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清和陈兰前后脚的进了屋,安平怒气冲冲的瞪着江晓!
“是不是你让公安把我姐抓走的?你怎么这么恶毒?”
见安平捏着拳头,双眼喷火的瞪着她质问。
江晓笑眯眯的问:“我也是你姐吧?”
按常理说是这样。
安平低声吼道:“不是!我奶奶说过,同父异母亲兄弟,同母异父外姓人!你不姓安,不是我们家人!”
江晓遗憾的摊摊手:“原来是这样,那算了。”
记忆里,她亲爸长得还挺帅的,作为一只颜狗,不想换爹。
安平却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算了,是什么意思?”
江晓好心的解释:“算了,就是你不用给我当弟弟了,你姓安,我姓江,咱俩各过各的。”
安平捏着拳头看着江晓,明明他也是这么想,但从江晓口中说出来,却总觉得不是那么个味。
他吭哧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要是把我姐救出来,我喊你姐也行。”
安平对安慧还是有感情的,如若不然也不能着急忙慌的跑去找他爸回来。
他努力地忽略着心里的不舒服,告诉自己都是为了救他姐,才会认江晓的。
没想到江晓却连连摇手:“不用勉强,真的。”
弟弟有啥用?能吃还是能看啊?
她己经认命了,自己就是亲缘淡泊的命格,不用强求!
安平见她拒绝气得一低头就要撞过来,江晓点着手指警告道:“把戏己经被拆穿过了!撞死你,我可不负责!”
安平想起昨天遭的罪,打了一个哆嗦,恶狠狠的瞪了江晓一眼,扭头一声不吭的跑了。
奶糖收起自己攻击的姿势,回头舔了舔稍稍有了点光泽的毛,得出了一个结论。
“就这么个玩意儿,免费赠送放在家里都嫌占地方!”
不能吃,也不能用,连养眼都做不到!
屋里安国清和陈兰正在对峙。
“不可能!小慧不可能做这样事!江晓又不是气吹的,还能说胖就胖,说瘦就瘦?”
安国清听陈兰讲到一半,便忍不住的反驳。
陈兰怒气冲冲的一拍桌子,“人家刘梅手里有证据,东西又是在安慧的床底下找出来的,你不服气,去公安那里讲理吧。”
安国清的脸上阴晴不定,回想起江晓三年前的情况,心中己经有了判断。
伸手揽住陈兰的肩膀,抬起手指温柔的扭过她的脸,声音温和了几分,“无论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也得想办法把小慧救出来。”
见陈兰扭头怒瞪着他,安国清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劝道:“有错就要罚!这个道理我懂!但是咱们家只有安平一个儿子,咱俩得多为儿子想想。”
一到安平,陈兰的脸色有了一瞬间的缓和。
安国清继续劝导:“现在是严打期间,小慧要是被送去劳改,或者……,那以后安平还怎么抬头做人?就是将来说媳妇也是个污点,不是要耽误他一辈子吗?”
陈兰缓缓地坐下,半晌才喃喃自语的说:“那就这么算了?”
说完,她便摇摇头:“不行。”
陈兰想起那天傍晚,江晓清冷的眸子,再一次坚定的摇摇头:“不行。”
如果她真的那么干了,母女俩的缘分就到头了。
安国清却说道:“实在不行,你从那个钱里拿出五百块钱送江晓出门子。”
“那个钱?”陈兰愣了一下,继而有些不自在。
安国清口中的这笔钱,是指江峰留下的那一笔。
江峰是部队的转业干部,到了地方又是领导秘书,工资不低。
再加上家里人口简单,最大的开销也就是他们母女俩。
夫妻十年,日子一首很宽裕。
陈兰嫁给安国清的时候,加上抚恤金手里有两千多块钱,而这笔钱江晓只用了个零头,其他的都是陈兰给自己留的后路。
就连安国清都不知道具体的数额。
见陈兰垂头不语,安国清以为这笔钱剩下的不多了,遂劝道:“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咱们以后还得靠儿子养老,你好好想想。”
陈兰琢磨了半天,为难的点了点头。
夫妻俩达成共识,彼此都松了一口气,却听安平在门外喊道:“我姐有钱!就藏在厨房后头,柴火堆的砖缝里。”
夫妻两个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躺在炕上的安奶奶呻吟了一声,缓过来一口气。
安国清刚刚进屋的时候己经看过了,老娘没有什么大碍,就是一时急火攻心昏过去了,见她清醒了,连忙抛开刚才的念头,问道:“妈,你怎么样了?”
安奶奶愣愣的躺了半天,才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抓着安国清大声的哭道:“这日子没法过了!家里多了个丧门星,刚刚克了安平,又把小慧坑进局子里去了!这可怎么办?”
安奶奶或许是刚刚真的被吓到了,一边诉说一边拍着大腿不停的流泪。
安国清的目光扫了一眼院子,只见江晓正若无其事地背着手站在阳光下。
日光洒在她优美的轮廓上,美的似真似幻,安国清却厌恶的皱了皱眉。
转头看见陈兰的脸上己经带了怒色,安国清连忙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臂,附带了一个抱歉的眼神。
陈兰看着站在门口的儿子,忍下了这口气。
而站在院子里的江晓却勾了勾嘴角,瞥了一眼在空间里,快乐打滚的奶糖。
“东西己经到手了!足足有三西百块钱哦!咱俩可以接着去下馆子了!”
奶糖翻着肚皮乐不可支,像一只偷了油的老鼠。
“你动作够快的!”江晓赞叹。
自家二狗子就是机灵。
刚刚安平喊了一嗓子,话音还没落地,奶糖己经冲进了厨房。
用爪子扒开砖缝,将东西都划拉到了空间里。
前前后后都没超过两分钟,干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奶糖翻着肚皮得意的挥舞着狗爪子,“那是!咱主打一个速度!”
不过江晓关心的却不是那些钱,而是安慧保留起来的证据。
但是这玩意儿不能站在院子里看,江晓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进屋歇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