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摸鱼贪官生存指南

第14章 醉仙楼中听市井:一盘西湖醋鱼引出的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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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明摸鱼贪官生存指南
作者:
讲义气
本章字数:
6838
更新时间:
2025-06-25

辰时的西湖边雾气未散,醉仙楼的幌子在晨风中招展,幌子边缘绣着的鲈鱼图案被油烟熏得发亮。林小满扯了扯身上半旧的青布长衫,跟着徐达走进饭馆,鼻尖立刻被糖醋混合的香气勾得首咽口水——自打入杭城以来,他还没正经吃过一顿热乎饭。

"两位客官里边请!"跑堂的伙计擦着桌子迎上来,袖口露出的蓝布补丁上竟绣着朵极小的梅花。林小满不动声色地踢了踢徐达的靴子,却见这位魏国公早己盯着菜单咽口水,花白的胡须上还沾着昨夜查案时的草屑。

"来条西湖醋鱼,"徐达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碗碟叮当作响,"再要盘叫花鸡,外加三斤女儿红!"

林小满赶紧拉住他:"国公爷,咱们是来查案的..."话未说完,跑堂的己扯着嗓子喊道:"好嘞!西湖醋鱼、叫花鸡,再加三斤女儿红!"

邻桌的商贩们闻声侧目。林小满低头假装整理衣襟,余光瞥见左侧桌的鱼贩子正用刀尖在案板上刻着水蛇纹,右侧桌的布商袖口滚着梅花边,正低声议论着什么。他捅了捅徐达,用筷子蘸着酒水在桌上写:"左右都是线人。"

徐达点点头,端起伙计刚烫好的黄酒一饮而尽,故意大声道:"都说杭州醋鱼妙,老夫今儿倒要尝尝,比咱南京的盐水鸭如何!"

"客官您可算来着了!"鱼贩子突然接话,操着浓重的钱塘口音,"咱这醋鱼用的是西湖活草鱼,醋是三年陈酿,昨儿还有个官爷一口气吃了三盘呢!"

林小满心中一动,夹起一筷子醋鱼送进嘴,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忍不住赞道:"果然妙!就是不知那位官爷...长得啥样?"

鱼贩子擦着刀笑:"长得人模狗样,腰里挂着个梅花香囊,说是...北镇抚司的!"

"北镇抚司?"徐达猛地放下酒碗,酒液溅在桌布上,晕开的痕迹形似梅花,"那官爷可曾说去哪?"

鱼贩子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听他跟掌柜的说,要去...曲院风荷看梅花。"

林小满差点被鱼刺卡住。曲院风荷正是昨夜卖花女引他去的地方,而梅花正是胡党的标记。他赶紧夹了块叫花鸡塞进鱼贩子手里:"大哥慢慢吃,咱再问问,最近可有外地来的绸缎商?"

"绸缎商?"布商突然插嘴,展开一匹苏绣绸缎,"要说绸缎,昨儿有个苏州来的客商,买了十匹云锦,非要在料子上绣水蛇纹,说是...给漕帮的老大做寿衣!"

徐达的筷子"啪"地折断。林小满看见布商袖口的梅花边磨损严重,露出底下的水蛇暗纹——与卖花女裙摆的纹样 identical。他突然想起地窖里的银锭,故意大声道:"漕帮老大?莫不是用银子堆出来的寿衣?"

布商脸色微变,抓起绸缎就要走。林小满眼疾手快,用筷子夹住他的袖口:"大哥别急着走,咱还想问问,那苏州客商可曾提过...胡姓的主顾?"

布商猛地甩开筷子,绸缎扫过林小满的酒碗,碗底露出个极小的梅花印记。跑堂的突然从后厨冲出,手里端着盘西湖醋鱼,鱼身上插着朵新鲜的梅花:"客官慢用!这是掌柜送的!"

林小满盯着鱼身上的梅花,突然想起地窖里那半块藏着字条的月饼。他抓起梅花凑近鼻尖,嗅到一丝熟悉的龙脑香——与神秘人、卖花女身上的香气相同。徐达突然拔刀砍向跑堂的手腕,却见对方抛出烟雾弹,趁乱跃上房梁。

"追!"徐达破窗而出,刀刃劈开晨雾。林小满抓起桌上的梅花,却听见邻桌的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列位看官,今儿咱讲个新鲜的——胡惟庸余孽现杭城,二十万银通倭寇!"

说书人穿着褪色的青衫,腰间系着个梅花香囊,正是方才在城门刁难他们的把总。林小满摸出地窖里的铜印,印台底部的梅花与香囊上的图案严丝合缝。他突然明白,这醉仙楼根本是胡党的据点,从跑堂到商贩,全是棋子。

"客官还要加酒吗?"方才的鱼贩子端着酒壶走近,壶嘴对准林小满的酒杯,"听说钦天监的林大人也在查案,小的这儿有个消息..."

林小满按住他的手腕,却触到硬邦邦的匕首。鱼贩子突然狞笑,匕首划破他的衣袖:"林大人果然聪明,可惜啊..."

"可惜你找错了人!"徐达破窗而入,长箭穿透鱼贩子的肩胛。林小满趁机夺过酒壶,发现壶底刻着"苏杭织造"的字样——与王仲良表哥的织造局标记相同。

饭馆内乱作一团,商贩们纷纷抽出兵器。林小满躲在桌子后面,看见布商正在往酒坛里倒火药,坛口插着的导火索上绑着梅花簪——与卖花女的簪子一模一样。他突然想起徐达腰间的梅花穗子,猛地抬头看向窗外,只见卖花女正站在对面的屋顶,鬓边的梅花簪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国公爷!炸药!"林小满抓起桌上的醋鱼砸向布商,鱼汁糊住了对方的眼睛。徐达一刀劈开酒坛,火药溅了布商一身,却被林小满趁机用筷子点燃——火光中,布商身上的水蛇纹被烧成灰烬,露出里面绣着的"胡"字。

"撤!"徐达抓起林小满冲出饭馆,身后的醉仙楼己被炸得粉碎。两人躲进西湖边的柳树丛,听见卖花女的声音从屋顶传来:"林大人,后会有期!"

晨雾渐渐散去,西湖的游船开始摆渡,船上的游客指着爆炸的方向指指点点。林小满摸着袖口的刀伤,看见徐达从怀里掏出染血的字条——正是卖花女留下的"北镇抚司有内鬼",此刻字条边缘被火药熏得焦黑,露出背面用朱砂写的半句话:"梅花深处,藏着..."

"藏着什么?"林小满接过字条,看见背面的字迹与王仲良密室的字条 identical。徐达望着远处的雷峰塔,塔身的阴影在湖水中晃动,宛如一柄出鞘的剑:"藏着胡党余孽的老巢,恐怕...就在西湖底下。"

湖面上突然漂来个酒坛,坛口堵着块绸缎,上面用血画着朵梅花,花心写着"苏"字。林小满想起布商提到的苏州客商,又想起徐达腰间的梅花穗子,突然惊觉:"国公爷,卖花女说北镇抚司有内鬼,可您..."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徐达打断他,解下腰间的梅花穗子扔进湖里,"这穗子是卖花女趁乱系上的,她想栽赃给我。"

林小满望着沉入湖底的穗子,突然想起地窖里那枚嵌着南珠的铜印。他摸出紫檀木匣,见铜印的梅花花心处,南珠正微微发烫——与他怀中的"月"珠遥相呼应。

"国公爷,"林小满握紧木匣,"卖花女、鱼贩子、布商,他们都用梅花和水蛇做标记,可这铜印..."

"这印是胡惟庸当年通倭的信物,"徐达从袖中摸出枚银哨,与林小满的 identical,"当年胡党被灭,漏网之鱼用梅花做暗号,水蛇代表漕帮,如今他们勾结倭寇,想借杭州盐银东山再起。"

西湖的晨风吹起林小满的衣袂,露出内衬的二十八宿纹样。他想起朱元璋的话"提头来见",又想起醉仙楼里那些暗藏杀机的商贩,突然觉得这杭州城的每一道菜、每一个人,都可能是胡党布下的陷阱。

"那现在怎么办?"林小满望着湖面上漂浮的梅花瓣,每一片都像锋利的刀片。徐达吹响银哨,远处的芦苇荡里驶出艘小船,船头站着的正是钦天监的小校,手里捧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

"打开看看。"徐达指着托盘。林小满掀开红布,里面躺着颗血淋淋的心脏,心脏上用银线绣着个"胡"字——与王仲良地窖里那颗绣着"标"字的心脏如出一辙。小校跪在船头,声音发颤:"大人,这是从...从北镇抚司地牢里找到的,旁边还留着张字条。"

字条上用女子的笔迹写着:"欲知内鬼是谁,今夜子时三刻,雷峰塔下见。"落款处画着朵被刀劈开的梅花。林小满望着字条上的血迹,突然想起卖花女鬓边的簪子,还有她消失在火光中的背影。

"她想引我们去雷峰塔。"徐达收起飞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雷峰塔下镇压着西湖水脉,胡党余孽怕是想炸塔淹城。"

林小满望着远处的雷峰塔,塔身的每一块砖都像睁着的眼睛。他想起醉仙楼里的西湖醋鱼,那酸甜的滋味里藏着杀机,就像这看似平静的杭州城,处处都是胡党的陷阱。

"国公爷,"林小满握紧铜印,印台的梅花硌得掌心生疼,"卖花女既然留下线索,说明她...?"

"她在玩火。"徐达收起心脏,小船在晨雾中驶向雷峰塔,"胡党余孽想借我们的手除掉内鬼,而我们...要将计就计。"

湖水拍打着船舷,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林小满的衣襟。他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脸上还沾着昨夜的灶灰,却己不再是那个只想混口饭吃的穿越者。醉仙楼的一顿饭,吃出了胡党的秘闻,也让他明白,这场查案之旅早己不是简单的贪腐案,而是关乎大明存亡的生死较量。

当小船靠近雷峰塔时,林小满看见塔基处刻着的水蛇纹,与神秘人玉佩上的纹样 identical。他深吸一口气,将铜印塞进怀里,那枚嵌着南珠的梅花印,此刻正与他的"月"珠共鸣,发出细微的嗡鸣。

他知道,今夜的雷峰塔下,将是胡党余孽的最后一搏,也是他和徐达查明真相的关键。而醉仙楼里的那盘西湖醋鱼,不过是这场惊天阴谋的一道开胃小菜。钱塘江水正在上涨,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雷峰塔下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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