牛家村血案,郭啸天惨死、自己遭追杀、包惜弱被掳,一切罪魁,竟是眼前这个笑里藏刀、口称的金国王爷完颜洪烈!
他在王府中精心设计,先除情敌,再拥美人,杨铁心心头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与羞耻。他怎忍得自己挚爱的妻子竟被夺走,孩儿被金人养大!
他不是不想怒吼,不想杀人——可惜自身纵有满腔热血,亦如烈火焚身而不得释放。
包惜弱的泪眼与哀求仿佛仍在眼前,她的柔声唤他“铁心哥”,她的泪水,像万钧巨石压在他心头。
“是我……是我无能!”杨铁心喃喃自语。
“靖儿尚在,我不能再拖累他们。”他低声道。
于是,在无人察觉时,他悄然整理衣衫,背上包袱,他准备离开燕京。
也许杨康和包惜弱待在王府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给不了他们想要的生活。
这一刻,杨铁心感到一阵无力,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被其他男人夺走,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这种侮辱和伤害对男人的打击是最大的。
夜风呼啸,城外古道寂静。杨铁心独自前行,心如死灰,眼前尽是妻儿泪影与故人血仇。他步履沉重,忽而前方传来一道清冷之声,掷地有声:
“废物。”
他猛然抬头,只见一个身着青衫、负手而立的青年静静立于松林之下,眉眼如剑,冷峻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失望。
“黄……黄逸?”杨铁心一愣。
黄逸缓缓走近,目光如电:“杨家将忠烈英魂何在?当年沙场上冲锋陷阵的是你们,如今却要哭哭啼啼、逃避命运?”
杨铁心羞愧低头,不敢答话。
黄逸冷笑:“你若只想做一个悲情丈夫、无能父亲,那便继续做你的逃兵。但我看错你了。”
“我给你十万人马,听你调遣;我赐你铁甲、兵权、粮道、战船,助你复仇雪耻。但你要听我号令,奉我为主,誓为我藏剑山庄破敌开疆。”
杨铁心浑身一震,眼中渐渐燃起久违的光芒,那是战火中久熄的烽焰,是热血男儿的英魂觉醒。他缓缓跪下,伏地抱拳:
“主公在上,杨铁心愿为前锋,率铁骑十万,为藏剑山庄歼敌开疆!”
黄逸望着他,眼中露出满意的笑意。
果然没错,看着杨铁心一扫颓废的模样,权力果然是男人最好的。
杨铁心将成为藏剑山庄麾下悍猛的一员虎将,接下来我的计划可以更好地开展了,有了这位统兵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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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风雨欲来,气氛凝重。
郭靖与黄蓉再次潜入王府,悄然无声,却终在药房被梅超风伏击。
郭靖不敌“九阴白骨爪”,被擒重伤。黄蓉紧追而至,情急之下使出“弹指神通”,清音破空,逼退梅超风一瞬。
梅超风大骇:“这……这是师父的绝技!你是何人?”
黄蓉咬牙:“我名黄蓉,桃花岛主黄药师之女!”
此言一出,梅超风震惊,停住了攻击。
“你……是师父的女儿?”
“是的,梅师姐。“
“黄逸大师兄他们还经常跟我说起你的事情。。。”
“大师兄他们也说过我?”
完颜康这时赶到。他还想动手,却被包惜弱拉住,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黄蓉冷冷一笑:“你姓杨,乃杨家将之后——杨康。”
完颜康跌坐在地,一时说不出话。他从小在金国长大,被誉为金人贵胄,享尽荣华,却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世。而此刻,世界仿佛塌陷了。
梅超风也怔在原地,许久,才低声道:“杨康,你若真是杨铁心之子,休要再为金人卖命。”
完颜康痛苦挣扎。眼前浮现的是包惜弱温柔的笑容,是杨铁心怒目圆睁的痛楚。终于,他低声说道:
“我不姓完颜……我姓杨。”
这一刻,他放下了金国的姓氏,放弃了王府的富贵。他知道,从今往后,他要为真正的家国而活。
完颜洪烈得知后,震怒欲狂。他不信,一家三口重聚的情感,竟能胜过自己十八年的谋划与深情!
“杨康、包惜弱——你们逃不掉!我一定要亲手,把你们抢回来!”
但就在他下令追捕时,郭靖与黄蓉己护送包惜弱和杨康,穿夜色、越城墙,冒死逃离。
城外十里,杨铁心早己守候。
当他看到那个白衣如雪的女子从马车上缓步而下,那双温柔又愧疚的眼,他再也压抑不住胸中激荡的情绪。
“惜弱……”
“相公……”
一家三口,十八年后,终于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