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些草药,可宝贵了。
赵济走后,宿迁坐在床边,时刻观察着木梓的情况。
他不时地用手摸摸少年的额头,感受着热度的变化。
赵济把草药依据药性规整好,就进堂屋。
若是没什么大事了,就让他俩回去了,他一大把老骨头,也该休息了。
只是进堂屋时,稍一思索,还是又去药柜里拿了一个小盒子。
进来堂屋,观察木梓的呼吸和脉搏。
服过药后,木梓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似乎没有那么红了。
赵济:“没什么大事了,等会儿再给他喂一次药,就行了。”
宿迁感激地看着林赵济,连连点头:“赵叔,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阿梓可能就……”
若是现代,一个普通的高烧确实没什么好怕,但这可是医疗条件极其落后的古代啊,小小的一个高热不知成了多少人失去生命的凶手。
“没什么大问题,苦日子过去了,好日子就来了。”
“嗯,阿梓的好日子是要来了。”
宿迁的眼里有着势在必得,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听之任之的主,相反,他有野心。
宿迁怜爱地看了窝在床上小小一团的木梓,心里却在琢磨要如何让他过上好日子。
但回过神来时,意识到早就说完了话的赵济,却没有离开。
宿迁不说聪明绝顶,但至少也是一个会看人眼力见的。
心里也知道,赵叔估计是想和自己唠上几句。
哦,看病了还没付钱!付钱这个,宿迁首白地说,他现在真可谓是两袖清风,身无半文啊。
“赵叔,咱换个地方说。”
赵济微微一笑,看来不是一个憨的。
“赵叔,今日所用的诊费和药钱,小子以后定会垫补上。”
这是不犯浑了?还是犯浑又有新招了?
不好说,实在是不好说。
“倒也不全是银子的问题,下一次同房前用上这个脂膏就行了。哥儿本就不比女子,不可太过于强硬。”
赵济老神在在地说完,还把手里的脂膏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板上。
宿迁有些脸热地看着脂膏,这,这可真是……一个很有用的东西呢!
“小子定会铭记于心,谢谢赵叔。”
虽然有些尴尬,但该有的礼节却是不能少的。
赵济也觉着自己刚刚的话,有些不妥,毕竟这是人家夫夫之间的房事。
“我再给他开三副药,你就带他回去吧。”
“好。”
宿迁拿着药,背上人,趁着月色,回了家。
背着的人不重,但宿迁的心里沉沉甸甸的。
一间屋子的窗户被轻轻推开,一个妇人探出脑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这是宿迁名义上的二伯娘,苏氏。
苏氏看到宿迁背着木梓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着闭上了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匆匆走过。
随后,她转身对着屋内喊道:“当家的,你快来看,你那好侄子,又打自家夫郎了。”
宿二哥一听,怒气冲冲。
“什么?!算了,我也管不了他,都是三弟和三弟妹走得早啊!留下这么个祸害!唉!”
随之而来的就是泄气,他不是没有管过,实在是管不动了。
赶牛车的老黄坐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烟袋,正悠然自得地抽着。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宿迁的身上。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皱起了眉头。
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嘴里嘟囔着:“这混子,又在搞什么名堂。”
但他也只是看着,并未有其他举动。
再走过三五户人家,就到家了。
宿迁给自己打着气,今天,是这具身子最劳累的一天。
这时,村里年轻小伙黄茂停下脚步,看着宿迁问道:“这是咋啦?”
宿迁简短地回了一句:“阿梓发高热了,来找赵叔瞧瞧。”
匆匆说过几句,两人就此别过。
黄茂看着宿迁的背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混子也会关心人了,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