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东北王

第50章 第五十章:残纹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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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叫我东北王
作者:
朝阳第一弯钩
本章字数:
4788
更新时间:
2025-07-09

码头爆炸的余震在江面掀起三尺高的浪,于天赐在海水中睁开眼,看见东北堂的虎头旗被气浪扯碎,残片像片红色的叶子,飘向燃烧的栈桥。他拼命划水,肺部几乎要炸开时,被黑子的快艇捞起,耳边响起的不是弟兄们的呼喊,而是陈永年通过公共频道传来的冷笑:"于天赐,你以为毁了江明轩,松花会就群龙无首?"

医务室的消毒水气味刺得人睁不开眼,于天赐盯着监控屏幕,看着陈永年的车队正逼近江北码头,车辆清一色喷着松花会的冰裂纹章,却在车头嵌着特勤队的警徽 —— 这是双纹帮与官方保护伞的最新图腾。他摸了摸腰间的空枪套,突然想起王雨晴塞进他掌心的钢丝残片,链尾的小老虎缺了半只耳朵,像极了东北堂此刻的处境。

"天哥,码头地下三层被炸开了。" 疤脸的左臂缠着绷带,递来从废墟里抢出的铁盒,"里面是老周藏的港区地图,还有... 你父亲的入党申请书。" 于天赐的手指在泛黄的申请书上停顿,父亲的字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预备期截止日期正是 1982 年漕帮水难当天。

江面传来密集的枪声,陈永年的扩音器声音盖过炮火:"交出漕帮金条,饶东北堂全尸!" 于天赐望着战术地图,陈永年的布阵图与三十年前黑虎堂围攻码头的路线完全一致,不同的是,这次的包围圈中央,多了省府特勤队的蓝色标记。

"把金条箱搬到甲板," 于天赐扯下王雨晴床头的吊瓶,"每箱装三分之一真金,三分之二废铁,箱子侧面刻上双纹帮的完整冰裂纹章。" 他知道,陈永年要的不是金条,而是借东北堂的覆灭,向省府证明双纹帮的忠诚。

王雨晴在昏迷中呓语,手指反复床单上的血迹,形成的图案正是老江桥的断裂处。于天赐突然想起她母亲的话,漕帮的灵位藏在香港,但更重要的东西,或许就在江北码头的地基里 —— 父亲当年刻在 "江记栈" 石柱上的暗语,此刻正在爆炸中逐渐显形。

"天哥,陈永年的人在打捞江明轩的尸体!" 黑子的望远镜里,特勤队潜水员正在海底捞寻银镯,"他们要借松花会大长老的身份,名正言顺接收江北货栈。" 于天赐的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想起江明轩临死前的话,父亲的警员证是替江万河挡刀的血证,而现在,这张证正在陈永年手中,成为权力更迭的令牌。

码头的铁皮屋顶在炮火中坍塌,于天赐抱着王雨晴冲进地道,石壁上父亲刻的 "308" 正在剥落,露出下面的漕帮密文:"冰裂之日,双纹必亡"。他突然明白,老周和父亲用三十年布的局,不是为了剿灭黑帮,而是让双纹帮在权力重构中自我崩塌。

陈永年的脚步声在地道里回响,于天赐将王雨晴藏进暗格,转身时,看见对方手中举着的不只是枪,还有份盖着省府大印的文件 ——《江北港区治安权移交书》。"于天赐," 陈永年的夜视镜泛着红光,"省府决定,由双纹帮代理码头事务。"

于天赐的目光落在文件末尾的签名,正是当年批准父亲卧底的老领导。他突然笑了,笑得地道的灰尘簌簌掉落:"代理?" 他指了指陈永年身后的特勤队员,他们袖口若隐若现的虎头纹身,"黑虎堂的余孽,有什么资格代理漕帮的码头?"

枪声几乎同时响起,于天赐的子弹击碎对方的夜视镜,陈永年的子弹擦过他眉骨。在对方倒地的瞬间,于天赐看见其手机屏幕亮起,正在传输的文件标题是《于建国通敌证据》—— 原来省府的保护伞,早就准备好了替罪羊。

地道深处传来水流声,于天赐拽着王雨晴从暗河逃生,水面漂着的,正是被陈永年打捞起的江明轩银镯。他突然想起王雨晴母亲的玉坠,缺角处刻着的 "东北" 二字,与他的玉扳指形成镜像 —— 原来父亲当年,早就在两个帮派埋下了重构的种子。

回到地面时,码头己被浓烟笼罩,东北堂的弟兄们正用缺角冰裂纹章的旗帜封堵缺口。于天赐摸出老周的断棍,棍头的冻石碎玉不知何时与他的扳指缺角完美契合,形成完整的冰裂纹章 —— 却在中间嵌着颗红色的血珠,像滴不凝的血。

"天哥,雪狼帮的破冰船在公海折返!" 黑子的喊声里带着惊喜,"他们的新堂主说,要和我们谈... 谈漕帮的开港符。" 于天赐望着江面,突然明白,雪狼帮的折返不是支援,而是嗅到了双纹帮的权力真空。

王雨晴在他怀里动了动,睫毛上沾着的煤灰掉落,露出后颈新结的痂,形状恰好是缺角冰裂纹章。于天赐突然想起父亲档案里的最后一页,那里贴着张全家福,母亲的项链正是王雨晴的钢丝项链原型。

陈永年的车队在黎明前撤退,留下的不是尸体,而是份《港区治安权备忘录》,甲方栏盖着双纹帮的冰裂纹章,乙方栏却是空白。于天赐知道,这是省府留下的活扣,等着东北堂主动上钩。

雪又开始下了,于天赐站在码头废墟上,看着弟兄们用炸碎的金条箱残片,在墙面嵌出新的图腾 —— 缺角冰裂纹章中央,绣着小小的虎头。他摸了摸王雨晴的钢丝残片,突然发现链尾的小老虎眼睛处,刻着极小的 "0871",正是父亲的警号。

这场碎纹之战,没有人真正胜利。双纹帮的完整冰裂纹章被炸开缺口,东北堂的虎头旗染满鲜血,而漕帮的灵位,还沉在江底的某个角落。但于天赐知道,真正的重构才刚刚开始 —— 在这个暗途里,没有永远的赢家,只有不断碎裂又重组的纹章,和永远缺角的权力版图。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浓烟,于天赐看见王雨晴在弟兄们的搀扶下站起,后背的漕帮纹章与他的缺角扳指,在晨光中形成奇妙的呼应。他突然明白,父亲和老周用生命换来的,不是正义的实现,而是让每个纹章都留下缺角,让权力永远无法完整 —— 因为只有不完整,才会有重构的可能。

雪落在玉扳指的缺角处,于天赐望着江面的破冰船,突然对着弟兄们大喊:"把码头废墟改成冰裂纹章的形状,缺角对着双纹帮的老巢!" 他知道,这场与国内帮派的较量,才是真正的持久战,而东北堂的未来,就藏在每个缺角里,藏在每次重构中。

王雨晴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于天赐转身,看见她手中握着半块冻石,正是江明轩银镯的残片。两人对视的瞬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疲惫与决绝 —— 他们都知道,暗途的路还很长,长到足以让每个纹章,都在风雪中刻下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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