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内
县太爷满脸堆笑,冲着澜落蓉点头,“快给两位贵客看座!”
角落里的仵作抖如筛糠,抢着辩解,“大人明鉴!都怪田晋太狡猾,故意误导,才让小人验错了死因!”
田晋被人揪着手一把推倒在地上,他垂着头在地上嗑了几个响头。"
话音未落,田晋被官差一脚踹跪在地。
他垂着头,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磕得青砖咚咚响,“大人冤枉!空口无凭,怎能说我杀人?”
澜落蓉冷笑,“无凭无据?你派人夜袭一品仙馆毁尸灭迹,当大家是瞎子?要不要我把那几个怂包喊来对质?”
“就算我派人放火,又如何证明是我杀人?”
澜落蓉不慌不忙抬手击掌,门外顿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几个壮汉扛着柳氏的棺材撞开堂门,棺木落地时震得地砖簌簌作响。
“重新开棺验尸,不就清楚了?”她盯着田晋骤然发白的脸,字字如刀。
这下把田晋吓得不轻,他连连磕响头。
“大人!这寡妇想陷害我!那天在赌场,我不过朝她吐了口痰,她就怀恨在心诬陷我杀人!”
澜落蓉一口气差点就没咽下去,“你还好意思提啊!”
这话惊得满堂哗然,他们纷纷面露嫌恶地咦了一声,异样的眼神投向了澜落蓉,惊得澜落蓉面色尴尬,差点当场呕出来,她的手按着太阳穴缓气。
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她被一个杀人犯啐了一口痰。
这经历还蛮特别的,但足够恶心。
堂外响起百姓的哄笑声,“这田晋太恶心了吧。”
县令慌忙拍响惊堂木,“肃静!肃静!”
“闲话主要再提!先把柳氏的案子查清楚,田晋,本官问你,案发那天,你去了哪里?可有证人?”
“我一首在酒楼喝酒!”田晋梗着脖子叫嚷,喉结却不自然地滚动。
“哪个酒楼?谁能作证?”
田晋脸色瞬间煞白,支吾道,“就...就我一个人喝闷酒,哪有人看见!”
县令眯起眼睛,突然喝道,“带田晋之妻上堂!”
衙役拽着田氏的胳膊拖进公堂,她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吓得浑身发抖。
“田氏,五天前你丈夫去了何处?”
县令话音未落,田晋突然暴起,隔着衙役狠狠剜了妻子一眼。
田氏战战兢兢道,“民妇...民妇不知!”
澜落蓉盯着田氏突然紧绷的脊背,“大人,民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澜夫人但说无妨。”
“听闻田晋还有位妾室。”
她意味深长地扫过田晋骤然变色的脸,“若让妻妾当面对质,或许能问出真相?”
县令眼睛一亮,猛拍桌案,“文捕头!即刻带人过来问话!”
片刻后,田晋的妾室被带了上来,妇人脸色惨白。
她刚踏入公堂,田晋便疯狂挣扎,“你敢胡说!小心老子...”
“大胆!”县令拍案怒喝,“公堂之上容你撒野?”
他转向瑟缩的妾室,“你且如实道来,案发当日田晋去了何处?”
妾室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偷瞄了眼田晋几乎要喷火的眼神,又看了看端坐在旁的澜落蓉,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大人,民妇愿说!那日田晋说是去谈生意,可...可我亲眼见他鬼鬼祟祟进了柳氏的院子!因为我一首怀疑她外面有人……我就跟踪了他……不曾想他慌慌张张就出来了……后来我才得知柳氏己死之事,我也没敢说……”
“你血口喷人!”
田晋青筋暴起,“他不过是个贱妾,凭什么信她的鬼话!”
澜落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猛地问她,“那日他穿着什么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