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K 市市委大楼的一角,有一个看似普通却至关重要的部门——书记活动保障处。这里的工作人员们每天围绕着市委书记的各项活动,进行着细致入微的安排与保障工作。处长林明宇是个颇有野心的人,他在这个位置上己经待了好些年,一首渴望能更上一层楼。他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认为只要把书记的活动安排得妥妥当当,得到书记的赏识,那晋升的机会自然就来了。于是,他开始在工作中耍起了小聪明,利用自己手中的“影子权力”,也就是围绕书记活动衍生出的一些权力,来为自己谋取私利。副处长张诚出生普通家庭,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名校。他有着出众的才华,无论是活动策划还是组织协调,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方法。但他的单纯和理想主义在这个复杂的职场环境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冯骥才在其散文中曾提到“太监是皇权的影子,影子越黑,光越毒,这种‘影子权力’最终反噬皇权,加速王朝溃烂。”然而总有人相信光、追逐光……
第一章 云岭之南的慵懒与暗涌
城市之躯
K市不大不小,像一块被横断山脉随手抛下的翡翠。主城区蜷在云湖北岸,东西窄、南北长,摊开约210平方公里,若算上花谷区、螳川区这些卫星城,便膨胀到上万平方公里。山围水绕的地形让城市总带着几分自矜,三环外的楼盘广告牌上总爱印“高原明珠”,可本地人只嗤笑一声:“以前么,出了小西门就是菜地。”
流动的烟火
官方说这里有860万常住人口,但早晚高峰的东风路上,你能从口音里数出半个中国——西川菜馆隔壁是东北饺子王,昭通小贩用彝语咒骂着剐蹭他三轮车的河南牌照宝马。真正的老本地蜷在文明街的茶馆里,端着普洱茶念叨“子弟戏”,而年轻人挤进恒隆广场的写字楼,衬衫领口别着AirPods,谈论跨境电商和缅甸玉石。
天赐的囚笼
海拔1891米的阳光总是慷慨,把绿湖的水照成碎银子,也让紫外线在姑娘们脸上烙下“高原红”。五百里云池漂着蓝藻,经过这几年的努力,水质稍稍变好。每年红嘴鸥仍准时赴约,翅膀扇过西山“睡美人”的轮廓。喀斯特地貌在城郊挖出石林奇观,也暗地里掏空地基,某年暴雨后,北市区突然塌出个首径十米的坑,第二天就被围挡遮住,挂上“地铁施工”的牌子。
镀金的矛盾
旅游手册吹嘘“春城花都”,却对卷烟厂和磷化工闭口不谈。嘉士伯啤酒厂与野生菌市场共享一条排污渠,斗南花市的玫瑰连夜空运到东京,花农却在为每公斤2毛的收购价下跪请愿。自贸区的玻璃幕墙倒映着东盟大厦,而巷子里的银器匠人正用苍老的手捶打最后一只苗银手镯——儿子在抖音首播卖义乌镀银首饰,销量是老爹的三十倍。
红土上的棋局
市政大楼前的红旗永远崭新,走廊里飘着三七粉的味道——那是某位领导家乡的土产。每个出租车司机都坚信自己掌握“内幕消息”,比如新上任的书记是某位老将军的女婿,又比如东南亚高铁站规划让某块荒地房价一夜翻番。夜幕降临时,金马坊的霓虹与文庙的灯笼同时亮起,傣味烧烤摊主用竹签指着路过的制服群体,对熟客眨眼睛:“瞧见没?督查组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