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靠沙雕暴富了!

第16章 克夫夫君的观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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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后,我靠沙雕暴富了!
作者:
黎落落爱吃瓜
本章字数:
4400
更新时间:
2025-06-25

沈砚觉得,自从这个“冲喜”来的妻子林氏进门,他这原本死气沉沉、等待油尽灯枯的生命,就彻底偏离了既定的轨道,滑向了一个光怪陆离、充满噪音和怪味的深渊。

最初,他只是个躺在病榻上、意识模糊的背景板。冲喜?不过是王氏塞过来的另一个牺牲品罢了。他甚至没看清她的模样,只记得拜堂时那声惊恐的尖叫和随后彻底的沉寂。他以为,沈家很快又会多一副薄棺。

然而,她活了下来。以一种极其聒噪、极其不安分的方式。

先是在那破厨房里搞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和滚滚黑烟,把他从昏沉中硬生生呛醒。接着,便是持续不断的叮当铜钱声、主仆二人压抑着兴奋的窃窃私语、以及一种越来越浓郁的、混合着焦糊、猪油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甜腻怪味,顽强地穿透薄薄的墙壁,钻进他的鼻腔。

然后,便是嫡母王氏那尖利刻薄的训斥声……以及林氏那番声泪俱下、真假难辨的“为夫治病”的表演。沈砚靠在门后听着,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为他治病?他这身子骨,自己心里有数。但……她似乎真的在拼命折腾,而且……好像还折腾出了点名堂?王氏最后那明显缓和甚至带着点满意(拿到钱后)的语气,让他觉得荒谬又……有点好奇。

再然后,便是后院那间废弃柴房被征用。叮叮当当的清理声,林氏那中气十足、充满干劲的“做大做强”的宣言,以及更加肆无忌惮、日夜不停的熬煮搅拌声、瓦罐碰撞声、还有那越来越浓郁、挥之不去的复合怪味……彻底宣告了他寻求清净养病的愿望破灭。

沈砚的身体,在最初的惊吓(炸厨房)和随后的“噪音污染”、“气味攻击”下,竟然……没有变得更糟?反而因为伙食的改善(肉包子的香味他是闻得到的,虽然没他的份),以及某种被强行注入的“生气”,精神头似乎比之前还好了那么一丝丝。至少,他能下床走动了,虽然依旧虚弱。

于是,他开始了他的“观察”。

他常常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柴房门口,或者倚在主屋窗边,像个幽灵,默默注视着那个在烟雾缭绕、怪味弥漫中忙碌的身影。

他看到林悠悠灰头土脸地对着瓦罐搅拌,眼神专注得像在炼丹,嘴里还念念有词:“火候!注意火候!碱水比例!这次一定要成功!” 然后下一秒,可能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和小型喷溅,伴随着她的惊呼和咒骂(虽然压低了声音)。

他看到小翠抱着一堆刚脱模、形状各异的肥皂,脸上带着傻笑,一枚一枚地数着铜钱,眼里闪着光。

他看到李二牛挑着沉重的木桶出门,又挑着空桶和沉甸甸的钱袋回来,林悠悠扑上去数钱时那毫不掩饰的狂喜,对着铜钱又亲又叫,嘴里喊着“肉包子”、“红烧肉”。

他看到她对嫡母王氏巧舌如簧,演戏卖惨,最后用沉甸甸的铜钱轻松“砸”平了麻烦,脸上那狡黠又得意的笑容。

他也听到了外面的议论。“肥皂西施”?“珍珠娘娘”?沈砚看着林悠悠那张沾着黑灰、因为兴奋而泛红、却绝对称不上“西施”的脸,再看看瓦罐里那浑浊的“玉露”,只觉得这世界荒谬得可笑。

他发现自己看不懂这个女人。她粗鄙,市侩,满脑子都是银钱,为了赚钱不惜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搞出各种危险又难闻的东西。她满嘴跑火车,什么“宫廷秘方”、“贵妃同款”张口就来,忽悠人眼睛都不眨。她对嫡母毫无敬意,阳奉阴违,对病弱的夫君……似乎也毫不在意(肉包子都没他的份!)。

但……她又有着一种可怕的行动力和生命力。像一株在贫瘠石缝里顽强生长的野草,抓住一切机会汲取养分,拼命向上。她似乎……真的在改变着什么?至少,这破败的沈家小院,因为她,不再是一片死寂。至少,小翠那个小丫头,脸上有了真心的笑容。

困惑、荒谬、一丝若有若无的好奇,以及被彻底忽视(尤其是肉包子)的微妙不忿……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沈砚心头。他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冷眼看着一场荒诞的闹剧。

于是,在某天午后,阳光透过破窗棂洒在他书桌上时,他鬼使神差地,在用来默写圣人文章的粗糙草纸边缘,用他那清瘦却依旧有力的笔迹,开始记录:

[×月×日,晴]

林氏售‘净污皂’(其物色深褐,味怪异,名不副实甚矣),得钱若干。购肉包西枚,与婢分食,喜形于色,状若疯癫。余……咳,腹中空空。

[×月×日,阴]

林氏于后院柴房鼓捣新物,名曰‘珍珠玉露’。味甜腻刺鼻,色浑浊不堪。竟遣李二牛担售于市,三文一碗。市井愚夫趋之若鹜,称其为‘仙气儿’,呼林氏‘娘娘’。荒诞至极!岂不闻‘君子远庖厨’,妇人当守德?

[×月×日,微雨]

王氏至,厉声斥责。林氏作悲泣状,声言制皂售物皆为余之汤药(然余未尝见其药)。后竟以钱贿之,约百五十文。王氏色霁,携钱而去。林氏转面即露得色,曰:‘钞能力也!’ 此‘钞能力’为何物?闻所未闻。妇人诡诈若此,圣人亦当瞠目。

[×月×日,晴]

‘玉露’售罄,得钱近二百文。林氏抚钱而笑,亲之吻之,状甚痴迷。曰:‘饮料蓝海,己被吾开拓!’ 其志甚嚣,其行甚鄙。然观其数钱之态,生机勃勃,竟不似久病之家妇。奇哉。

他写得很慢,字迹带着久病之人的虚浮,但记录的内容却越来越详细,笔触间那惯有的清冷疏离中,不知不觉掺杂了越来越多的……困惑、吐槽,以及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那蓬勃生命力的复杂观感。

他就像一个严谨的观察者,试图用圣贤书的标准去框定和批判眼前这个离经叛道的女人,却又一次次被她的“不按常理出牌”和旺盛的生命力所冲击。这观察日记,成了他病中唯一的,也是极其荒谬的消遣。他并不知道,自己笔下记录的,是一个怎样“离经叛道”的灵魂,正在这古板的时代里,掀起一场小小的、充满铜臭味的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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