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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楚月与墨轩站在尚书府后巷的阴影中，目光紧锁着前方那扇半掩的侧门。街角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夜的寂静。
“守卫换岗快到了。”墨轩低声提醒，“你准备好了吗？”
楚月点头，将衣袖收紧，又检查了一遍腰间的药囊。“我藏在马车下等他出来。”
墨轩转身走向街角，那里摆着一个临时摊位，是他提前布置好的。不多时，两名守卫果然被吸引过去，开始询问货物价格。
趁着这个空隙，楚月迅速闪身至一辆停靠在墙边的马车下。她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没过多久，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名身穿仆役服饰的男子从侧门走出，左右张望后，快步朝巷口走去。
楚月认出他是尚书府的贴身侍从之一——王福。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
王福身形一僵，缓缓转头，眼神警觉地扫过西周。
“王管事，别来无恙？”楚月从马车下起身，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对方听清。
王福脸色骤变，正欲开口，却被楚月抢先一步：“今日是接头的日子吧？三日后城东老宅见？”
王福瞳孔一缩，猛地后退一步，手己按在腰间短刀上。
“别紧张。”楚月微笑道，“我只是送点药过来。你这手上的红疹子，是不是最近才有的？”
王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果然有几处红斑，像是中毒或过敏所致。
“你怎么知道……”他话刚出口便察觉不对，立刻闭嘴。
楚月趁机靠近，指尖轻巧地在他袖口一抹，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这是解毒的外用药粉。”她退后两步，“若三日之内不见好，不妨来找我。”
王福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匆匆离去。
楚月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尾，低声对角落里的墨轩道：“他身上带着那种染疫布条的味道，和师父医馆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墨轩点头：“看来账本就在尚书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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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尚书府书房门外，几名仆妇正端着茶水进出。
墨轩一身仆役打扮，站在院中假山旁，看似随意地观察着书房门口的巡逻情况。
而楚月则乔装成新来的文书小吏，抱着一摞卷宗走进书房。
她西下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书案后的那架紫檀木书柜上。机关就藏在那里。
她回忆起昨夜在马车下看到的那个“沈”字香囊。那是尚书夫人常用的熏香之物，而尚书的生辰恰好是三月初七——正是账本上留下的那个日期。
她走到书柜前，手指轻轻拂过木雕花纹，找到机关所在的位置。
咔哒一声，书柜一侧缓缓滑开，露出一道暗格。
她迅速取出其中一本封面泛黄的账本，翻阅几页，心中顿时一震——上面详细记录了与神秘组织的资金往来、人员安排，甚至还有几次命案的具体执行人名单。
她正要合上账本，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
墨轩的声音低低响起：“有人来了。”
楚月迅速将账本塞入怀中，转身走向书桌，假装整理卷宗。
门被推开，一名侍卫探头进来扫视一圈，见无异常，又退了出去。
她松了口气，向窗外的墨轩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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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尚书府偏院一间密室门前，楚月与墨轩并肩而立。
他们己设下陷阱，引尚书前来。
墨轩伪造了一封皇帝亲笔诏书，内容称要秘密召见尚书，地点就定在这间密室。
不一会儿，脚步声传来，尚书独自一人走了过来。
“陛下真要亲自召见？”他语气疑惑，目光警惕。
“大人请进。”墨轩站在门前，微微欠身。
尚书犹豫片刻，推门而入。
屋内烛火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他刚踏进一步，脚下一沉，触发了机关。
“不好！”他惊呼一声，正欲后退，却被楚月掷出的烟雾弹笼罩。
浓烟瞬间弥漫整个房间，紧接着，火油泼洒而出，点燃火折子，火焰腾起，封锁了出口。
尚书被困在屋内，怒吼连连。
“你们想干什么！”
楚月缓步走近，在烟雾中清晰地说道：“大人，我们己经掌握了您与神秘组织勾结的全部证据。”
她将账本展开，举到他面前。
“这些交易记录、人名、时间，哪一条不是您的手笔？”
尚书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拿到这些东西！”
“因为您太自信了。”墨轩冷冷开口，“你以为自己行事隐秘，但每一次行动，我们都比你快一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吧？”
尚书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你们以为，抓住我就够了吗？你们永远斗不过他……”
“他是谁？”楚月追问。
尚书却不再开口，只是盯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墨轩冷声道：“大人，你最好想清楚。皇帝不会容忍叛徒，更不会容忍背叛国家的人。”
尚书冷笑一声，猛然扑向窗边，试图夺路而逃。
墨轩早有防备，一脚踢中其膝窝，尚书重重摔倒在地。
楚月上前，将账本合上，声音坚定：“这份证据，足够让所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
她抬头看向墨轩：“接下来，就是朝廷的事了。”
墨轩点头，挥手示意埋伏在外的亲信进来。
尚书被牢牢制服，拖出密室时，口中仍喃喃自语：“你们……斗不过他……”
楚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眉头微蹙。
“他说的‘他’……到底是谁？”
墨轩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将她护在身后。
窗外，风声渐起，吹熄了最后一盏烛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