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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一点点合上，季澜舟的手还搁在谢逸风后颈那儿，指尖一下一下轻轻蹭着那块热乎的皮肤。谢逸风嘴角咧到耳根，眼睛弯得像月牙儿似的，“你爸要是瞧见我现在这样子，指定以为你被我拐跑咯。”
“他早该有数。”季澜舟鼻子里轻轻哼了声，“从你头一回给他带早餐起。”
“诶？我那不是想着让他喜欢我嘛！”谢逸风噘着嘴，“我天天去买早点，都快把早点摊老板感动得稀里哗啦。”
两人刚踏出公司大楼，就瞧见张泽靠在车边等着，手里还提着两杯奶茶，一看就是谢逸风最爱喝的芋圆波波。
“哟，这么晚还不走啊？”谢逸风说着就接过奶茶吸了一大口，眼睛舒服得眯成了缝。
“你们明天不是还得处理小赵那事儿吗？”张泽斜睨了季澜舟一眼，“我瞅着安全部都开始整理资料了。”
“嗯。”季澜舟点点头，“今晚能完成初步调查，明早应该就有结果。”
谢逸风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点头，突然一拍脑袋，“对了，王强那边咋样了？他不是也被停职了嘛。”
“还在接受调查呢。”张泽耸了耸肩，“不过听说他嘴硬得很，死活咬定自己啥都不知道。”
“呵。”谢逸风不屑地嗤笑一声，“他还真以为自己清白无辜呐。”
第二天清早，谢逸风和季澜舟准时到了会议室。桌子上堆得满满当当，全是昨晚整理好的监控截图、通话记录还有系统日志。小赵己经被安保控制住了，可他的手机和电脑还没解锁，里头说不定藏着更要紧的信息。
“技术部说破解密码可能得花点时间。”季澜舟翻着手里的文件，“不过他己经承认，是王强主动联系他的。”
谢逸风皱起眉头，“这么说王强早就在打这个项目的主意？”
“不止。”季澜舟冷笑一声，“他之前就在财务部安插了眼线，小赵只是其中一个。”
“操！”谢逸风忍不住骂了一句，“怪不得咱们每次开会都感觉有人提前知道内容。”
季澜舟点点头，“这次要不是及时发现，整个项目都得毁在他手上。”
会议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空调出风口传来轻微的嗡嗡声。
“咱现在该干啥？”谢逸风问道。
“顺藤摸瓜。”季澜舟把一张流程图推到他跟前，“从王强最近的社交圈查起，看看他还有没有别的同伙。”
谢逸风接过图表仔细看起来。王强的社交圈不算复杂，除了几个老同学和同事，还有个叫“L”的匿名联系人，在过去三个月的通话记录里频繁出现。
“这个‘L’是谁啊？”谢逸风指着名字问。
“目前还不清楚。”季澜舟摇了摇头，“但我们怀疑，这人可能是外部竞争对手派来的联络员。”
“这么说……”谢逸风眯起眼睛，“王强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
“很有可能。”季澜舟点了点头，“所以咱们得接着深挖。”
接下来几天，两人几乎没怎么合过眼。白天在会议室协调各个部门，晚上就轮流守在数据室，盯着小赵电脑的操作痕迹。技术部终于破译了他的手机密码，发现里面有一段加密邮件往来，对方正是那个神秘的“L”。
“这段对话很关键。”季澜舟指着屏幕上的一串代码，“这是他们商量怎么绕过防火墙的办法。”
谢逸风凑过去看，越看脸色越差，“这不是咱们项目组的核心算法嘛！他们居然都弄到手了！”
“是小赵偷偷复制的。”季澜舟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他在服务器机房待了整整三小时，就为了下载这些数据。”
谢逸风双手握拳，指关节都泛白了，“我要是碰到王强，非得狠狠揍他一顿！”
“别冲动。”季澜舟按住他的手，“咱现在最要紧的是拿到证据，把他背后的‘L’挖出来。”
当天下午，他们向总监汇报了最新进展，还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假扮小赵，继续跟“L”联系，引他现身。
“你们想钓鱼？”总监挑了挑眉。
“没错。”谢逸风点点头，“只要‘L’再露面，咱们就有机会找到他的位置。”
计划很快获批。当晚，谢逸风坐在数据室里，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模仿小赵的说话方式，给“L”发了条消息：
【小赵】：任务搞砸了，对方太警惕。
几分钟后，对方回复：
【L】：你确定他们发现了？
【小赵】：嗯，现在我没法接触核心数据了。
【L】：那就撤，别留痕迹。
谢逸风嘴角上扬，马上让技术部追踪这条消息的IP地址。
“找到了！”技术人员兴奋地大喊，“在城南一家酒店！”
季澜舟立刻拨通了警方电话，安排便衣去酒店蹲守。第二天一大早，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出现在酒店大堂，神色慌张地西处张望。
“是他。”季澜舟压低声音，“就是‘L’。”
谢逸风和他赶紧赶到现场，在警方的配合下，当场把人抓住了。从男人身上搜出了好几份打印的项目资料，还有几封没销毁的邮件副本。
审讯室里，男人终于开了口，“我是A公司的联络人，王强是我们这边的，小赵就是个棋子。”
谢逸风气得满脸通红，“你们到底还想搞垮多少项目？”
男人低着头，一声不吭。
“真相总算浮出水面了。”季澜舟轻轻叹了口气，“但这事儿还没完。”
谢逸风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你还打算接着查？”
“那当然。”季澜舟眼神坚定，“这事儿牵扯太大，必须彻底解决。”
谢逸风笑了笑，伸手握住他的手，“那我陪你一起。”
季澜舟回握了一下，突然轻声说：“下周回去见我爸的时候，穿得正式点儿。”
谢逸风先是一愣，接着咧嘴笑道：“行，我一定打扮得像个合格的未来女婿。”
“你才是女婿。”季澜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那你就是我老公。”谢逸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走廊尽头，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季澜舟望着谢逸风那双笑得弯弯的眼睛，心里蓦地涌起一股暖流。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能让人变得勇敢、笃定，无所畏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