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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海学堂的木梁在初秋的晨雾中渗出潮气，小燕子踩着梯子给房梁刷桐油，发间的燕尔佩蹭过新刻的“学海无涯”匾额。尔泰在下方递着油桶，指腹蹭过她裤脚的泥渍：“柳青从缅甸带回消息，说前明太子的衣冠冢被人掘了。”
话音未落，房梁突然爆出火星。新刷的桐油竟在阳光下自燃，火苗顺着木纹蔓延，露出底下刻着的燕纹暗记——那是前明御史常用的防火标记。小燕子捏起块燃烧的木屑，突然想起前世在宗人府见过的同款火漆：“这是坤宁宫秘制的‘焚心油’！”
尔泰己将短刀插入柱基：“永琪传来密信，说老佛爷要赐婚……”话未说完，房梁突然塌落，数十名蒙面人从屋顶破洞冲入，手中的兵器都刻着坤宁宫暗纹，刃口凝着蓝汪汪的冰碴——那是用宁古塔寒铁混合洱海玄冰锻造的“碎雪刀”。
暮色漫过洱海书院的藏书阁时，小燕子跟着尔泰在灰烬中翻找。烧焦的木梁下露出半块铜牌，牌面上的燕纹被利器劈成锯齿状，裂缝里嵌着枚凤纹纽扣——正是当年欣荣掉落的那种。“我祖父的遗书被人换了，”小燕子摸着铜牌上的血痕，突然咳出一口烟垢，“前世皇后就是用假遗书逼我认祖归宗。”
尔泰用短刀撬开地砖，底下掉出个灌满水银的铜匣，匣盖上的燕纹与乾隆血诏上的印信严丝合缝。就在此时，书架突然翻转，永琪竟背着昏迷的香妃闯入，僧袍下摆沾着暗红的火漆：“老佛爷的赐婚圣旨是假的！真正的密旨藏在……”
铜匣在尔泰手中突然发烫，水银面浮现出全息投影——竟是乾隆与前明御史的最后对话。“若朕身故，小燕子需持燕尔佩前往……”话音未落，藏书阁顶部突然塌落，蒙面首领甩出的九节鞭缠住铜匣，鞭梢的凤纹坠子撞在燕尔佩上，竟拼出完整的“明”字玉玺印。
三更的洱海月黑风高，小燕子踩着尔泰的肩膀爬上书院断壁，却见老佛爷的画舫正缓缓靠近，船舷挂着的灯笼都绘着未完成的燕纹。尔泰挥刀劈开射来的火箭，箭头却在半空炸开，散出呛人的硫磺烟——那是皇后秘制的“迷魂烟”。
“尔泰，看水里！”小燕子指着画舫周围的油花，数十名水鬼正用竹筒往水里灌注助燃剂。尔泰将她推上屋顶，自己却被水鬼甩出的铁链缠住脚踝，铁链上的凤纹坠子与当年容嬷嬷的指套如出一辙。千钧一发之际，香妃的声音从芦苇荡传来：“真正的老佛爷在和平塔！”
和平塔的钟声突然急促响起，永琪展开传国玉玺，光芒照在画舫上，竟映出船身刻着的坤宁宫暗纹。蒙面首领摘下面具，露出张与皇后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还珠格格，认得本宫吗？”她甩出的软鞭缠住尔泰脖颈，鞭梢挂着的玉蝉正是前明御史的陪葬品。
黎明的阳光穿透硝烟，小燕子看着玉蝉上的血渍，突然想起前世在大理地宫见过的同款标记。“你是皇后的孪生 sister！”她话音未落，玉蝉在尔泰手中炸裂，掉出的不是密信，而是乾隆亲绘的洱海地形图，图中“燕归屿”的位置画着座火漆封印的地宫。
真正的老佛爷扶着刻有燕纹的拐杖走上岸，身后跟着捧着金册的紫薇：“这是前明御史的真正遗愿。”金册打开，里面是用鲜血书写的族谱，小燕子的名字赫然列在前明宗室的末位，旁边批注着乾隆的朱批：“愿以江山换汝一世安稳。”
皇后的孪生 sister 突然狂笑起来，撕开衣襟露出里面的火漆纹身：“乾隆爷，您以为烧死本宫姐姐就万事大吉了？”她甩出的袖箭首指老佛爷，箭羽上的凤纹与当年诬陷画像的刺客所用分毫不差。尔泰反手掷出短刀，精准钉住袖箭的箭杆：“你的毒箭，早该过时了。”
正午的洱海风平浪静，老佛爷坐在船头看着尔泰清理藏书阁的灰烬。“当年皇后生 twins，”她指节敲了敲船板，“为固宠将妹妹送入缅甸，没想到……”燕尔佩在她掌心发烫，竟投射出乾隆与前明御史的合谋影像——为保小燕子，两人故意放出“前明太子”的假消息，引皇后余党出洞。
“那地宫呢？”小燕子摸着铜牌上的燕纹，突然想起前世在宗人府见过的地宫图纸。老佛爷从袖中取出个火漆盒，里面躺着的竟是用洱海沉木雕刻的钥匙，钥匙柄刻着乾隆的题字：“打开地宫之日，便是尘埃落定之时。”
皇后的孪生 sister 的声音从水下传来：“老佛爷，您真要让他们打开地宫？”数十名水鬼掀起巨浪，船头的燕纹灯笼突然炸裂，露出里面藏着的火药。尔泰将小燕子护在怀中，短刀劈开爆炸的气浪：“看来，地宫的秘密比想象中更重要。”
夕阳把洱海染成琥珀色，小燕子看着老佛爷的船队远去，船尾拖着被擒的水鬼。尔泰替她别好被风吹乱的发丝：“老佛爷说等地宫打开，会亲自来题‘燕尔书院’的匾额。”他从怀中掏出两枚用沉木雕刻的钥匙，钥匙齿分别刻着“泰”“燕”二字。
“这是用地宫钥匙的木料刻的？”小燕子摸着温润的木钥匙，突然被尔泰抱起来转圈。渔船惊起一群白鹭，翅膀掠过他们的发梢，落满金色的阳光。“喂，”她指着远处的和平塔，“永琪和含香在那边建了座防火钟楼呢。”
尔泰低头吻住她的额角，鼻尖蹭过她晒得微红的脸颊：“等钟楼建好，我们就……”话未说完，小燕子己捂住他的嘴：“不许说‘成亲’，要先跟我去地宫找祖父的遗书。”
风吹过船头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是用前明箭镞熔铸的风铃，声音里带着旧时光的回响。深宫中的老佛爷在接到洱海平定的密报时，正在销毁与皇后家族的最后通信。她看着火盆里卷曲的信纸，突然想起多年前在围场初见小燕子的场景——那时的她，还只是个误射御马、腰间别着弹弓的野丫头。
洱海的潮水拍打着地宫的石门，小燕子摸着胸前的燕尔佩，突然想起尔泰教她辨认风向时说的话：“风往哪个方向吹，船就要往哪个方向转。”这一次，她不仅看清了风向，还找到了那个愿意陪她在惊涛骇浪中掌稳船舵的人。至于那深宫里的秘辛、前世的谜团，都己化作渔网里的月光，在他们相视而笑的瞬间，闪烁成属于“还珠侠侣”的、永不熄灭的星火。而地宫的大门即将开启，属于他们的故事，正等待着在洱海的晨光里，翻开探寻真相、守护安宁的新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