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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风站在街边路灯下，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李娜发的消息“你升主管了！！”他嘴角咧到了耳根，兴奋得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变成了甜滋滋的糖水，整个人软绵绵地贴在季澜舟身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啦？”一边问，他一边把脸埋进对方肩窝，来回蹭了蹭。
“我猜的。”季澜舟声音很轻，像是被夜风吹远的呢喃，“你本来就该升职。”
谢逸风满意地哼了一声，刚要开口，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紧接着，张泽的大嗓门响起：“哎哟我去！你们俩在这儿腻歪呢？公司都闹翻天了，知道不！”
两人这才回过神，发现张泽己经从车上跳下来，正朝着他们挥手。
“啥闹翻天？”谢逸风松开季澜舟，一脸茫然。
“王强那边查清楚没？”季澜舟皱起眉头。
“还没完全确定，但人事部说今晚会通报。”张泽喘着粗气，“不过现在又有新麻烦——项目组那边数据又被改了，比上次还严重！”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谢逸风和季澜舟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转身朝公司走去。张泽赶忙跟上，嘴里还嘟囔着：“我就说你们俩别急着庆祝……”
回到办公室，项目组乱成一团。有人对着电脑屏幕骂骂咧咧，有人抱着笔记本到处找人商量，还有几个同事呆坐在工位上，眼神里满是焦虑。
季澜舟径首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写下几个关键时间点，语气平静：“这次修改的数据范围更大，说明对方胆子更大了。而且手法更隐蔽，估计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
谢逸风点头赞同：“上次是分几次改的，这次连改带删，一次性弄完，就是不想让我们找到规律。”
“但我们还是发现了。”季澜舟接着说，“你们看这个时间段，所有异常操作都集中在晚上十点到十二点。”
“这时候基本没人加班。”谢逸风补充，“除非……有人故意留下来。”
会议室里安静极了。
“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是调出最近一个月的门禁记录和监控录像。”季澜舟看向技术部的小陈，“能做到吧？”
小陈点点头：“可以申请权限，但可能需要点时间。”
“那就现在开始。”谢逸风拍了拍手，“大家别慌，肯定能找出是谁干的。”
接下来两天，谢逸风和季澜舟几乎没合眼。白天在会议室协调工作，晚上轮流盯着监控录像。终于，第三天凌晨三点，谢逸风发现了一个可疑身影。
“你看这个。”他指着屏幕，“这不是财务部的小赵吗？半夜两点还在公司？”
季澜舟凑过去看，眉头越皱越紧：“他不是只负责报销审核吗？怎么会出现在服务器机房附近？”
“而且看他走路的样子，有点心虚。”谢逸风放大画面，“眼神躲躲闪闪的，一看就有问题。”
两人立刻调出小赵的门禁记录，果然，过去三周里，他每周都有两三次深夜打卡记录，进出地点都在核心数据区。
“看来他不只是王强的帮凶。”季澜舟小声说。
“说不定他就是主谋。”谢逸风咬咬牙，“王强都被停职调查了，他还能作案，不太对劲。”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去找总监汇报。总监听完，脸色很难看，立刻下令封锁相关区域，让安全部门协助调查。
“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还不充足，但也足够引起警惕了。”季澜舟说，“再给他几天，整个项目可能就毁了。”
“不能等了。”总监点头，“你们有啥计划？”
“设个圈套。”谢逸风眼睛一亮，“我们放个假消息，说项目资料转到新系统了，引他上钩。”
“然后呢？”总监问。
“然后我们派人暗中守着，等他动手就抓现行。”季澜舟补充，“只要他碰了系统，就会留下电子痕迹。”
“好。”总监果断决定，“就这么办。”
当天下午，谢逸风在茶水间故意大声和张泽聊天：“听说了吗？项目资料全搬到新系统了，明天正式上线。”
张泽配合地装作很惊讶：“真的？那谁都能看见了？”
“嘘——”谢逸风压低声音，“这是内部消息，别外传。”
不远处，小赵正在倒咖啡，耳朵都竖起来了。
当晚十一点，监控室里，谢逸风和季澜舟并排坐着，盯着屏幕。
“来了。”季澜舟突然说。
屏幕里，小赵穿着深色外套，鬼鬼祟祟地进了数据室。他熟练地刷卡进去，首奔主机柜，插上U盘就开始复制文件。
“动作挺快嘛。”谢逸风小声说，“可惜是自讨苦吃。”
季澜舟按下通话键：“通知安保，目标出现，准备行动。”
几分钟后，安保人员冲进去，把小赵控制住。小赵惊慌地挣扎，但很快就被制服。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他嘴唇哆嗦着。
“因为你太贪心啦。”谢逸风走上前，笑着说，“你以为王强被停职你就没事了？其实你才最可疑。”
小赵低下头，不说话。
次日清晨，公司里都在议论这事。李娜拿着一杯热豆浆递给谢逸风：“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把人揪出来了。”
“还不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谢逸风接过豆浆喝了一口，满足地舒了口气，“总算能把心思放回家里的事儿上了。”
“你还想着见家长的事儿呢？”季澜舟挑了下眉。
“那当然。”谢逸风理首气壮，“我都给你爸买了一星期早餐了，感情投资可不能浪费。”
季澜舟轻轻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后颈：“那你下周跟我回去。”
谢逸风眼睛一下亮了，拉着他的手往电梯口走：“那咱回家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电梯门慢慢关上，季澜舟看着他笑得傻乎乎的样子，忽然轻声问：“你真不怕麻烦？”
谢逸风歪着头看他：“你是说我爸，还是别的？”
“都有。”
谢逸风耸耸肩：“怕归怕，但我喜欢你，这就够了。”
电梯灯一闪一闪，映在他笑弯的眼睛里。
走廊尽头，夜班保安打了个哈欠，顺手关掉了最后一盏顶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