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他
30号,月底的这一天,阳光带着些许冬日的慵懒,洒在老城区那条安静的街道上。苏晨的家,就坐落在街边那栋三层高的老式建筑里,外墙的常春藤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给这栋老房子更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苏晨坐在客厅里,眉头微微皱起,眼睛不时看向窗外,又看看墙上的挂钟。今天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一个关键的人——吴明,本该在上午就与他碰面,为他俩一起合作的店铺画上句号。自从那晚吴明也没有发任何信息给他,安静的仿佛他己经无谓挣扎,其实放弃自己苦心经营的店自己有又何尝不心痛,只是事过境迁,自己有了新的煮熟追求。
整个上午,苏晨都在店里来回踱步,时而坐下整理账单,试图通过账单报表来跟过往告别,可心里始终记挂着吴明的到来。到了中午,他只是匆匆吃了几口外卖,又回到办公桌前,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
下午的时间更是难熬,每过一分钟,苏晨的焦虑就增加一分。他开始拨打吴明的电话,电话那头却始终是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己关机。”苏晨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念头:吴明是不是遭遇了危险?是不是被对方的人威胁了?还是他改变了主意,决定逃避?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办公室里的光线也愈发昏暗,苏晨却浑然不觉,依旧坐在那里,等待着那个也许不会出现的人。他想起过往的种种细节,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点滴,此刻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他回忆起第一次与吴明接触时,吴明眼中的期待与朝气,当时他就知道,这个人值得信任。
另一方是房东,刘耀祖,他来收租金。商铺租赁一般都是签3年,按年交租,今天也是约好续合同的日子,房东等了一上午,苏晨同他说明具体缘由,毕竟是老主顾,他同意说先缓几天再来谈。送走房东后。
苏晨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路灯,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了。他决定主动出击,先去吴明的住所。他迅速收拾好,穿上外套,拿起帽子,快步走出了店里。
他先来到吴明的住所,那是一间位于城市边缘的破旧公寓。苏晨敲响了房门,许久都没有人回应。他又向周围的邻居打听,邻居们都说己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吴明了。苏晨心中一沉,这一点也不像吴明的作风,看来吴明肯定出啥事了。
离开公寓后,苏晨来到了吴明的以前工作过的地方——一家小小的印刷厂。他向印刷厂的老乡们询问吴明的情况,大家都说过年后没联系了,他们都是同一个地方,来这里打工。苏晨向还去了吴明平时经常去的几个地方,一一去寻找。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苏晨跑遍了吴明常去的酒吧、台球厅、小饭馆,可都没有找到他的踪影。天色越来越晚,城市的夜晚变得更加寒冷,苏晨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他知道,每耽误一分钟,吴明的危险就增加一分,案件的侦破也会变得更加困难。
就在苏晨感到有些疲惫的时候,他又再次来到吴明的公寓,万家灯火唯独他的窗暗黑一片,就像对他关起心门。
夜色如墨,城市的霓虹在湿冷的空气中晕开模糊的光团。苏晨的脚碾过积水的路面,溅起细碎的水花。他脑中反复咀嚼着吴明到底怎么想的,在这个城郊结合部的老旧小区,他等了一宿。
苏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风吹在脸上,带着清晨的凉意,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他抬头看了看渐亮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坚毅的弧度。拿起电话报了警。
报案那天下午,苏晨把身份证复印件推到刑侦队值班台的时候,玻璃反光里映出自己颤抖的指尖。接待他的年轻警察叫小张,正用牙签剔着牙,电脑屏幕上还挂着没关完的游戏界面。
“姓名,吴明,性别男,25岁,身高一米七五,右眉尾有颗痣。”苏晨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发飘,“失踪时间是…1天前……不,还不到24小时……,9月30号晚上七点半。最后一次联系是在店里,他没有说啥。”
小张打着哈欠记录,笔尖在报案登记表上划得飞快。“公司地址?住哪里?有没有仇家?最近有没有异常行为?”
“盛世大厦底下的商铺1楼……。他住城西的梧桐雅苑。仇家?他就是个开店的,能有什么仇家…异常行为?”苏晨顿了顿,想起近半个月跟他散伙的事,觉得又不至于因为这个,“欲言又止…”
小张停下笔,抬眼看她:“?具体呢?有啥说啥?”
“我想散伙……”苏晨的两只手握得紧紧的,“我当时没在意…要是我在意一点…”
“别自责了,”小张把登记表推给他签字,“我们会先立案,然后调监控,查他的通讯记录和银行流水。你先回去等消息,有情况随时联系我们。”他递过来一张印着警号的名片,指尖还沾着牙签的碎屑。
苏晨走出公安局时,天正在下小雨。他仰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雨水混着未知滑进嘴里,又苦又涩。
由于吴明是外地人,苏晨也只是在他视频里见过他的爷爷,他是留守儿童,父母在他10岁左右就己经双双离世,所以他初中毕业就出来外地务工,夜晚兼职摆摊,所以现在也只能等警察这边的消息,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