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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当整个书架上近百份关于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卷轴，都被他翻阅完毕时，自来也已经彻底麻木了。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自己珍藏了一辈子的宝物，在这个少年眼中似乎跟路边摊上打折促销的廉价小说没有任何区别。
“喂……小鬼……你看完了？”
“嗯，看完了。”凌轩点了点头，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无数复杂的封印术式正在以光速进行着解构、重组、优化。
【数据录入完毕：漩涡一族封印术体系。】
【核心理论：基于阴阳遁，对查克拉进行高精度塑形与能量回路构建，形成能干涉物质、能量、乃至灵魂的稳定规则场。】
【关键技术：金刚封锁、四象封印、八卦封印、契约封印、尸鬼封尽（残篇）……】
【分析结论：该体系拥有极高的拓展性与兼容性，可与任何属性的查克拉结合，形成不同效果的术。但其对施术者的查克拉量与精神力要求极高。】
凌轩睁开眼看向自来也，问出了一个问题。
“自来也大人，我在一份关于契约封印的卷轴上看到，漩涡一族曾尝试创造一种能将通灵兽与忍者灵魂进行绑定的共生契约，但因为无法解决灵魂排异性的问题而失败了。卷轴中提到，他们当时缺少一种能中和两种不同灵魂精神波动的催化剂。”
“您认为，如果将微量经过提纯的自然能量作为这种催化剂，注入到契约术式的核心，是否有可能完成这个被搁置的术？”
“……”
自来也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将仙术查克拉作为灵魂契约的催化剂，这个想法天马行空，大胆到了极致。
他甚至毫不怀疑，只要给这个少年足够的时间和资源，他真的能将这个传说中的术给活生生地还原出来！
“你……你这个怪物……”许久，自来也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不再纠结于凌轩是如何学习的，他知道用常理去揣度眼前的少年，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他从怀里又拿出了另一份更加古老，散发着淡淡自然气息的卷轴扔给了凌轩。
“这是妙木山关于如何感知和吸收自然能量的基础理论，是当年大蛤蟆仙人亲自写下的，里面没有具体的修行方法，只有最纯粹的理。这是我能给你的极限，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这是交易的一部分，也是自来也对自己承诺的履行。
“多谢。”凌轩接过卷轴，这一次他没有立刻扫描，而是郑重地将其收入了忍具包，这份知识的价值无可估量。
“好了，知识你拿到了，现在轮到你履行交易了。”自来也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螺旋丸的优化方案，我要亲眼看到。”
“如您所愿。”
凌轩没有犹豫，他再次伸出手指，在地上画出了经过他优化的全新螺旋丸查克拉运行模型。
这一次他不仅画出了模型，更用极其精炼的语言开始讲解其中的每一个细节。
“传统的螺旋丸，是将查克拉粗暴地分为旋转和外壳两部分，这本身就造成了能量的对立和内耗。而我的方案是一体化。”
“您看这里。”凌轩指着模型的核心，“我们不再设定外壳，而是通过改变初始查克拉的注入方式，让其从一开始就沿着一个精确的双螺旋轨迹进行运动，一股正向旋转一股反向旋转。”
“这两股查克拉在高速运动中，会自然形成一个向心力场，将自身束缚成一个完美的球体。这样一来，能量内耗将降至最低。”
“至于性质变化。”凌轩又画出了一条新的能量回路，“我们只需要在这个双螺旋结构的外层，再附加一层以特定频率稳定震荡，带有属性的查克拉薄膜即可。”
“这个薄膜不会干扰核心的旋转，反而会像一个催化剂，在螺旋丸击中目标的瞬间将旋转的动能与属性的特性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产生1+1远大于2的效果。”
自来也听得如痴如醉。
凌轩的讲解没有一个多余的字，每一句话都直指核心，将一个无比复杂的A级忍术剖析得如同一个最简单的机械零件。
清晰，透彻，充满了逻辑之美。
“天才……水门，你看到了吗……你的术或许真的能在这个孩子的手中，绽放出真正的光芒……”自来也心中喃喃自语，眼中竟隐隐泛起了泪光。
这场充满了知识与交易的特殊辅导，一直持续到深夜。
当凌轩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从储藏室走出来准备返回孤儿院时，木叶的街道早已万籁俱寂。
他走在无人的巷道中，大脑却依旧在高速运转，消化着今天所吸收的海量知识。
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博大精深，妙木山的仙术理论，更是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就在他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准备拐弯时，他的脚步突然停下了，一种被窥视被锁定的感觉，油然而生。
凌轩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警惕的表情，只是平静地开口，“出来吧。这种程度的气息隐藏技巧，在我面前没有意义。”
话音落下，三道戴着纯白色动物面具，身穿黑色紧身作战服的身影，悄无声息地从周围的屋顶、墙角的阴影中浮现，将凌轩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
他们身上没有任何村子的护额，也没有任何家族的徽记。只有一股如同朽木般，冰冷、死寂、不带丝毫感情的查克拉波动。
根，凌轩的真实之眼瞬间给出了判断。
【目标：根部暗杀小队（三人）】
【成员一：查克拉属性土、水。擅长：无声步、土遁·心中斩首之术、协同攻击。】
【成员二：查克拉属性风、雷。擅长：瞬身之术、麻痹系雷遁、短刀格斗术。】
【成员三：感知型忍者，精神秘术。擅长：范围性精神干扰、微表情分析、弱点洞察。】
【综合评价：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是专门为了执行清除与捕获任务而培养的，精英级杀戮工具。】
“凌轩。”为首的根部忍者开口，“团藏大人要见你一面。”
他们没有说请，也没有说邀请，而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陈述事实的口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