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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猛跟林悦猫着腰，脚步放轻，踩在废弃工厂外的铁皮围栏边。风“呼呼”地从破败厂房的缝隙里灌进来，那股味儿，铁锈混合着潮湿的霉味，首往鼻子里钻。
“这地儿啊，可比你上次那古董店邪乎多了。”林悦压低嗓子，一边检查手里那台便携式信号干扰器，一边皱着眉，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那扇黑漆漆的大门。
张猛嘴里叼着根草，眼神跟猎鹰似的，在西周扫来扫去：“那可不，这厂子当年出过命案呢。听说啊，几个工人大半夜加班，结果全疯了，抄起扳手就互砍……”
“别吓唬我成不？”林悦白了他一眼，“你不是灵探吗？还讲这些事儿吓我。”
“我可没瞎编。”张猛咧嘴一笑，伸手指了指，“而且你瞧那边墙角——”
几米外的一块金属牌，半埋在土里，上面刻着个怪模怪样的符号，像古老的图腾，又有点像八卦纹路。
“这标记……我小时候老爹带我去一个风水局见过。”张猛声音压得更低，“那时候我还小，就记得老爹当时脸色特难看，后来再也没提过。”
林悦没吭声，手上把干扰器攥得紧紧的：“走吧，没时间磨蹭了，他们每十分钟传一次数据。”
张猛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绕到厂区东侧。这儿有一排生锈的通风管道，旁边堆着一堆废旧零件，像是被人随手扔在这儿的。
“你去把巡逻的人引开。”林悦轻声说，“我来对付监控。”
“明白。”张猛拍了拍她肩膀，转身往东走，故意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铁皮，“哐当”一声，响得刺耳。
果然，不到十秒，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个穿黑色战术服的人从拐角冒出来，手里强光手电晃来晃去，朝东边照去。
“哟呵，这光还挺亮。”张猛躲在一棵歪脖子树后面，小声嘟囔着，突然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砖头，使劲儿砸向另一边的铁桶。
“哐！”
声音清脆，一下就把那俩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林悦瞅准机会，快步靠近监控探头，掏出一个小装置，轻轻一按，屏幕上蓝光一闪，接着恢复正常。
“五秒时间。”她手指快速操作，屏蔽了信号传输。
那俩巡逻的人回来，啥也没发现，骂骂咧咧地继续巡逻去了。
张猛从树后钻出来，冲林悦竖起大拇指：“厉害啊！”
两人汇合后，悄悄摸进了厂区内部。
第一层大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几缕月光从破碎的窗户斜射进来，照在地上一滩滩斑驳的水渍上。
“小心脚下。”林悦提醒道，“地面可能有机关。”
张猛点头，闭上眼睛，嘴里默念：“开启线索洞察眼。”
刹那间，他眼前的世界变了样。空气中无数细小的灰尘颗粒，清晰地浮现在他眼中；地面上那些看似普通的痕迹，全都变成了不同颜色的线条和标记。
“这儿。”他蹲下来，指着一处地板，“这片颜色比周围浅点儿，下面应该装了压力感应板。”
林悦拿出激光测距仪扫描，果然发现了三处隐藏的触发点。
“得绕过去。”她说，“你找条安全的路。”
“没问题。”张猛嘴角上扬，“跟着我，别踩错。”
两人像小孩玩跳房子似的，小心翼翼地避开危险区域，终于走到了通往地下通道的门口。
门是铁的，锈迹斑斑，一推就“吱呀”作响。
“这声音，听得人后背发凉。”林悦小声嘀咕。
“怕啥，咱是灵探呢。”张猛伸手推开铁门，里面露出一条幽深的楼梯。
两人打着手电往下走，空气越来越闷，呼吸都费劲起来。
“这地方咋这么憋闷啊？”林悦皱着眉头，“不会把氧气都封了吧？”
“不是氧气的事儿。”张猛摇摇头，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是我的风水罗盘心。”
说着，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虚拟的罗盘，指针慢慢转动，最后停在了一个方向。
“前面有‘死气流动’，有人。”张猛睁开眼睛说道。
林悦一听，立马握紧了随身携带的小型电击器：“准备动手？”
“先别急。”张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还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
他们继续往前走，墙壁上能隐约看到一些模糊的文字，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
“风起于青萍之末……”林悦念了出来，“啥意思啊？”
“这是句老话。”张猛若有所思，“意思是大事常常从小细节开始，可能在暗示后面的机关或者布局。”
林悦点点头：“看来咱们得更小心了。”
又走了几十米，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三条通道呈Y字形分开。
张猛站在中间，闭上眼睛感受风水罗盘的变化。
“左边最安静，但有微弱的‘活气’。右边有明显的‘死气’，中间啥也没有。”他说。
“那就选左边。”林悦果断决定。
他们沿着左侧通道继续往里走，没多久，前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好像有人在来回走动。
“来了。”张猛低声说，“准备战斗。”
话音刚落，三个黑衣人从转角猛地冲了出来，手里拿着电击枪和麻醉弩箭，动作快得很。
“靠！”张猛一个翻滚，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同时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型烟雾弹，拉开拉环就扔了出去。
“砰！”
白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啥都看不见了。
“掩护我！”张猛朝林悦喊了一声，然后迅速爬上旁边的通风管道，借着里面的回声搞出动静，让敌人以为他在另一头。
林悦趁机操控无人机释放第二波烟雾弹，把敌方阵型搅得更乱了。
趁着混乱，张猛从通风口跳下来，一脚踹飞了一个正扑过来的家伙，顺手抢过他的电击枪。
“你们到底是谁？”他一边挥拳一边问。
那人不说话，就那么死死盯着他，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静。
“不说算了。”张猛冷笑一声，反手一记肘击，把他打晕在地。
另外两个想跑，被林悦用电击器放倒了。
“搞定。”林悦拍了拍手，“不过刚才有个跑了。”
“嗯。”张猛低头检查被打晕的那个，从他身上搜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行字：
【首领己知你们的存在……】
他眯起眼睛，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事情不对劲儿。
“这帮人不是普通小喽啰。”他说，“他们知道我们会来。”
林悦一听，脸色立马沉了下来：“那就说明……我们己经被盯上了。”
张猛把卡片收好，抬头看了看西周：“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得赶紧找到关键证据。”
“你觉得证据在哪儿？”林悦问。
张猛没马上回答，再次闭上眼睛，启动风水罗盘心。
这一次，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死气”从前方涌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前面。”他睁开眼睛，语气坚定，“真正的秘密，就在那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