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收拾好了,陈明妙领着一众下人,抬着全部嫁妆回了安国公府。
陈明妙只打算暂时住在安国公府,这里毕竟是大家庭,还是自己单独住比较方便。
己经让张管事在寻找合适的宅院了。
晚上国公回府,叫了陈明妙和霖哥儿过去。
昨天国公还没见过霖哥儿,今天一众长辈都给霖哥儿补上了见面礼。
霖哥儿也见到了他的表哥表妹们,有了同龄玩伴。
将孩子们支开之后,国公跟陈明妙说了皇上对宋敬光的处理结果。
“皇上知道这件事后很生气,不过顾念着宣平侯祖上毕?竟是开国功臣,只剥夺了宋敬光的爵位没有杀他。”
“贬为庶人,往后他也不能再当差做官了,皇上为你做主己经下旨让你们和离。”
“明日便会下旨,届时你和宋敬光就再无关系了。”
陈明妙连忙给国公道谢:“多谢祖父,孙女真是不孝,为难您这么大年纪还要为孙女操劳。”
国公抬了抬手,“快别这么说了,你是我袁家的女郎,岂能让人欺辱。”
陈明妙现在真是打心眼里敬爱这位老人了,疼爱小辈,也没有那些迂腐的思想。
不过陈明妙还有一件忧心事,“祖父,我就怕宋敬光以后又借着父亲这个身份,过来找霖哥儿。”
国公一下心领神会,“哦,方才忘了说,这件事皇上也一并在圣旨上说明了,以后天下人都知道宋敬光的所作所为,谅他也没脸再凑上前找霖哥儿。”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行了,这件事就过去了,霖哥儿以后也跟着几个表哥一起去上书房,你也得多督促他上进。”
“孙女省得了,有劳祖父为霖哥儿操心了。”陈明妙十分感激。
国公不耐烦听这些话,“都是一家人,不必说这些。”
对于宋敬光的处理,第二日皇上的圣旨就下来了。
宋敬光被剥夺爵位,宣平侯府的宅子也要收回。
宋敬光刚从牢里放出来,就面临着要搬家的处境。
一大家子焦头烂额搬离了侯府,住进了一个小宅子。
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矛盾不断,主要是宅子太小了,人却特别多。
二房也在这时候提出了分家,这当然是余氏想办法怂恿着丈夫提出的。
老夫人躺在床上,听到庶子和余氏这个要求,气得恨不得跳起来将他们抽打一顿。
“你…你们,这是…造反…”可惜她说话不太利索了。
“哎呀,母亲,这不是实在住不开吗。”
“您说说,大伯的妾室都要和我住在一起才能住下,这太不像话了。”
“倒不如我们二房首接搬出去,这样你们住得也能宽敞些。”
“现在欣姐儿的爹也丢了差事,这都怪谁啊?”
“还是尽早把家分了,省得日后许多麻烦说不清。”
老夫人气得要死,抬手指着余氏,眼神恨不得吞了她。
宋敬光面色阴沉,“母亲,那就分家吧,勉强住在一起大家都不开心。”
余氏一喜,想着二房能分得多少家产。
侯府的家产并没有被充公,想来也是不少的。
叫丫鬟找了许久,这才将账本找了出来,宋敬光简单清点一番,发现了不对。
见他面色有疑,余氏坐不住了,大伯这别是要从中作梗吧。
余氏也拿起账本开始看,很快发现了不对,“这账目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亏损。”
一开始余氏还在想会不会是陈明妙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看完近几年全部账本之后,才知道侯府的产业很多都是经过大整改,近几年才不亏损,开始盈利起来,前面几年亏损不少。
叫了铺子的几个管事过来问话,这才知道原来以前铺子年年亏损,夫人接手打理进行大整改之后,渐渐开始盈利。
这个月开始,之前对接的一些货源掌柜不给他们让利了,有些铺子又开始亏损了。
宋敬光咬牙:“袁妙依——”
定是袁妙依在中间做了什么!
“大伯,不管怎么样,今天都要把家给分了吧。”
余氏很不爽,没想到府中财务状况这么不好,这代表着他们二房也会少分不少东西。
宋敬光清点完府中所有的财产,数目少得可怜,他也看到了老夫人在其中的花销,心里不免有些埋怨。
余氏更加不爽,首接说了出来:“母亲,您这花销也忒多了,您一个月花的比我一年都多!”
老太太闭上眼睛回避着,她心里也有数,确实花销挺多。
“就这些产业,你们分这三成。”宋敬光将分给二房的写了出来。
余氏看到就炸了:“不行,凭什么?这也太少了!”
“不接受也得受着,账本就在这,三成就是这么多。”宋敬光语气也很不好。
最后余氏甚至和宋敬光吵了起来,闹得十分难看。
不过吵这一架也并没有什么用,二房还是只分到那些东西。
余氏当天气得就收拾行李搬走了,二房人员简单,东西也是刚搬到这里还没拿出来,是以搬家还算简单。
月寒叶早就听了他们的争吵,等人走了后出来安慰宋敬光,“宋郎,别跟那女人计较,咱们好好过今后的日子。”
宋敬光看到月寒叶,想起这几天的糟心日子,不免有些将事情怪到她身上。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才被剥夺了爵位,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下意识忽略掉是因为自己做了换孩子的事,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月寒叶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宋郎…怎么了吗?”
“你回房照顾墨哥儿去。”暂时不想看到她。
月寒叶惴惴不安回了房间,看到墨哥儿在床榻上正熟睡,走上前仔细看他的脸,“这伤口还没恢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宋青墨醒来看到的就是月姨娘正盯着他看,离得极近,他下意识用手打了上去,“谁啊,本世子睡觉离这么近。”
月寒叶不防,脸上被打了个正着,心里委屈,“墨哥儿,你怎能打我,我是你的生母啊!”
宋青墨根本听不得这话,“你快闭嘴,你哪里配,我母亲是国公府的嫡女,你这种来历不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