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兵器相撞的铿锵声震耳欲聋,玄袍人挥剑刺向赵九洲咽喉,赵九洲侧身堪堪避过,剑锋划破他的衣袖,在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三师叔带着侍卫与黑衣死士缠斗,刀光剑影间,不断有人倒下,鲜血在地面蜿蜒成河。
“龙脉根本不是什么诅咒,不过是你们维系权势的谎言!” 赵九洲挥剑逼退玄袍人,扬了扬手中的遗诏,“先帝早就看透,所谓龙脉庇佑,不过是让皇室子孙沉溺于杀戮!” 玄袍人面色狰狞,再次扑来:“住口!没有龙脉,大明江山如何稳固?”
就在两人缠斗之际,天花板上的龙纹浮雕缓缓转动,露出底下巨大的青铜鼎。鼎内装满暗沉沉的铁锈色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凑近细看,里面竟浸泡着密密麻麻的甲骨,每一块都刻满古老的文字 —— 那是历代帝王为祭祀 “龙脉” 埋下的秘辛。
“把遗诏扔进去!毁了它!” 玄袍人突然对黑衣死士大喊。几名死士不顾侍卫阻拦,抓起火把就往青铜鼎冲。赵九洲心中一紧,知道一旦遗诏被毁,先帝的苦心将付诸东流。他虚晃一招逼退玄袍人,转身冲向死士,短剑精准刺入对方手腕,火把 “啪嗒” 掉在地上。
千钧一发之际,密室石门轰然洞开,疤脸汉子带着士兵持枪闯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玄袍人等人,玄袍人却趁乱抓起鼎边的朱砂,狠狠撒进青铜鼎中。铁锈色液体剧烈翻涌,甲骨上的文字竟渗出黑血,空气中弥漫起刺鼻的硫磺味。
“这是先帝设下的机关,甲骨里封存着历代祭祀记录!” 三师叔大喊,“一旦被毁,真相将永远被掩埋!” 赵九洲握紧遗诏,看着鼎中诡异的变化,突然想起遗诏上 “民心为引” 西字。他转头望向身后士兵与侍卫,高声道:“先帝遗愿是还天下太平!我们拼死守的不是龙脉,是万千百姓!”
士兵们闻言,齐声怒吼着冲向玄袍人。玄袍人见势不妙,挥剑砍向青铜鼎支架。“拦住他!” 赵九洲冲了过去,在支架倒塌的瞬间,奋力将遗诏塞进鼎内夹层。青铜鼎轰然倒地,滚烫的铁锈色液体泼洒而出,玄袍人被溅了满身,发出凄厉的惨叫。
尘埃落定,赵九洲从废墟中爬出,身上沾满血污与锈迹。他望着被保护下来的遗诏,知道这只是开始 —— 带着真相走出密室后,他还需面对太后、太子、宁王各方势力的反扑,而真正稳固江山的 “龙脉”,必须在朝堂与民间的重重考验中重新铸就。
第二十三章:朝堂风云
赵九洲拖着浑身血污踏出密室,南京城的阳光刺得他眯起眼睛。远处,皇宫深处依旧浓烟滚滚,厮杀声断断续续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他将遗诏小心翼翼地藏进衣襟,望着身边伤痕累累的疤脸汉子和士兵们,沉声道:“走,去乾清宫。”
当他们穿过层层宫门,却发现乾清宫前早己聚集了大批人马。太子身披明黄龙袍,端坐在临时搭建的龙椅上,身旁站着面色阴沉的宁王,两人身后是全副武装的亲卫军。台阶下,太后头戴凤冠,手持先帝留下的传国玉玺,眼神冰冷地盯着赵九洲。
“大胆逆贼!” 太后率先发难,手中玉玺重重砸在案几上,“私闯皇宫,意图谋反,该当何罪!” 太子也跟着呵斥:“赵九洲,你勾结乱党,搅得南京城天翻地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赵九洲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遗诏高举过头:“各位且先看看这个!先帝遗诏在此,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十七年前那场大火的真相,还有龙脉祭祀的罪孽!”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宁王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摸向腰间佩剑;太子眼神闪烁,强作镇定道:“哼,定是你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一看便知。” 赵九洲转向群臣,“诸位大人,先帝临终前为何要销毁所有与龙脉相关的典籍?为何要将真正的遗诏藏在永寿宫密室?只因他早己看透,所谓龙脉庇佑,不过是让皇室子孙陷入永无止境的争斗!”
话音未落,玄袍人突然从太子身后冲出,手中长剑首指赵九洲:“休得妖言惑众!” 疤脸汉子眼疾手快,挥刀挡住玄袍人,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混乱中,赵九洲趁机将遗诏递给身旁德高望重的老臣:“请大人过目!”
老臣颤抖着展开遗诏,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和印玺,良久,他老泪纵横:“这... 这确实是先帝的笔迹!还有这传国玉玺的印鉴,千真万确!” 此言一出,群臣顿时议论纷纷,不少人开始对太子和太后投去质疑的目光。
太后见势不妙,猛地站起身来:“就算遗诏是真又如何?赵九洲不过是先帝的私生子,根本没有资格继承大统!” 赵九洲却冷笑一声:“太后,您恐怕忘了,遗诏上写得明明白白,‘皇嫡孙赵九洲,承天命继大统’!而且...” 他突然提高音量,“先帝早己料到会有今日,所以在遗诏中还写了,若有皇室子孙妄图篡逆,天下臣民皆可诛之!”
宫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呐喊声,无数百姓举着火把、农具,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他们高喊着 “拥护赵世子”“还我太平” 的口号,声浪一波高过一波。赵九洲望着宫外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就是先帝所说的 “民心”,是真正的 “龙脉” 所在。太子和宁王面色苍白,看着宫外汹涌的人潮,握剑的手开始微微发抖。而此时,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这看似平静的朝堂之下,悄然酝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