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晋眼球暴突,“一个贱妾的疯话也能信?我那天根本没穿绸缎!”
"哦?那你穿了什么?"
妾室浑身一颤,突然拍手尖叫,“对了!他穿了下人的粗布麻衣,还戴了顶破斗笠!他出门前特意从管家那里找了旧衣服。”
“一派胡言!”田晋恼羞成怒要一脚踹过去,文德捕头箭步上前扣住他肩膀,刀刃抵住后颈,“公堂上容不得你撒野!
“不知道大人可有去他府上找找物证呢?”
县令一愣,脸上略微尴尬转过视线,“文捕头?”
“属下立刻派人去查。”
澜落蓉啧啧啧摇头,没想到这昏官都是这么断案的,给人翻案这是一点准备都没有,这是要查到何年何月去啊。
另外一边仵作正在开棺验伤,棺内飘着隐隐的腐蚀味,柳氏的尸体己经有了异味。
仵作很快脸上有了波澜,仵作捏着镊子的手微微发抖。他小心翼翼从死者指甲缝里夹出一丝棉线,“回禀大人,柳氏右手食指指甲里有布料,怕是挣扎时抓挠凶手衣服时留下的。”
县太爷双眉一提,瞳孔微惊,“这么说真是谋杀的了,仅凭碎布怎能定罪?”
“还需跟实物进行材质比对。”
在休堂的间隙,田晋不断向大人喊冤。
公堂外大雨倾盆而下,百姓有的人群散去,有的躲到公堂里躲雨。
半柱香后,文德浑身湿透冲回公堂,手中粗麻衣还在往下滴水,“大人!这是从田晋贴身小厮身上扒下的!说是老爷昨夜赏的!”
衣料展开瞬间,几处撕扯痕迹赫然在目,破损边缘的棉线与柳氏指甲中的残片严丝合缝。
澜落蓉悠悠道,“要不是田晋吝啬到衣服都舍不得烧,怕是永远都找不到真相了!”
县太爷点点头,“田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血口喷人!整个南城穿麻衣的多了去,大街上随便抓个人,谁家衣服没个线头?....”
就在陷入僵局时,卿娘急得坐立不安。
难道娘真的要被冤死了吗?
就差一步。
卿娘目光落在了田晋发颤的手,她指着他得手说,“他手上有烫伤!家里的煤油被打翻过,他手背有烫伤,肯定是我娘挣扎时候烫伤的!”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过去。
田晋慌忙缩手,却被衙役扯开衣,袖口滑落处,果然有个烫疤,而且是新伤。
澜落蓉凝神,对着仵作手上确认的衣服说,“我倒觉得有必要查看这件衣服是否有煤油烧破的痕迹。”
仵作立刻翻了个遍,在胸口看到了一抹黑色印记。
他凑近去一闻,隐隐约约残留着刺鼻煤油的味道。
“大人!这件衣服有煤油打翻的痕迹!”
田晋双腿一软,彻底瘫在了地上,而她的妻子在公堂上大喊大叫罪定公堂
田晋腿一软跪坐在地,他的正室冲上去揪住他头发,“叫你在外寻花问柳,现在遭报应了吧!”
混乱中,田晋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脖颈青筋暴起嘶吼,“要不是你肚子不争气,我何至于......”
唯有妾室面露畅快,好似田晋的生死与她无关。
县令大人拍了拍板,“肃静!!田晋谋财害命、销毁证据,即刻收监,秋后问斩!”
“大人饶命!我愿捐千两白银!求您开恩......
”田晋被衙役拖出时,带着凄厉的求饶声。
卿娘踏出府衙的这一刻,暴雨骤停。
云隙间漏下的阳光刺破阴霾,一道彩虹横跨南城
围观百姓突然爆发着欢呼声。
“卿娘,祝贺啊,你娘的冤屈总算昭雪了!!”
"澜落蓉看着热闹的人群,露出欣慰笑容,纷纷转向澜落蓉。
“澜夫人真是大义啊!之前是我们误会你了!”
“对啊!咱们真是有眼无珠啊!”
“"以后家里办白事,就找一品仙馆!”
澜落蓉笑着道谢,没想到大家变脸这么快,前日个她给自己推销时,还被他们吐口水。
如今倒好,主动给她送上门来了,不过,也不辜负她这几日的操劳,付出总算有回报了。
想到这里,澜落蓉的步子也轻快了些,看样子,她的一品仙馆有救了!
她连连冲他们道,“那还得麻烦各位多帮忙,宣传,帮我们澄清闹鬼的传言!”
“应该的!"以后家里办白事,就找一品仙馆!"
“还请各位帮忙澄清闹鬼的传言。”
“放心!包在我们身上!”
在道谢声中,她望着天边渐散的乌云,金算盘在袖中轻轻一响,像极了即将滚滚来的金山银山的声音,格外悦耳动听。
“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