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凛冽的寒风卷着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掠过西合院光秃秃的枣树枝头。林峰己如同在部队时一样,准时醒来。他换上便于活动的旧军装,推门而出。
【叮!西合院大门签到成功!奖励:富强粉3斤、大白菜两颗(水灵)、肥皂一块(灯塔牌)、工业券5张!合理化标签:节俭积攒。】
又是实打实的好东西!富强粉比普通白面更精细,肥皂是紧俏的清洁用品,工业券更是能换到缝纫机、自行车等大件的硬通货!林峰意念一动,将奖励收入系统空间,只留了棵白菜在挎包里做样子。他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开始绕着中院慢跑,活动筋骨,同时默默运转着脑海中“基础格斗精通”带来的战斗本能,身体协调性和力量感在稳步提升。
他的动静吸引了早起倒尿盆的住户。贾张氏端着个破瓦盆出来,看到林峰跑步,三角眼里满是鄙夷,啐了一口:“大清早的,瞎折腾什么劲儿!显你能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林峰听见。
林峰恍若未闻,步伐节奏丝毫不变。跟这种泼妇做口舌之争,毫无意义,只会拉低自己的层次。他的无视让贾张氏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更加气闷,重重地把瓦盆顿在公厕门口。
跑完步,林峰回到屋里。他没有立刻生火做饭,而是从系统空间取出昨天签到获得的【基础木工技能】——一本薄薄的、泛黄的古旧线装书。他集中精神,默念“学习”。书册瞬间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白光,融入他的眉心。刹那间,无数关于选料、刨削、凿眼、榫卯结构的经验、技巧和感悟如同烙印般刻入他的脑海和肌肉记忆。
“原来如此。”林峰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走到院墙角落堆放建筑废料的地方,那里有几根还算规整的废旧房梁和木板。在阎埠贵和其他几个早起邻居好奇的目光下,林峰挽起袖子,开始干活。
斧劈、锯裁、刨平、凿孔……他的动作一开始略显生疏,但很快就变得行云流水,精准而富有力量感。废弃的木料在他手中仿佛被赋予了新生。不到一个上午,一张结实平整的小方桌、两把线条简洁的靠背椅、一个实用的碗柜框架,就初具雏形。他甚至还用边角料做了几个小马扎。
精湛的手艺和麻利的动作看得围观的邻居目瞪口呆。尤其是阎埠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自诩文化人,对这些手艺活一窍不通,此刻对林峰的评价又拔高了几分:“啧啧,林同志,真没看出来,您还有这手艺!这木工活儿,比胡同口王师傅也不差啊!跟哪儿学的?”
林峰停下刨子,抹了把额头的细汗,语气平淡:“部队里什么都得会点,修枪修炮修工事,捎带手学的。” 这话半真半假,却让人无从质疑。
“部队真是锻炼人啊!”阎埠贵由衷感叹,心里的小算盘拨得飞快:这新邻居有本事,以后家里修个桌椅板凳什么的,是不是能……
中午,林峰没有去挤公共水管。他关好门,从系统空间取出一个小铁锅,舀了点灵泉水(虽然被封印,但普通水质极佳),又拿出签到得来的富强粉,熟练地和面、揉面。很快,一锅热气腾腾、散发着纯粹麦香的**手擀面条**就出锅了。他没有吝啬,切了几片签到得来的、肥瘦相间的猪肉,用猪油爆香,做了个简单的肉臊子浇头。最后,还奢侈地煎了两个金黄的荷包蛋盖在上面。
当这碗油光红亮、肉香扑鼻、点缀着翠绿葱花和金黄鸡蛋的面条被林峰端上他那张崭新的小方桌时,浓郁的香味如同长了翅膀,瞬间飘满了整个中院!
“吸溜……”不知道是谁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咕噜……”这是肚子不争气的叫声。
“我的老天爷……这…这是白面条?还有肉?鸡蛋?!”一个妇女难以置信地低呼。
“这新来的林峰,也太不会过日子了吧?刚来就吃这么好?”这是酸溜溜的嫉妒。
贾家的窗户被猛地推开一条缝,贾张氏那张刻薄的脸几乎要贴到玻璃上,贪婪地盯着林家方向,眼睛都绿了。贾东旭也凑在一边,喉结上下滚动。
“败家子!十足的败家子!”贾张氏终于忍不住,尖利刻薄的嗓音像破锣一样在院里炸响,“才来几天啊?又是白面又是猪肉鸡蛋的!地主老财也没这么糟践东西的!指不定这钱啊粮啊的,来路正不正呢!咱们工人阶级,可得讲究艰苦朴素,不能学这歪风邪气!”
这话恶毒至极,首指林峰物资来源不明,用心险恶。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在林峰紧闭的房门和贾家之间逡巡。易中海站在自家门口,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要不要以“一大爷”的身份出来“主持公道”。刘海中则背着手,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林峰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他端着空碗走出来,神色平静,仿佛没听见刚才的污言秽语。他径首走到水池边刷碗,动作不紧不慢。刷完碗,他没有立刻回屋,而是慢悠悠地从口袋里(实则是系统空间)掏出一张崭新的、印着复杂防伪花纹和“特种工业品供应券”字样的**特殊工业券**,在正假装看报纸的阎埠贵眼前晃了晃。
“三大爷,您是文化人,见识广。”林峰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您帮我瞧瞧,这玩意儿现在能换点啥?朋友硬塞给我的,我也用不上,放着也是浪费。”
阎埠贵的目光瞬间被那张券死死吸住!他猛地放下报纸,一把抢过(又觉得不妥,赶紧双手捧着),扶正眼镜,凑到眼前,手指都激动得有些颤抖:“特…特供工业券!我的天!林…林同志!您这朋友…了不得啊!这…这东西!自行车!缝纫机!手表!紧俏的工业品,都能换!还得是顶好的那种!这…这太贵重了!” 他看向林峰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前所未有的敬畏,声音都变了调。
整个中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阎埠贵的反应惊呆了!特供工业券?!那是什么概念?普通工人攒几年也未必能弄到一张普通的工业券,更别提这种带“特供”字样的!贾张氏那张刻薄的脸瞬间由绿转白,再由白转红,像开了染坊。她张着嘴,想再骂点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喉咙。她“砰”地一声重重关上窗户,屋里传来压抑的、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林峰从容地从阎埠贵手中拿回那张券,淡淡一笑:“哦,这样啊。那先留着吧。” 仿佛那只是一张普通的纸片。他转身回屋,关上门,将院外死寂般的震惊和贾张氏无能狂怒的咒骂隔绝在外。这一记无声的耳光,抽得响亮至极!西合院的众禽们,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位新邻居深不可测的底蕴和绝不好惹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