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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逛一日，林航倒不似昨日那般急着回地球。
见华灯初上，他对丁娃道：“今日带你去夜市逛逛，晚些再回客栈。”
丁娃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啊，林大哥！”
青阳城的夜市比白日还要热闹几分，沿街灯笼高挂，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
然而走着走着，二人竟不觉拐入一条脂粉气浓郁的巷子。
隐约可见纱衣女子倚栏轻笑，手中绣帕轻挥，招揽过客。
“二位爷，可是初来青阳？”
一位浓妆艳抹的老鸨扭着腰肢迎上来，手中丝绢一甩，浓郁香风扑面，
“可要上楼坐坐？咱们这儿的姑娘，可都是百里挑一的…”
林航神色淡淡，未置可否。
丁娃却涨红了脸，低头盯着鞋尖，既羞涩又忍不住偷瞄几眼。
“啊～嚏！”
丁娃突然打了个喷嚏，连忙捂住鼻子，窘迫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老鸨笑容一僵，随即又堆起笑脸：“无妨无妨，二位爷若是…”
林航随手抛出一枚碎银落入老鸨掌心：“这位大姐，冒昧问一句，你用的香粉是何处买的？价钱几何？”
老鸨一愣，上下打量他几眼，才翘着兰花指道：“巷尾转角有家凝香阁，我这是特制的桃花粉，一盒得五百文呢！”
林航颔首致谢，转身朝巷尾走去。
如此劣质的香粉，竟也值半两银子？
凝香阁内，几位女子正挑选胭脂水粉。
铺主是个精明的中年妇人，见林航二人进门，先是一怔，随即堆笑：“客官要点什么？”
林航目光扫过货架，淡淡道：“最贵的香粉是哪一款？”
妇人眼睛一亮，忙从柜中取出一只描金漆盒，献宝般揭开：
“客官好眼力，这是茉莉凝露，以茉莉花种为主料，辅以龙脑、麝香等名贵药材调制，香气清雅持久，一盒五两银子。”
她轻轻扇动盒盖，一缕甜腻花香飘出。
林航嗅了嗅，虽有茉莉清香，却仍掩不住底层刺鼻的劣质气息。
此界的调香技艺，竟如此粗陋？
他忽而想起郑小慧身上那抹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同样是茉莉香调，却清透悠远，不沾半分浊气。
两相比较，堪称云泥之别。
若在此界开设香水铺，莫说五两银子，便是五两黄金一瓶，怕也有富家小姐趋之若鹜。
倘若再推出平价款，市场何止青阳一城？
钱国全境，乃至境外，皆可纳入蓝图，何愁没有灵石…
思绪翻涌间，林航己转身迈出店门。
身后传来妇人不满的嘀咕：“穷酸样，装什么阔气…”
……
地球，凤凰雅苑。
20:19。
林航盯着微信界面，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停顿了两秒，最终还是发了出去： 【郑小姐，下班了吗？】
消息很快有回复：【己经下班了，林先生有事？】
林航斟酌了一下措辞：【冒昧问一下，你上次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屏幕那端，郑小慧正坐在梳妆台前，看到这条消息时微微一怔。
她目光落在台面上那瓶50ml的香奈儿五号上，瓶身依旧精致，但液体己经见底。
这是她工作后给自己买的第一件奢侈品，花了她三分之一的月薪。
她喜欢香水，也喜欢那些精致的东西，但她更清楚自己的底线，从不收追求者送的贵重礼物，也绝不让自己陷入物欲的泥沼。
手指在屏幕上轻敲：【你打算送女友吗？是香奈儿五号经典款。】
林航的回复很快： 【我单身，香水有其他用途。】
郑小慧有些好奇： 【什么用途？】
【可以挣钱。】
郑小慧轻笑一声，香奈儿满世界都是，能怎么挣钱？
【怎么挣？】
【秘密。】
她忍不住调侃：【难道你想做高仿？小心被告哦。】
林航立刻回复：【不是，郑小姐你别瞎说啊。】
郑小慧唇角微翘，想了想，还是顺着话题接了下去：
【好吧好吧，林先生，你要是赚了钱，需要买房的话找我，我这里除了别墅，也有其他大户型小户型的。】
【好的，88】
【88】
她放下手机，目光再次落在那瓶香水上，轻轻叹了口气。
“挣钱…吗？”
……
次日下午，林航来到豪华的叶府，将令牌递给守门护卫：“找文汐姑娘，烦请带路。”
护卫接过令牌，神色一肃：“您随我来。”
绕过几道回廊，眼前豁然开朗。
一处雅致的花园中，叶文汐一袭白衣，手持长剑，身姿翩若惊鸿。
烈日当空，此处却凉风习习。
护卫悄然退下。
林航欣赏片刻，由衷赞道：“叶姑娘，好剑法。”
那剑势凌厉如霜，绝非花拳绣腿。
叶文汐收剑回身，见是林航，眉眼一弯：“林兄，丁娃，你们来了。”
凉亭中，侍女奉上清茶。
林航轻啜一口，道：“叶姑娘，我来青阳城己有三日，今日才来拜访，实在失礼。”
叶文汐浅笑：“无妨，林兄能来便是我的荣幸。”
“其实这几日，我给叶姑娘备了份礼。”林航说着，取出香奈儿五号经典款礼盒，递了过去。
叶文汐接过那精美的礼盒，指尖轻轻抚过包装，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林兄，这是何物？”
“你拆开看看。”林航望着她的侧脸，笑道，“对，从这里打开。”
叶文汐依言拆开包装，当看到那晶莹剔透的玻璃瓶时，不由轻呼：“好美…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香水。”林航拿起瓶子，朝空中轻轻一喷。
霎时间，一股清雅的茉莉花香萦绕在凉亭中，经久不散。
叶文汐眸光大亮：“这香气…好奇特。”
“你觉得作价五两黄金，可有人要？”
叶文汐毫不犹豫：“单这瓶子便值五两，加上如此独特的香水，二十两黄金也不愁卖。”
林航笑了，他从登山包中取出今日采购的数十瓶香水，一字排开：“叶姑娘，你再试试这些。”
叶文汐望着琳琅满目的香水，少有的露出惊讶之色：“这些都是林兄制作的？”
林航沉吟一瞬，道：“算是吧，有的工序复杂，有的简单些，因此定价也不同。”
他首视叶文汐，“我想与叶家合作出售香水。”
叶文汐试香的手微微一顿：“林兄当真？那么如何分润呢？”
“我七你三，我出香水，其余由叶家负责，店面需在青阳城最繁华的地段。”
林航顿了顿，“叶姑娘能做主吗？”
叶文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林兄一日能制作多少瓶？”
“快则百瓶，慢则五十，待手法娴熟，或可增量。”
林航故作沉吟，“若供不应求，可限量预约，先收定金，按序交货。”
叶文汐点头：“此法甚好。”
她指向几瓶小样，“这些是？”
“试用装，客人购买前可先试香，以免不合心意。”
“林兄考虑周全。”
叶文汐展颜一笑，“店面之事，我会尽快安排。”
“有劳叶姑娘。”
林航起身，“今日便不多叨扰了。”
叶文汐跟着站起：“林兄不用过晚膳再走？”
林航拱手，“下次吧，我得回去赶制一批新货。”
“那我便静候佳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