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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起，街边几张破纸打着旋儿。张猛站在警局后巷拐角，手里紧紧攥着从信号塔里翻出来的工牌。工牌上照片模糊，可那双眼，他忘不了——是林浩，刑侦队的老相识。
“我去，不至于吧？”赵虎蹲在墙根儿，边啃鸡腿边小声嘀咕，“林浩平时挺老实一人，咋会跟神秘组织有瓜葛？”
“老实人谁大半夜往废弃通讯站跑。”张猛眯起眼，声音冷得扎人，“你知道吗，他还带了特制通讯器。”
王聪推了推眼镜，压低声音：“要是他干的，那咱队伍里没准还有漏网的。”
张猛没吭声，把工牌塞兜里，抬眼望天。乌云沉甸甸的，要下雨了。
技术科灯亮着，实习生小周还在加班弄设备。张猛敲敲门框，嘴角一勾：“嘿，小伙儿，帮个忙呗？”
小周抬头，满脸戒备：“张哥，你又来搞事儿？上次让我改监控录像的事儿我可记着呢。”
“这次不闹，就问个技术问题。”张猛走到电脑旁，顺手拿过鼠标晃了晃，“能帮我查个IP地址不？”
“你想绕过权限系统吧？”小周挑了下眉，“这违法的。”
张猛耸耸肩：“我这是为了正义。”
小周沉默几秒，叹口气：“行吧，不过你得教我点黑客基础，算咱俩交换。”
张猛笑笑，打开系统知识库，快速调出网络追踪理论，念给小周听。
“哟，你这比教材还专业。”小周眼睛放光，开始操作。
几分钟后，屏幕跳出定位结果：城南废弃通讯站。
“这地儿不是早废了吗？”小周皱起眉，“这IP格式像内部测试号段……会不会是自己人干的？”
张猛没搭话，盯着屏幕，心里有了数。
第二天晚上，张猛和王聪开车跟着林浩。
这小子警觉性真高，出警局大门就换车，公交、单车，最后还钻进地铁通道，张猛差点跟丢。
“他是不是发现啥了？”王聪盯着手机定位，声音发紧。
“不可能。”张猛嘴里叼根草，眼神却专注，“他这是职业习惯。”
林浩进了城南老厂区，张猛才松口气。
“停车。”他说。
王聪一脚刹车，车停在厂区外小路旁。
张猛下车，拿出线索洞察眼，在林浩衣角留下微弱荧光标记。
“走，跟上。”
两人在黑暗中悄悄跟着，借着荧光，到了废弃通讯站门口。
“这地方……”王聪轻声说，“以前有个案子，尸体就在附近发现的。”
张猛没回应，观察周围环境。
“红外线报警装置。”他指着墙上传感器，“看来他怕被抓。”
“那咋整？硬闯？”
“硬闯不行。”张猛摸摸下巴，“我有办法。”
他从背包掏出手雷，拉掉引信，扔向通讯站侧面。
轰！
白烟散开，遮住监控。
趁乱，张猛绕到后门，剪断电线，切断部分电源。
“成了。”他打个手势，两人从通风管爬进去。
靠风水罗盘心指引，避开红外扫描，潜入主控室。
里面画面清楚：林浩坐在旧电脑前，拿手机拍警方行动计划。
“我去。”王聪低声骂，“他真在泄密！”
张猛没出声，盯着屏幕，等林浩离开，才掏出手机偷拍。
临走，他从地上捡起撕碎的照片碎片。
照片一角，能看到林浩和黑衣人握手，黑衣人的图案，正是古董店案发现场的神秘符号。
回到车上，张猛点根烟，深吸一口。
“啥时候揭发他？”王聪问。
“别急。”张猛吐出烟圈，“现在揭发，他会狗急跳墙，背后的人还没露面。”
“你是说……他不是单干？”
“多半是。”张猛冷笑，“普通警察没这资源和胆子。”
王聪沉默一阵，突然问：“你说他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
张猛没马上回答。
他明白，有些人开始被威胁，慢慢就变了。
就像他自己，从前是混日子的小痞子，现在却要揭开真相。
“找到证据，一切就清楚了。”他说。
王聪点头，没再说话。
车慢慢开走，夜黑得像墨，远处几声狗叫打破寂静。
张猛望着窗外，想起小时候家门口的木牌。
“归元教”……
他握紧方向盘，眼神越来越坚定。
不管多危险，他都得走下去。
毕竟，探寻真相的路，从来不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