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守将装着灵石的袋子,丢给了烟云夏。
“云夏,爹给咱们的,收好!“
随后,右手探出,兰花指在虚空之中一捏,从虚空之中抽出大道。
大道化作丝线,然后如同毛线球一样裹在一起,最后在漆黑的夜空之中,化作了指甲盖大小明亮的七彩火焰。
绚丽的火焰,凭空而来,虽为道化,却无令人惊诧惶恐的天地异景。
夜晚的黑暗与火焰的光亮交织,勾勒出陈家小院和众人的大致轮廓。
火?!
众人感受不到其中的奥妙,灵火?
“这就是你的底牌?”陈长守的大伯,目光灼灼,双眼之中倒映出道火,冷笑,“难怪你脾气这么大!”
“可惜你只是炼气三重天,而我可是炼气大圆满!”
陈长守懒得和对方废话,随手一挥。
手中的火焰如同泼出去的水,直接浇到了泥土所化的蛟龙之上。
一声似龙似蛇似牛的惨叫声,在寂静的鹧鸪林之中回荡。
众人双眼瞪圆,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难以置信的目光回到了陈长守身上。
“什么?!”
“怎么可能?!”
陈长守正要挥动剑指,一剑削掉对方的头颅,却被他爹拉住。
“长守,他是你大伯!”
“莫要干六亲不认之事!”
他爹娘劝解陈长守。
“小心天打雷劈!”
闻言,陈长守面色铁青,双眼微微一眯,然后恶狠狠的眼神瞪了一眼对方。
他爹娘一向逆来顺受,凡事以忍为主,总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
但是他却觉得忍一时,越想越气,还是想斩杀对方。
“老大,嫂子!”陈长寿他娘掏出一沓一阶高级的符箓,用灵气托着推向了对方,“老二性格火爆,性子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闯了不少祸!“
“老大和大嫂大人宅相肚里能撑船,莫要和娃娃计较。“
“大哥,大嫂你们先回去,日后我们必定登门道歉。”
“资敌!”
“资敌,娘,你好糊涂呀!”
二人收了东西,惶恐夺门而逃,匆匆离去。
陈长守双眼充满了戾气,长呼一口气,稳定自已的心神,虽然想斩杀对方,考虑到留对方一条命,后面有作用,也就作罢。
对方离去后,陈长守的大哥和烟云习夏钦佩的目光看向了陈长守。
平日里懒惰游手好闲的人,这个时候居然指望上了。
“老二!”陈长守的大哥,陈长欢朝着陈长守竖起了大拇指,好像说,嗨,不愧是老二!
陈长守嘿嘿一笑,直接扑了上去,将陈长欢抱在怀中。
“大哥……”
“老二,别怕。”
“等会爹打你,我帮你挨两棍子。”
陈长守想起以前的事情。
大哥平日里木愣,不善言辞,像个傻子只会对着别人傻笑。
但是,什么好东西都会先留着给他。
第一枚筑基丹,先给了他 。
他被金丹修士追杀的时候,也是陈长欢抵挡,最后死在金丹手中,止步筑基期。
陈长守他爹扬起棍子要打陈长守。
“老二,小心!”
“我刚才做了好事,你还打我!”
陈长守,心中暗骂一声,直接一跃而起,跳到了墙垣之上。
“要不是我出手,咱家的灵石都被人抢走了!”
上一辈子,他大伯将他爹和大哥打成重伤,他和他大伯缠斗了几个时辰,几个好友赶到才将对方逼退。
此话一出,陈长守他爹双眼圆睁:“兄弟俩的事情,能说抢吗!”
“倒是你,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竟然想伤害你大伯!”
陈长守暗骂,自已的爹是个老糊涂。
“你平日懒也就算了,游手好闲也就算了!”
“到处闯祸也就算了,你现在还做大逆不道之事,要杀你大伯。”
“下来,受棍!”
房屋里面传来了老太太的声音。
“老二,你从小就糊涂!”
宠溺而骄傲的声音响起。
“我家长守,深明大义,不像你糊涂蛋子。”
从黑洞洞的屋门之中,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了人。
“乖孙儿,来婆婆身边,婆婆护着你。”
话说到这里,别样的眼神瞥了一眼陈长守他爹,尽是嗔怪。
陈长守躲到了老人的身后,进入了堂屋。
堂屋中,八仙桌上,饭菜已凉。
陈家人陆陆续续坐到了八仙桌前。
烟云夏将桌上的饭菜端了下去,加热后再次上桌。
辟谷丹,吃了后无需吃饭,但是要花灵石。
对于很多底层修士而言,还是舍不得花这个冤枉钱吃辟谷丹。
只有那些大宗门或者修仙家族,一年到尾,都会服用辟谷丹。
陈长守看着忙前忙后的烟云夏,心中有所触动。
烟云夏皮肤白皙,样貌让鹧鸪林的修士们心动,身材总会让修士头蒙着被子双腿一夹虎躯一娇。
因为水木双灵根,吐纳天地灵气资质上城,修炼速度极快,天地宗金丹长老想要收为徒弟。
天地宗以炼制丹药和种植草药为主,乃是沿海线一等一的大宗,即便海域的海族都知道天地宗的威名。
多少修士都希望加入天地宗,但是烟云夏却因为他拒绝了对方。
“云夏,坐着吃饭。”
烟云夏点了点头,挨着陈长守坐了下来。
她欢喜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忧愁。
陈长守不是个过日子的人,不经营营生赚取灵石。只要她自已勤快点,多种植一些灵植,日子倒也能过的下去。
只是陈长守懒惰成性也就算了,还喜欢和一群狐朋狗友多管闲事,恐怕会引来祸患,招来杀身之祸。
“老二,你这次能赢你大伯,是因为你大伯筑基失败,伤了根基。”
陈长守他爹说:“孩儿他娘,你多准备些灵石。”
随后看向了陈长守,目光欲言又止。
“赶明儿个,你和我们一起去向你大伯赔罪。”
话说到这里,冷哼了一声。
“被你大伯记恨就麻烦了,我担心你大伯来阴的!”
“你大伯就算筑基失败,也是炼气大圆满。”
陈长守没有搭话,只是一个劲的吃饭。
“老二,你这段时间不要外出。”
“老二媳妇儿,你在家看好他,别让他出去,以免到处惹是生非,遭了毒手。”
“爹,知道了。”烟云夏忧愁的目光落在了陈长守身上,“长守,明天好好呆在家里,别到处乱跑。”
她看向陈长寿的目光,复杂难言,仿佛总有操心不完的事情,欢喜之中总是透露出一股子担忧。
欲言又止之中,显露出对未来的担心,和对陈长守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