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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见山地接着道：“如果你觉得数额不够呢，我们牧家还是可以谈谈的呢。”
“那个……我可以试着去争取更高的份额呀，而且，如果你真心加入牧家，愿意承担一些……责任的话，牧家可以承诺给你一个非常高的核心身份地位。”
她说到这里，似乎斟酌了一下措辞，语速放慢了些，“……甚至可以……选择一位牧家嫡系的优秀女子，结成……伴侣。”
最后几个字声音明显地低落了下去，带着不易察觉的羞涩和躲闪。
哪怕隔着手机，江离仿佛也能脑补出牧奴娇那清丽面容上此刻浮现的淡淡红晕。
宿舍里安静得落针可闻，赵满延眼睛都瞪圆了。
莫凡也是一脸“卧槽这么猛”的表情。
嫡系伴侣？这条件开得够狠！
江离听完，沉默了一秒，然后发出一声极轻的低笑。
他身体放松地靠在床头，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点了点。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调侃和直白：“牧同学，承蒙厚爱。”
“不过，有一个问题啊，我得问清楚一点，就是你指的这个‘结成伴侣’，是‘娶’呢，还是‘入赘’呢？”
“呃……！”
这个问题如同一道闪电劈进谈话中。
电话那头的牧奴娇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江离会如此犀利地抓住这个核心痛点。
甚至用一种近乎玩笑的口吻戳穿世家招揽时那层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她整个人明显僵住了，呼吸仿佛都停滞了一瞬。
“呃…这个…我…我们牧家的意思是……”牧奴娇的声音瞬间变得慌乱起来，失去了之前的沉着。
她想解释，想说明这并非“入赘”，而是给与极高的地位和保障，可“伴侣”一词在世家语境下本就容易带有联姻性质。
她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连不成一个顺畅的句子。
家族的期望、矜持的自尊以及江离那毫不留情的直白问询让她方寸大乱。
“呵。”江离短促地笑了一声，“牧同学，麻烦你替我向牧家转达一声，我江离这个人呢，这辈子只会‘娶’女人回家。”
“至于‘入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想都别想。”
“没别的事，就这样吧，晚安。”
话音刚落。
他甚至没给牧奴娇任何喘息或补救的机会，手指在屏幕上干脆利落地划过“挂断”。
“嘟……嘟……嘟……”忙音徒劳地在牧奴娇耳边响起。
她握着手机，站在宿舍窗边，月光映在她脸上，红晕未褪，却又染上了一层愕然、羞恼和迷茫的复杂神色。
宿舍里，赵满延和莫凡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赵满延捶了下床板：“牛！太牛了江离！！直接给牧女神怼熄火了！！”
“硬气！！真他娘硬气！！！”
“要不，你教教我怎么把妹吧！！！”
莫凡也是深深吸了口气，对江离这敢把世家脸面踩在脚下摩擦的脾气，佩服中带着点无语。
搞定牧奴娇，江离心情大好。
他立刻切回和艾图图的聊天框，点开那三条等待已久的语音。
“哎呀！江离你怎么就回个‘侥幸’呀！你这人太谦虚了！”
“我跟你讲哦，刚才牧姐姐脸都红了！她肯定是在给你打电话！嘻嘻……”
“喂喂喂！听到我说话没？别光顾着和牧姐姐煲电话粥呀！回我信息呀！”
“你们在聊什么呀，快说，快说，我想知道捏……”
艾图图充满活力的声音再次填满了宿舍。
江离听着那毫无心机的叽叽喳喳，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也跟着用语音回复了几句。
两人像打开了话匣子，从今天的比赛八卦。
扯到明珠学府的趣闻，甚至艾图图还兴致勃勃地约江离哪天一起吃饭“深度聊聊”。
聊了足有十几分钟，江离甚至觉得自己都快被艾图图这快乐源泉给同化了。
然而，就在这时，艾图图的消息戛然而止。
任凭江离发了一条“？”过去，那边也毫无动静。
大概是聊累了，或者被宿舍其他人拉走了？
江离耸耸肩，觉得有点小遗憾，但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他顺手翻了翻手机，牧奴娇那边再无动静，很好，世界清净了。
困意袭来，今天确实经历太多。
他把手机往旁边一丢，拉过被子，很快便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明亮的光带。
江离醒来，第一件事便是习惯性地摸过枕头边的手机。
解锁屏幕，首先映入眼帘的依旧是艾图图那个欢快跳跃的大白兔头像。
下方赫然显示着三条新的语音消息，时间是昨夜凌晨。
“这丫头，半夜不睡觉的吗？”
江离笑了笑，正准备点开听听这精力旺盛的小兔子又说些什么的时候。
目光却落在了通讯录上，一个陌生的好友申请静静地躺在那里。
头像是一个手绘的、气质温婉的日系动漫女生，黑长直发，眼神柔和。
“白婷婷？！”
“她怎么也拿到我的联系方式了啊？！”
“不是？帅哥的隐私，都没有人保护的吗？！”
看到那条备注是白婷婷的留言。
江离也是有点无语地说道。
但便点了通过好友。
可能是因为太早了，白婷婷还没醒，并没有第一时间给江离发消息。
江离也没多想，通过了申请之后，便切到了牧奴娇的对话框。
牧奴娇果然也留言了：
“江离同学，醒了方便的话请联系我一下。”
“我们牧家，还有新的方案，我们可以再谈谈呀。”
“如果是因为钱……”
这次虽然没有带那种很官方的口吻，多了一丝含蓄，但江离依旧只扫了一眼，便随意地划掉消息提醒。
新方案？
无非还是围绕着资源待遇和所谓“身份地位”打转。
核心问题没变，谈一百遍也改变不了他的答案。
就他现在的实力，一个小小的牧氏而已，就算是牧奴娇他爹，亲自过来，说是把牧奴娇嫁给江离当老婆。
江离也不会加入牧家，顶多也就是多帮衬一二罢了。
“该去找萧院长领好处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