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烛火摇曳不定,将水晶棺中先帝胞弟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路鹿颤抖着拾起那封密信,信纸早己泛黄,却仍能看清苍劲的字迹:“吾儿清宁,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己长大。为父因龙脉之秘,不得不假死避世……”
“怎会如此……” 路鹿的声音几近破碎,她腰间的玉佩与信上 “清宁” 二字相互呼应,仿佛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赵九洲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他从未想过,先帝竟还有血脉留存,且就在自己身边。
突然,密室顶部传来机关启动的声响。赵九洲反应迅速,一把将路鹿拉到身后,抽出陌刀严阵以待。石壁缓缓打开,太后在一群黑衣死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头戴凤冠,眼神中却透着疯狂:“好啊,没想到你们竟能找到这里。赵九洲,你以为拿到先帝遗诏就能坐稳江山?还有你……” 太后的目光转向路鹿,“清宁公主,你以为隐姓埋名就能逃过一劫?”
路鹿强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问道:“太后,为何要这么做?先帝待你不薄!” 太后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怨恨:“不薄?当年先帝为了所谓的龙脉诅咒,为了江山稳固,竟要牺牲我儿的性命来祭祀!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龙涎香掌控人心,夺回本该属于我儿的皇位!”
赵九洲握紧手中的刀:“龙脉根本不是诅咒,而是维系你们私欲的工具!先帝早己看透,才会留下遗诏!” 太后冷哼一声:“遗诏?不过是他惺惺作态!当年若不是他执意调查龙脉真相,你皇叔也不会假死,清宁公主也不会流落民间!”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水晶棺中的先帝胞弟突然有了动静。他缓缓睁开双眼,胸口的玉印发出耀眼的光芒。“够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皇嫂,执念太深只会害人害己。当年我假死,是为了寻找破解龙脉诅咒的真正方法,而不是让你用如此歹毒的手段祸乱天下!”
太后显然没想到先帝胞弟会苏醒,一时之间慌了神。但很快,她便恢复镇定,一挥手,黑衣死士们便朝着赵九洲和路鹿冲了过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而路鹿望着手中的密信,又看了看先帝胞弟,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坚定 —— 无论身世如何,她都要和赵九洲一起,守护大明的安宁,揭开龙脉的真正秘密。
第三十九章:道心破阵
黑衣死士的刀刃破空而来,赵九洲却似在道观中晨练般随意挥刀。陌刀带起的风掀翻烛台,火舌瞬间舔舐帷幔,将密室映得一片猩红。他斜睨太后,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您当这密室是戏台子?喊打喊杀的,倒比三清观的皮影戏热闹。”
路鹿躲在他身后,见他看似漫不经心的招式,却精准封死死士的进攻路线,心中惊叹。她摸出药囊正要相助,赵九洲突然反手甩出三支银针,钉入冲在最前的死士穴位:“路姑娘且歇着,这些人还不够我活动筋骨。”
先帝胞弟看着侄儿的打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当年皇兄将幼子送去玉虚观,果然是对的。就在此时,太后突然抓起案上的香炉,将其中燃烧的龙涎香粉末洒向空中:“既然如此,就都给我陪葬!”
烟雾弥漫间,路鹿捂住口鼻大喊:“屏住呼吸!这是改良过的迷香!” 赵九洲却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个竹筒,倒出些褐色粉末撒向火堆。辛辣的浓烟瞬间盖过龙涎香,死士们纷纷呛咳着后退。“道观里驱虫的方子,” 他冲路鹿眨眨眼,“没想到还能克毒烟。”
太后见势不妙,抽出暗藏的匕首刺向先帝胞弟的水晶棺。路鹿惊呼一声,却见赵九洲如鬼魅般闪到太后身后,手中拂尘(不知何时取出)缠住她手腕:“老祖宗,杀人可不好,道观里的道姑常说,冤孽太重下不了黄泉。”
先帝胞弟终于走出水晶棺,他望向癫狂的太后,叹了口气:“皇嫂,当年皇兄从未想过牺牲太子,只是想找出龙脉真相,还天下太平。你被奸人误导了。” 话音未落,密室顶部突然传来巨响,几块砖石轰然坠落。
赵九洲眼疾手快,揽住路鹿滚到一旁。他看着头顶摇摇欲坠的密室,又看看手中沾满血污的拂尘,突然笑出声:“得,看来这密室待不得了。皇叔,您老刚醒,能自己跑路不?”
路鹿被他的话逗得哭笑不得,却也镇定下来:“东北角有机关,转动刻着云纹的石砖三次就能打开暗道。” 众人正要行动,却听暗道方向传来锁链声,玄袍人(司礼监太监)带着一群手持火器的人堵住去路:“想逃?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