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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世的夜雨敲打着防弹车窗，于西山望着倒映在玻璃上的模糊面容，指尖无意识着藏在内衬的微型摄像头。西装革履的人群撑着黑伞匆匆走过，街道两旁的橱窗里，瑞士名表的指针滴答作响，却盖不住他愈发急促的心跳声。
“于先生，到了。” 司机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车门打开的瞬间，冷风裹挟着雨水扑面而来，于西山整了整领带，迈步走进 “白蔷薇” 私人会所。水晶吊灯将金色的光瀑倾泻而下，吧台后的调酒师抬起头，目光在他胸前的铂金会员卡上停留了半秒 —— 那是禁毒署用三个月情报换来的入场券。
“威士忌，加冰。” 于西山在吧台落座，余光瞥见角落里两个西装男人正在低语。其中一人无名指上的蛇形戒指若隐若现，与 “深海计划” 的标志如出一辙。正当他准备凑近时，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
“一个人？” 甜腻的女声带着法式口音。于西山转身，对上一双勾魂摄魄的蓝眼睛。女人穿着黑色露背晚礼服，颈间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而她耳后，一抹淡紫色的纹身赫然是半朵蔷薇。“听说新来的客人，都要玩个小游戏。” 她晃了晃手中的骰子杯，“输家，要回答赢家一个问题。”
骰子碰撞声清脆悦耳，于西山盯着杯口的反光，突然发现女人袖口内侧藏着微型窃听器。“三个六。” 她掀开杯盖，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于西山却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骰子杯倒扣：“西个六。” 女人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又恢复如常：“于先生好运气，想问什么？”
“白手套，是谁？” 于西山的声音低沉如冰。会所的音乐声突然卡顿了半拍，吧台后的调酒师手一抖，冰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女人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举起香槟杯轻抿一口，鲜红的唇印留在杯沿：“听说，不该问的问题... 会死人的。”
话音未落，会所的灯光突然熄灭。尖叫声此起彼伏中，于西山感觉一道劲风袭来，他侧身躲过，手中的钢笔精准刺向黑暗中的手腕。金属碰撞声响起，钢笔尖擦着对方的袖扣划过 —— 那是一枚刻着骷髅标志的袖扣。“蟒爷” 的人！于西山心中警铃大作，反手抓住偷袭者的手臂，却在皮肤接触的瞬间，摸到对方手腕内侧的针孔 —— 和阿凯如出一辙的蓝晶注射痕迹。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偷袭者趁机挣脱，混入慌乱的人群。于西山正要追击，却发现方才的神秘女人也不见了踪影。他摸出藏在鞋底的手机，正准备向禁毒署汇报情况，却发现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新消息：“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眼里。—— 白手套”
与此同时，在地球另一端的禁毒署基地，林夏盯着监控屏幕，眉头紧锁。画面里，于西山在会所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清晰记录，而在监控室的角落，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悄悄拔掉线路插头。“林警官，瑞士那边传来消息，” 一名特工匆匆跑来，“于警官的身份... 可能暴露了。”
林夏握紧手中的咖啡杯，杯中的液体泛起涟漪。她想起三天前在医务室，少女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于西山喝完解药后，脖颈处消失的紫色纹路。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短信弹出：“小心穿白大褂的人。” 她猛地抬头，看向实验室方向，老张正在那里研究从瑞士传来的加密文件，白大褂的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苏黎世的雨越下越大，于西山站在会所门口，望着街对面闪烁的霓虹。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来，车窗降下，露出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于先生，有人想见你。” 男人的声音平淡如水，却让于西山的心脏漏跳一拍 —— 对方西装内袋露出的一角文件，赫然印着 “深海计划” 的绝密标识。
他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内弥漫着雪松与檀香的混合气息，后座的男人始终背对着他，手中把玩着一枚警校徽章。“07 号，别来无恙。” 沙哑的声音响起，于西山感觉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后视镜里，男人缓缓转头，露出半张布满紫色纹路的脸 —— 那是本该死去的系主任，此刻却戴着人皮面具，嘴角挂着扭曲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