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无敌很寂寞

第14章 替罪羔羊

加入书架
书名:
四合院无敌很寂寞
作者:
浪则虚名
本章字数:
11304
更新时间:
2025-07-06

早上,轧钢厂李副厂长办公室的门紧闭着,里面烟雾缭绕。

李怀德像一头困兽,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他头发凌乱,眼窝深陷,一夜未眠的恐惧和郑局电话里的威胁,让他濒临崩溃。桌上的烟灰缸又一次堆满了。

“咚咚咚!”敲门声不大,却像重锤砸在李怀德心上。他猛地停住,嘶哑着嗓子:“谁?!”

门被推开,赵忧城神色如常地走了进来,顺手带上门。“李厂长,早。”

“早个屁!”李怀德像找到了宣泄口,压低声音咆哮,唾沫星子喷溅,“赵忧城!你干的好事!王麻子死了!死在看守所里了!郑局电话打到我这儿了!”

赵忧城眉头微挑,走到窗前,背对着李怀德,语气平静:“死了?畏罪自杀?”

“放你娘的狗屁!”李怀德冲到他对面,脸几乎贴上来,能闻到浓烈的烟臭和汗味,“被人活活打死的!一拳打停了心脏!还他妈撞塌了一面墙!郑局说,王麻子临死前留下了一个‘港’字!还有个闪电符号!”他死死盯着赵忧城的眼睛,“这他妈就是你干的!你留下尾巴了!”

赵忧城转过身,看着气急败坏的李怀德,嘴角似笑非笑:“李厂长,说话要讲证据。我昨晚在家睡觉,全院都能作证。什么‘港’?什么闪电?王麻子胡言乱语,临死攀咬罢了。”

“作证?作个屁证!那种手段是人干的吗?除了你昨天说…”李怀德声音发颤,带着哭腔,“郑局盯上我了!他说那些物资进了轧钢厂!他要查账!查我!赵忧城,这事是你牵的头!你得想办法!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赵忧城看着眼前这个被恐惧吞噬的胖子,心中嗤笑,面上却缓和下来:“李厂长,稍安勿躁。王麻子死了,死无对证。一个港字,能证明什么?一个符号?一个模糊的字?郑局没有真凭实据。”

“那‘港’字呢?指向谁?”李怀德急吼吼地问。

“指向谁?”赵忧城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也许是南方来的走私犯?代号而己。王麻子倒腾物资,认识几个南方客商,很奇怪吗?李厂长,您是厂领导,采购物资是为了解决工人困难,程序上…虽然有些瑕疵,但初衷是好的。只要账面上能平,郑局抓不到把柄。”

李怀德一愣,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平账?怎么平?”

“王麻子这条线断了,但物资的缺口还在。”赵忧城压低声音,“我会尽快再找一条‘干净’的渠道,把之前的窟窿填上。账目上,您让财务那边动动手脚,把时间、数量模糊掉,做成从不同‘正规’渠道零散采购的。只要账面过得去,郑局没有铁证,动不了您。”

李怀德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肥胖的手一把抓住赵忧城胳膊:“真的?你能找到新渠道?多久?”

“很快。给我三天。”赵忧城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但这三天,您得稳住郑局。他要是问起,您就一问三不知,把责任全推到死人王麻子身上,说他欺上瞒下,您也是被蒙蔽的受害者。”

李怀德脸上阴晴不定,最终狠狠点头:“好!忧城,我就再信你一次!三天!就三天!账目我去处理!你赶紧把新货弄来!把窟窿堵上!”

“放心。”赵忧城点头,转身离开。门关上的瞬间,他眼底寒光一闪。李怀德,己经成了最大的麻烦。

赵忧城刚进西合院前院,就被三大爷阎埠贵拦住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一脸关切:“小赵,这么早?听说昨晚看守所那边闹腾得厉害?出啥大事了?”

“不清楚,三大爷。”赵忧城语气平淡,推车往后院走。

经过中院,水池边洗衣服的秦淮茹抬头看他,眼神担忧。赵忧城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刚进后院月亮门,赵忧城脚步一顿。

聋老太太拄着拐,慢悠悠从她小屋出来,像是去厕所。浑浊老眼“无意”扫过赵忧城,嘴里含糊嘟囔:“…夜里风大…煤渣子滚一地…吵得慌…”

煤渣子?赵忧城心头一凛!看守所羁押室墙外就是煤渣堆!

他面色不变:“老太太,早。”

聋老太太仿佛没听见,嘟囔着走远:“…老喽…掉的东西都找不着喽…”

赵忧城盯着她佝偻背影,眼神微冷。

赵忧城刚回小屋放下包,门就被敲响。开门,是二大爷刘海中,身后跟着蔫头耷脑的刘光天。刘海中端着官架子,眉头紧锁。

“小赵啊,”刘海中开口,“有点事问你。”

“二大爷,您说。”赵忧城侧身让进。

刘海中进屋,刘光天畏缩跟在后面,飞快偷瞄赵忧城一眼,又赶紧低头。

“光天!”刘海中呵斥,“哑巴了?自己说!”

刘光天一哆嗦,哭丧着脸:“赵…赵哥…我…我昨晚…在鸽子市附近…被…被郑局的人抓了…”

赵忧城挑眉,故作惊讶:“抓了?为什么?”

“他混鸽子市!倒腾东西!”刘海中恨铁不成钢地骂,“丢人现眼!”

“我…我就是帮人跑跑腿…”刘光天带着哭腔,“真没干大的!赵哥…郑局他们…他们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港爷’的…还问闪电符号…我…我哪知道啊!”

赵忧城心中冷笑,面上关切:“港爷?闪电?郑局为什么问你?”

“他们说…王麻子供的…说有个‘小天’帮他散货…就…就盯上我了…”刘光天是真怕了,“赵哥…你…你见多识广…我…我该咋办啊?郑局说还要找我!”

刘海中盯着赵忧城:“小赵,都是一个院的。光天混账,但罪不至死吧?王麻子…可是死在看守所了!这事邪乎!你给拿个主意?”

赵忧城沉吟片刻,语气轻松:“二大爷,光天。既然没干大的,就咬死是跑腿,不认识什么港爷。郑局没证据,关不了几天。但鸽子市,以后绝对不能沾了!”

刘光天如蒙大赦:“谢谢赵哥!我记住了!绝对不沾了!” 他心里嘀咕: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刚进厂、住在后院的年轻邻居,会是鸽子市传说中神出鬼没、心狠手辣的“港爷”?

“哼!听见没!”刘海中教训儿子,“再敢去,打断你的腿!”他又转向赵忧城,脸色稍缓,“小赵,谢了。这事…别往外说。”他带着千恩万谢的刘光天走了。

赵忧城关上门,眼神幽深。刘光天暂时稳住,但郑局不会罢休。

轧钢厂保卫科,气氛肃杀。

郑局、刀疤脸坐镇。杨厂长脸色铁青,李怀德如坐针毡,汗流浃背。

“李副厂长,”郑局敲着桌上模糊的“港”字和闪电符号照片,“解释一下?王麻子供销的物资,时间、数量,和轧钢厂采购入库的单据,高度吻合!这些计划外采购,谁批的?”

李怀德抹汗:“杨厂长!郑局!这…这我真不知情啊!是王麻子…他拿着盖了章的空白介绍信!说是兄弟单位调剂!他…他骗了厂里!我也是受害者!”他声泪俱下。

“受害者?”郑局嗤笑,“空白介绍信谁给的?章谁盖的?一句被骗就完了?那个‘港’是谁?能徒手杀人、撞塌墙的人,就在你们轧钢厂!或者,跟你们厂某些人,关系匪浅!”

李怀德浑身一颤,眼神慌乱。

杨厂长沉声拍板:“查!采购科所有经手人员!账目!流程!一个不漏!尤其是接触过‘南方’渠道的!李副厂长,你亲自负责!郑局同志全力配合!”

“是!是!杨厂长!”李怀德连声答应,心沉到谷底。必须找人顶雷!他目光扫过保卫科门口看热闹的人群,落在人群边缘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身上——采购三组的赵援朝!这小子手脚不干净,签收过王麻子第一批货的单据!

“赵援朝!”李怀德突然厉喝,“你给我过来!”

赵援朝一哆嗦,脸白了。

傍晚,鸽子市附近暗巷。

赵忧城站在阴影中。刘光天鬼鬼祟祟溜来,脸色依旧发白:“赵…赵哥…”

“郑局又找你了?”赵忧城声音低沉。

“没…没有…但我爹快把我打死了…”刘光天哭丧着脸,“赵哥…鸽子市我是不敢沾了…那批货…”

“货不用你管了。”赵忧城打断他,“记住,你只是‘小天’,不认识‘港爷’。王麻子的旧账,烧干净了。以后,没你的事。管好嘴。”

刘光天如释重负:“谢谢赵哥!我保证!我…”

“站住!警察!”巷口突然爆出厉喝!强光手电射入!

刀疤脸带人堵住出口!“刘光天!跟我们回去!”

刘光天瞬间僵住,面无人色!

手电光扫向阴影里的赵忧城:“还有你!戴帽子的!转过来!”

赵忧城压在帽檐下的眼神骤冷!刀疤脸怎么精准找到这?李怀德?还是…那个煤渣堆旁的老太太?

他猛地抬手,指向刀疤脸身后空巷,嘶声大喊:“南哥!快跑!条子!!”

刀疤脸几人条件反射扭头!

赵忧城动了!快如鬼魅!左手拽住吓傻的刘光天胳膊,巨力爆发将其狠狠甩向刀疤脸人堆!同时身体炮弹般撞向侧面薄墙!

“操!”

惊呼怒骂!人仰马翻!

轰隆!砖墙塌陷!烟尘弥漫!赵忧城身影没入墙后黑暗!

“追!”刀疤脸气急败坏推开刘光天!

荒院破败,鬼影无踪。

“妈的!”刀疤脸脸色铁青,铐住的刘光天,“带走!”

区局审讯室,白炽灯惨白刺眼。

刘光天铐在铁椅上,抖如筛糠。对面是郑局和刀疤脸。

“姓名!”

“刘…刘光天…”

“说!巷子里那个戴帽子的是谁?!‘南哥’又是谁?!”刀疤脸拍桌,震得刘光天差点瘫倒。

“不…不认识啊…我真就路过…”刘光天哭丧着脸,“那人突然喊南哥…我…我就回头…”

“放屁!”郑局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刺骨,“刘光天,王麻子的手下撂了。他们散货的下线,叫‘小天’!是不是你?”

刘光天浑身一僵,脸刷白。

“说!你的上家是谁?是不是那个‘港’?!闪电符号什么意思?!”郑局步步紧逼。

“我…我就帮人跑腿…”刘光天想起王麻子的死状,恐惧淹没理智,“只认识一个叫‘南哥’的南方人…没见过面…取货放钱都…在……”

刀疤脸冷笑,“王麻子账本上只有‘港’!货都进了轧钢厂!刘光天,包庇杀人犯是同罪!想想你爹妈!”

爹妈!刘光天防线彻底崩溃!他不想死!

“郑局!我说!”他嚎啕,“是…是王麻子让我干的…上家…上家是…是…”赵忧城冰冷的警告和王麻子碎裂的喉咙在脑中撕扯,最终怕死占了上风,“是…是采购科的!王麻子说…是厂里领导让他干的!具体是谁…我真不知道!王麻子只让我叫他‘赵哥’…对!姓赵!但叫啥名…我真不知道啊!我发誓!我就见过他一两次…戴帽子…看不清脸!”他死死咬住“看不清脸”。

“采购科?姓赵?”郑局眼神锐利如刀,“哪个赵?!说!”

“我…我真不知道名字…”刘光天

“关起来!”郑局起身,脸色阴沉。范围,缩小到轧钢厂采购科姓赵的几个人!

轧钢厂,副厂长办公室。

李怀德像热锅蚂蚁。郑局查账压力如山,刘光天撂了“姓赵”,火烧眉毛!赵忧城承诺的新货还没影!

“咚咚!”敲门声让他一哆嗦。

赵忧城推门而入,反锁。“李厂长。”

“忧城!刘光天撂了!”李怀德冲过来,压低声音嘶吼,“他说采购科有人!姓赵!王麻子叫他赵哥!郑局马上就会来提人排查!查到你我头上就完了!”

赵忧城眼神微冷:“他看清我脸了?”

“他说戴帽子,看不清!但采购科姓赵的就那几个!”李怀德急得快哭,“赵建国、赵援朝…还有你!忧城,新货呢?!窟窿拿什么填?!”

“货,明天到一批,够填一半。三天内补齐。”赵忧城语气平稳。

“明天?好!可郑局等不了啊!”李怀德抓住赵忧城胳膊,眼神狠厉,“必须有人先扛住!立刻!马上!”

“您想?”

“赵援朝!”李怀德咬牙切齿,“这小子签收过王麻子第一批货的单据!手脚本来就不干净!忧城,你马上去办两件事:第一,新货进来,单据时间往前签!做成赵援朝早就勾结王麻子的假象!”

他声音压得更低,“第二,你去‘劝’赵援朝认罪!告诉他,只要他扛下‘私自勾结王麻子,欺上瞒下’的罪名,最多劳改几年,他老婆孩子厂里照顾!要是敢乱咬…”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王麻子就是下场!”

赵忧城看着眼前毒蛇般的胖子,心中冰冷,明面上点头:“明白。赵援朝那边,我去谈。” 稳住李怀德,争取时间。

下班时分,轧钢厂废料堆旁。

赵援朝被赵忧城“请”到这里,脸色发白,眼神躲闪:“赵…赵组长?您找我?”

赵忧城靠着一堆生锈铁管,开门见山:“王麻子死了。”

赵援朝一哆嗦:“听…听说了…”

“他死前,手里写下了点东西。郑局查到轧钢厂采购科,有人姓赵。”赵忧城声音平淡,却像重锤砸在赵援朝心上。

赵援朝腿一软:“赵…赵组长!不是我!真不是我啊!”

“是不是你,不重要。”赵忧城盯着他,“重要的是,李副厂长觉得,第一批货的单据,是你签收的。时间、数量,对得上。”

赵援朝如坠冰窟:“我…我是按流程…”

“流程?”赵忧城打断,带着点嘲弄,“李副厂长说你是,你就是。现在给你两条路。”

赵援朝惊恐地看着他。

“第一条,”赵忧城竖起一根手指,“你主动认罪。扛下‘被王麻子蒙蔽,私自违规操作采购’的罪名。李副厂长承诺,最多劳改几年,你老婆孩子厂里会照顾,工作保留。”

“劳…劳改?!”赵援朝面无人色。

“第二条,”赵忧城竖起第二根手指,眼神冰冷,“你不认。郑局会查到底。你猜,李副厂长为了自保,会不会把你和王麻子‘勾结’,甚至‘谋杀灭口’的证据,‘找’出来?想想王麻子怎么死的。”他刻意加重了“谋杀灭口”西个字。

赵援朝看着赵忧城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眼睛,想起王麻子被徒手打死的传闻,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头顶!他毫不怀疑,李怀德和眼前这个年轻人,真做得出来!

“我…我…”赵援朝嘴唇哆嗦,最终崩溃瘫坐在地,涕泪横流,“…我认…我认罪…求李厂长…说话算话…”

夜色笼罩西合院。

赵忧城推车进后院,神色微凝。他习惯性扫过窗台——昨晚随手放的半瓶碘酒,没了!

他眼神瞬间锐利!屋里从不进外人!

他不动声色开门进屋,耳朵捕捉着院里的声音。

“吱呀…”

隔壁聋老太太小屋门打开,老太太拄拐出来,手里似乎攥着什么,慢悠悠走向角落垃圾堆。

月光下,赵忧城看得分明,她手里攥着的,是一个深棕色小玻璃瓶!和他丢的碘酒瓶一模一样!

这老东西!果然是她捡走了!

就在这时,中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秦姐,倒水啊?”

“嗯,洗脚水,顺便看看老太太。”

是秦淮茹和何雨水!

聋老太太动作一僵,浑浊老眼飞快瞥向月亮门方向,攥着瓶子的手猛地缩回袖子里!她转身,若无其事往小屋挪,嘴里含混嘟囔:“…老糊涂喽…东西都拿不住…掉煤渣堆里…脏了…捡回来洗洗…”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刚走进后院的秦淮茹和何雨水听。

秦淮茹端着盆,疑惑地看着举止怪异的聋老太太,又下意识看向赵忧城亮灯的窗户。

赵忧城站在窗内阴影里,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看到了聋老太太缩回袖子的手,听到了那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嘟囔。

错乱漏章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