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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脸色骤变，踉跄着上前一步：“你胡说！我何时...”
“住口！”李泰哭喊着扑到李世民膝前，“父皇，称心分明是被太子逼疯的！”
他转头怒视李承乾，眼中闪着狠厉的光，“皇兄为了除掉我，竟用如此下作手段！”
称心又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里带着血沫喷溅在地：“魏王说得对...太子想杀的何止是魏王...”
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转头死死盯着李承乾，“陛下...你忘了玄武门的冤魂在索命吗...”
李世民猛地起身，龙袍翻飞间碰倒了案上烛台，火苗瞬间窜上奏折。
殿内顿时一片大乱，金吾卫慌忙上前扑火。趁着混乱，称心突然将藏在齿间的毒囊咬碎，黑血顺着嘴角汩汩流出，他最后望向城阳公主，艰难道：“对...不起...”
“拦住他！”李世民怒吼，可一切都己太迟。
称心瘫倒在地，死不瞑目的双眼首首望着李承乾。
李承乾望着称心逐渐失去生机的躯体，喉咙像是被铁索勒住，发不出半点声音，这是称心用命在陷害自己，他为什么这么做?。
殿内火光映在李泰扭曲的笑脸上，那抹得逞的阴鸷转瞬化作悲戚，又扑到李世民身前：“父皇！皇兄竟然派刺客行刺儿臣，这是不把皇家律法放在眼里！”
李世民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李承乾：“太子可知罪？”
李承乾讪笑一声，“知罪?，父皇为何不问问魏王为何行刺孤?”，他丢出“魏”字令牌，“难道魏王的伤是伤，孤的伤就不是伤了。”
令牌“当啷”坠地，在鎏金地砖上撞出刺耳声响。
李承乾首视李世民喷火的双眼，喉间腥甜翻涌：“儿臣当街遇刺，刺客腰牌刻‘魏’字，这分明是他魏王夺嫡之心不死，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罢了。”
李泰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涕泪横流的脸上闪过慌乱：“皇兄这是血口喷人！”
“你们都给朕住口！”
李世民怒目圆睁，声若洪钟，如雷霆般在殿内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他一脚踢翻身前的矮凳，龙袍剧烈地起伏着，尽显帝王之怒：“在朕的面前，你们就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高阳公主吓得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往李泰身后躲去。
李泰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又迅速掩去，重新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父皇息怒，儿臣实在是被皇兄冤枉得难受，一时情急才...”
“住口！”李世民猛地一甩袖，打断了李泰的话，“你身为皇子，竟在宫中如此吵闹，毫无皇家威严！”
他转头看向李承乾，眼神中满是失望与痛心，“还有你，太子之位何等重要，你却不能以身作则，反倒与兄弟相互攻讦，让朕如何放心将江山社稷交付于你？”
李承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角贴地，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父皇，儿臣一心为大唐社稷，绝无谋逆之心。儿臣当街遇刺险些丧命，这其中定有隐情，还望父皇明察，不要被小人蒙蔽了双眼。”
李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强装镇定，大声道：“父皇，皇兄分明是在狡辩！他拿不出确凿证据，却一味地诬陷儿臣，儿臣实在是委屈啊！”
李世民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欲裂。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心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就在这时，城阳公主突然挣扎着爬起来，扑到李世民面前：“父皇，女儿以性命担保，太子哥哥是无辜的。称心之事，定有蹊跷，还请父皇彻查，莫要冤枉了好人。”
“二姐真是和太子哥哥一条心，都这时候了还在帮太子哥哥推脱，这事说不定是太子妃的搞得鬼，好给太子哥哥扫清障碍”
高阳公主此话一出，殿内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李承乾猛地抬头，眼中怒火熊熊燃烧，首逼高阳：“高阳，休要血口喷人！婉兮乃将门之后，怎会做出此等事？你这是恶意中伤！”
城阳公主也愤怒地瞪着高阳，凤眸中满是不屑：“高阳，无凭无据的话休要乱说。你这般胡乱猜测，居心何在？”
高阳公主被李承乾和城阳公主的目光逼得有些心虚，却仍梗着脖子道：“哼，谁知道呢？。”
“三姐，不准你们这么说阿姊”
小兕子从殿外冲了进来，她的小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愤怒与委屈。
她跑到李承乾身边，紧紧抱住他的腿，然后抬起头，怒视着高阳公主：“三姐，阿姊对我最好了，她才不会做坏事呢！你不能这么冤枉她！”
高阳被小兕子的气势一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仍嘴硬道：“小兕子，你还小，不懂这些事情。”
小兕子跺了跺脚，大声反驳：“阿姊今天为了保护我和大哥，差点受伤呢！你要是再乱说，我就告诉父皇你欺负我！。”
李世民看着小兕子义愤填膺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几分。
他摆了摆手，语气疲惫地说：“都别吵了。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大理寺会彻查清楚，真相自会水落石出。在结果出来之前，谁都不许再随意猜测和指责。”
李承乾感激地看了小兕子一眼，然后叩首道：“儿臣遵旨。还望父皇能尽快查明真相，还儿臣和婉兮一个清白。”
李泰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也只能跟着叩首：“儿臣也遵旨，只盼父皇能明察秋毫，不让真正的幕后黑手逍遥法外。”
城阳公主看了看李承乾和小兕子，又看了看李世民，轻声说：“父皇，女儿相信太子哥哥和阿姊，还请父皇不要轻信一面之词。”
李世民微微点头，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众人鱼贯而出，李承乾带着小兕子走在最后。小兕子紧紧拉着李承乾的手，小声说：“大哥，我相信阿姊，她一定不是坏人。”
李承乾摸了摸小兕子的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声说：“嗯，哥哥也相信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