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毒弩箭钉入身后立柱发出的闷响,混着赵九洲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路鹿伏在他怀中,发间的茉莉香与温热呼吸交织着拂过脖颈,他喉结不自觉滚动,却仍强撑着咧嘴笑道:“路姑娘若再这般‘投怀送抱’,三清观的清规戒律怕要因我改上一改。”
“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路鹿脸颊烧得通红,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赵九洲收紧的手臂再度圈住。破庙穹顶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细碎的砂石落在两人发间,他顺势将她护在身下,鼻尖几乎要碰上她颤动的睫毛:“别动,阵法启动了。”
地面刻着的西域符文泛起幽蓝光芒,路鹿望着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突然注意到他眉骨处新添的擦伤。她鬼使神差地抬手,指尖轻轻擦过伤口边缘:“疼不疼?” 话音刚落便惊觉不妥,慌忙要缩手,却被赵九洲反手握住。
“比观里师父罚我跪经还疼。” 他的声音低哑,拇指着她手腕内侧的柔软肌肤,“不过路姑娘这一摸,倒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远处传来机关齿轮转动的轰鸣,他却恍若未闻,目光牢牢锁在她涨红的脸上,首到路鹿用另一只手戳了戳他腰侧:“玄袍人的笑声从神像背后传来!”
赵九洲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却仍牵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两人贴着墙面移动时,他故意放慢脚步,让路鹿的肩时不时擦过自己手臂。当他们绕过斑驳的神像,正对上玄袍人布满符文的面具,对方发出尖锐的嗤笑:“情意绵绵?可惜,你们出不去了!”
话音未落,八根石柱轰然升起,将两人困在中央。路鹿低头查看地面,发现符文正沿着她的鞋尖蜿蜒而上:“这阵法需要活祭!赵九洲,你松开我!” 她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赵九洲抽出陌刀划开掌心,鲜血滴落在符文上,幽蓝光芒瞬间转为赤红:“观里师父说过,以血破邪,今日便与路姑娘做一对‘亡命鸳鸯’又如何?”
第西十五章:血契迷情
赵九洲掌心的血珠滴落在符文上,赤红光芒如灵蛇般窜起,将两人笼罩在朦胧光晕中。路鹿望着他决绝的眼神,感受到他攥着自己的手因用力而微微发颤,心跳几乎要撞破胸膛。“你疯了!” 她声音发颤,却怎么也抽不出被紧握的手,“这样下去你会失血过多的!”
“若能换路姑娘周全,失血又何妨?” 赵九洲低头冲她一笑,额前碎发垂落,在泛红的眼角投下阴影。他故意将染血的手贴近她脸庞,温热的血珠顺着指缝滑落,擦过她发烫的耳垂,“你瞧,这血与姑娘的胭脂倒是相配。”
路鹿又羞又急,眼眶却因他的执拗泛起水雾。她别过脸不去看他,却被他用沾血的指尖轻轻扳回:“莫躲。” 他的拇指着她泛红的脸颊,声音放得极轻,“我在玉虚观见过最烈的朱砂,都不及路姑娘此刻的容颜。”
破庙外狂风骤起,卷起的沙尘拍打着窗棂。路鹿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喷洒在额头。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微微发白的唇上,想起方才他调侃时勾起的弧度,脸颊烧得更旺。“油嘴滑舌。” 她低声嗔怪,声音却软得像糯米团子。
玄袍人的笑声突然变得尖锐:“垂死挣扎!这血祭阵法,岂是你们能破...” 话音未落,赵九洲突然将路鹿抵在冰凉的石柱上,俯身凑近她耳畔:“路姑娘,待会儿若有危险,记得闭眼。” 他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敏感的耳垂,路鹿浑身一颤,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他反手甩出三枚铜钱,精准击中玄袍人面具上的符文。
面具碎裂的瞬间,玄袍人露出半张布满咒印的脸。赵九洲却无暇顾及,低头时鼻尖擦过路鹿的,两人呼吸交缠。“抓紧我。” 他沙哑着嗓子说完,揽住她的腰腾空而起。路鹿下意识环住他脖颈,能清楚感受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有发间若隐若现的檀香混着血腥气。
落地时赵九洲一个踉跄,路鹿顺势跌进他怀里。西目相对的刹那,空气仿佛凝固。她望着他眼中自己的倒影,心跳如擂鼓。“路姑娘的投怀送抱,我可就当真了。” 赵九洲轻笑,拇指轻轻擦过她因紧张而咬住的下唇,“不过眼下,得先解决这麻烦。”
他说话时故意贴近她的唇,路鹿只觉浑身发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而远处,玄袍人重新戴上备用面具,眼中闪过阴鸷:“以为这样就能破阵?真正的杀招,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