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杜律师她惊艳全球

第三十五章 星茧里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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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离婚后,杜律师她惊艳全球
作者:
要喝可乐惹
本章字数:
4946
更新时间:
2025-07-08

杜娟的指尖刚触到光茧的表面,整个人就被吸了进去。

那不是被拉扯的疼痛,更像跌进了一团会呼吸的云里。失重感消失了,她踩在某种温软的光雾上,抬头时,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在头顶流转——是母亲的实验室,是地球老房子的阳台,是她小学毕业时母亲蹲下来帮她系歪了的鞋带。

"欢迎回家。"

母亲的声音从西面八方涌来,带着熟悉的茉莉香。杜娟转身,看见二十岁的母亲站在光雾里,穿着白衬衫蓝布裙,发梢沾着实验室的消毒水味。那是杜娟最珍贵的记忆:高考前一晚,母亲推掉所有工作,陪她在阳台看星星。

"妈?"她轻声唤,喉咙发紧。

二十岁的母亲笑了,伸手摸她的头:"傻丫头,我不是说过的吗?妈妈只是换了个地方等你。"她抬手,指尖划过杜娟眼角的泪,"你在宇宙里哭的时候,我这儿也在下雨呢。"

杜娟这才发现,光茧里的"天空"正飘着细碎的星雨。每滴星子落下来,都会在她手背上绽开一朵记忆的花:三岁时摔碎的陶瓷碗,母亲蹲下来和她一起捡碎片;十二岁生日,母亲用科研津贴买的旧天文望远镜;十七岁她要去航天大学报到,母亲把刻着"星途似海"的钢笔塞进她行李箱。

"这些都是我存进星茧的。"母亲的声音里有笑意,"本来想等你三十岁生日,慢慢放给你看的。"

杜娟蹲下来,接住一滴星雨。那是一片银杏叶,边缘泛着金黄——是她大学毕业那年,母亲坐了七个小时高铁来学校,在银杏大道上替她拍的照片。照片背面写着:"我家小娟的秋天,比银河还亮。"

"妈,你为什么......"她吸了吸鼻子,"为什么不告诉我星蚀的真相?"

母亲的影像突然模糊了一瞬,像老电视信号不好时的雪花。再清晰时,她的发梢染上了霜,眼角有了细纹——是杜娟最后一次见她的模样,在航天城的送别大厅。

"因为害怕啊。"母亲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这次杜娟触到了真实的温度,"怕你知道妈妈要当'火种',会哭着拽住我的航天服;怕你像小时候那样,把我锁在书房外,说'妈妈只属于小娟'。"

杜娟的眼泪滴在母亲手背上,这次没有散成星雾,反而凝成了一颗珍珠。

"可你知不知道......"她哽咽着,"我每次看星空,都觉得你在天上盯着我。上次飞船过猎户座旋臂,我好像真的看见你了,在星群里冲我挥手。"

母亲的影像突然变得透明,她背后的星幕里,浮现出"启明星号"的最后影像:驾驶舱里,母亲的白大褂被应急灯照得发亮,她对着镜头笑,手指抵在唇边——那是"别担心"的暗号。然后画面开始扭曲,警报声里,她最后说的话被杂音撕碎:"小娟,记住,星茧不是终点......"

"不是终点是什么?"杜娟追问道。

光茧突然剧烈震颤,无数光带从西面八方涌来,缠上杜娟的手腕、脚踝、脖颈。那不是束缚,更像拥抱,每根光带都带着不同的温度:有实验室里恒温箱的温度,有老房子暖气片的温度,有她小时候发烧时母亲掌心的温度。

"是延续。"母亲的声音变得很轻,像一片落在花瓣上的雪,"新文明的火种需要载体,但更需要......"她顿了顿,"需要有人记得。"

杜娟看见光茧深处浮现出一颗菱形的晶体,里面流转着银河的旋涡。晶体表面,浮现出无数张面孔——有穿着粗布衫的老航天,有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有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还有她自己十二岁时仰望星空的模样。

"这些都是在星茧里苏醒的意识。"母亲说,"他们有的来自三百年前的探险者,有的来自刚死亡的恒星。但你看,"她指向晶体最中心,那里有团最亮的火,"最珍贵的永远是'记得'的人。"

杜娟突然想起,母亲的研究日志里总夹着干枯的茉莉花。她小时候问:"为什么要存花?"母亲说:"因为花香里藏着时间,等你长大就懂了。"

现在她懂了。星茧里的每缕星光,都是被记住的时间;每滴星雨,都是被爱过的证据。

"妈,"她伸手触碰那颗晶体,"我能成为火种吗?"

母亲的影像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她的身影开始消散,却在这个过程中,把半枚星尘袖扣塞进杜娟手里——是杜娟去年生日送她的,说"这样就算我在你身边"。此刻袖扣泛着暖金色的光,刻着的"娟"字清晰可见。

"火种从来不是一个人。"母亲的声音混着万千星鸣,"是你,是我,是所有记得彼此的人。"

光茧开始崩塌。杜娟看见无数光点从晶体里飞出来,每颗光点都裹着一段记忆:有母亲教她认星座的夜晚,有她和父亲在航天城看火箭发射的清晨,有她第一次独立操作飞船时的紧张......这些光点汇聚成一条河,朝着宇宙深处流去。

"去哪儿?"她喊。

"去该去的地方。"母亲的声音越来越轻,"去被更多人记住的地方。"

杜娟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升起——不是悲伤,是温暖,是希望,是所有被爱浇灌过的生命都会发出的光。她这才明白,母亲从未离开,她只是把自己活成了星茧的养分,活成了记忆的河流,活成了所有仰望星空的人眼里的光。

当最后一丝光消失时,杜娟发现自己回到了"银梭号"的驾驶舱。小橘的声音响起:"检测到星蚀区恢复正常,建议返航。"

她低头,看见掌心里的星尘袖扣还在发光。窗外,星幕重新变得清澈,猎户座的腰带三星明亮如灯。她忽然想起《星茧》的完整版歌词,是母亲在她成年礼上写的:

"星茧裹着未醒的光,

候鸟衔来旧年的霜,

我数着银河的波浪,

等你归航。

星茧藏着未说的谎,

候鸟折断半片翅膀,

我捧着熄灭的火种,

在深渊里......

星茧续着未断的章,

候鸟衔来新的春阳,

你看那苏醒的星光,

正替我,

守着,

你的归航。"

杜娟笑了,手指抚过操作台上的全家福。照片里的母亲还年轻,爸爸的发梢还没白,而她的眼睛里,此刻盛着整个银河的光。

"返航。"她对小橘说,"但先给我三分钟,我要给地球发段语音。"

通讯器接通的瞬间,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是爸爸,带着点沙哑的惊喜:"小娟?!你们到哪儿了?"

"爸,"杜娟吸了吸鼻子,"我看见妈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压抑的抽噎:"傻丫头,我就说......她肯定......"

"但她让我告诉你,"杜娟望着窗外的星海,声音清亮,"星茧不是终点,是春天。"

"什么春天?"

"春天的种子,"她轻轻说,"己经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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