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来人不是暴动分子。
李参赞刚寻到池瑾禾,便被一把枪指着脑袋。
池瑾禾见来人是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放下了手。
却忽地发现手上满是血迹。
可她的手并没有受伤。
池瑾禾低头看向怀里的人,瞬间瞳仁缩小,枪支从僵硬的手中掉落。
魏云深已经陷入了昏迷。
右肩上鲜红一片,血液还在往外冒,大半个肩头都被染红。
“快!快送他去治疗!”
池瑾禾将魏云深扶起,红着眼朝同样陷入惊愕的李参赞大声喊。
李参赞回过神来,连忙带池瑾禾上了车。
不幸中的万幸。
李参赞当时除了安排直升机,同时也安排了一队武装部队同时出发,以防魏云深与暴动分子碰上发生意外。
魏云深如他所说,他会让所有人安全到家。
除了他自己。
魏云深昏迷了半个月。
在他脱离了生命危险之后,便被送回了国,在国内的医院治疗。
醒来时,身边是白姨握着他的手。
平日里精致靓丽的白姨此刻却满面憔悴。
“白……白姨……”
许久未曾进过水的喉咙干涩得发痛,魏云深的声音沙哑得过分。
白姨听到魏云深的声音,期待地扭头看向魏云深,见他真的醒了,高兴得落下泪来。
“云深!云深终于醒了……”
“白姨……别哭……”
魏云深想为他擦去眼泪,却发觉肩膀一动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低头看,才发现自己的肩上缠了绷带。
“白姨不哭,口渴吗?白姨给你倒杯水。”
白姨抹了眼泪,站起身帮魏云深倒了杯水,随即摁了床头的铃,让护士过来检查。
“病人已经没有大碍,只要好好休养一阵子,肩上的绷带还需要缠半个月,每隔三天换一次药。”
医生检查完,说了些注意事项。
医生走后,白姨嗔怪地瞪了魏云深一眼。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安全!要不是有池上校在,你这般胡闹就可能真的会丢了性命!”
“池瑾禾……”
池瑾禾……她又一次救了我。
等等,又?
魏云深惊觉自己回想起了过去的事。
想起了八年前,想起了许倩倩,想起了池瑾禾与楚文野。
只是一想到那些事,心又被揪紧。
魏云深心中苦笑:“倒还不如忘记这些来得舒坦,相处起来也不会有太多的压力。”
白姨轻轻弹了一下魏云深的额头,开口道:“池上校还一直内疚说是她没有保护好你,晚些时候她过来你记得好好感谢人家姑娘。”
“人家一姑娘当上上校就不容易,你还给人家加大难度。”
“你说你平时都冷静听话地很,怎的回回遇上别人就给别人添麻烦,真是辛苦池上校了。”
白姨无奈地摇摇头。
魏云深点点头:“嗯,我会好好感谢她的。”
又问:“池上校她……受伤了吗?”
“一些皮外伤,两天就生龙活虎了。”
白姨说罢,又想起什么继续说道:“前几日池上校经常会来探望你,不过这几日似乎忙碌起来了。”
“好像是楚家那小子准备结婚了,在筹备婚礼。”
“你们不是同学吗?那时你的伤也好多了,也可以去参加。”
魏云深握着水杯的手猛然一个颤抖。
杯中剩余的水抖了出来,打湿了被褥。
魏云深的脑袋整个懵掉。
楚文野和池瑾禾……已经准备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