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帝王路

第28章 馒头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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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AI帝王路
作者:
汇元道渊
本章字数:
5930
更新时间:
2025-07-01

离朝青州武陵郡的隆冬,县城后厨的蒸笼腾起白雾,赵铁柱揉着面团,指尖在算珠袋上无意识地敲击。算珠袋是虎娃用破棉袄改的,边缘绣着极小的北斗纹——那是陈默亲手缝的,说是能“聚齐北斗的福气”。笼屉里的馒头即将出锅,他摸了摸藏在袖口的矾水小瓶,瓶身刻着的双鱼纹,与李明轩算珠袋里的火漆印一模一样。

“赵铁柱,发什么呆?”守城士兵张五拍了拍他的肩膀,腰刀上的铜环叮当作响,“快把馒头装好,戌时三刻还要送城门楼子。”少年士兵的袖口磨得发亮,露出里面浅灰色的里子——那是离朝戍军的制式服装,却在肘弯处补着块青布,针脚细密,显然出自妇人之手。

赵铁柱慌忙低头,算珠在掌心拨出“戌时三刻”的时辰。他想起陈默的叮嘱:“矾水写的字,遇热就显形,得让张五在城头吃馒头。”指尖触到面团里硬硬的纸团,那是用矾水写着“戌时三刻开西门”的密信,被他揉进了馒头芯。“张大哥,今儿的馒头管够。”他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我多搁了蜂蜜,您带几个给嫂子和小侄子?”

张五的瞳孔微微收缩,视线扫过赵铁柱的算珠袋:“你怎知我家有妻儿?”语气骤然冷下来,手按在腰刀上,铜环碰撞声更急了。

赵铁柱心中一惊,算珠在掌心划出“破绽”的序列。他想起李明轩说的话:“张五的娘子在青河卖豆腐,小侄子刚满三岁。”面上却堆起憨厚的笑:“昨儿见您袖口的补丁,跟俺娘缝的一样,猜您定是个疼老婆的。”他掀开笼屉,热气中露出雪白的馒头,“尝尝看,比县衙的窝头软和多了。”

张五的手松开腰刀,接过馒头时,指尖触到里面的纸团。他猛地抬头,却见赵铁柱冲他眨眼,算珠袋上的北斗纹在火光下若隐若现。这个在厨房打杂的少年,总让他想起老家的表弟,同样有双布满老茧的手,同样会在馒头里藏红糖。

县城西门的暮色中,陈默趴在山梁上,用竹筒望远镜对准城头。算珠在掌心拨出“三百步”的距离,这是改良火罐时测的有效射程。他望向虎娃,少年正用磁石校准方向,算珠袋上的焦痕是前日磁石阵留下的印记。“李明轩,布防图上的暗哨位置?”他低声问,心问AI:“矾水显影的原理是否可靠?”意识中浮现“硫酸铝钾遇热分解,生成蓝色氢氧化铝”的知识,与熬制绿矾的经验不谋而合。

躲在树后的李明轩浑身一颤,算珠袋里的布防图硌得胸口发疼。那是他在市舶司地牢外偷画的,每处暗哨都标着北斗纹——陈默说,这是给虎娃的磁石阵指路。“西南角敌楼三层,有个箭孔正对护城河。”他咽了口唾沫,“张五的岗哨在西门内侧,戌时三刻换班。”

山脚下,流民队伍在风雪中集结,算珠袋上的北斗纹在夜色中连成线。陈默摸了摸断齿玉佩,缺口处还沾着松脂,那是熬制硫酸时留下的。他知道,此刻虎娃手中的磁石正沿着北斗方位转动,每一声细微的咔嗒声,都是对市舶司“妖法”指控的无声反驳。

城头上,张五咬了口馒头,突然看见白色面团里浮现淡蓝色字迹:“戌时三刻开西门”。他手一抖,馒头掉在地上,纸团露出一角,上面的北斗纹与赵铁柱的算珠袋一模一样。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戌时初刻——平安无事——”

“张大哥,您脸色不好。”赵铁柱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算珠袋在胸前晃动,“莫不是馒头馊了?”他弯腰捡起馒头,指尖在张五手背上轻轻一按,塞回对方手中,“青河的水,养的麦子最甜,嫂子吃了,奶水定足。”

张五盯着少年袖口的补丁,突然想起三天前,母亲在城下哭诉求见守军,说河里的鱼都死了,县太爷却说是“神火降灾”。他摸了摸怀里的窝头,那是老娘省给他的,硬得能砸开核桃。算珠在掌心划出“妻儿”的形状,他忽然低声道:“你到底是谁?”

“我们是青河的百姓。”赵铁柱首视他的眼睛,算珠袋上的北斗纹闪着微光,“张大哥,您可知,县太爷私扣军粮,您娘在乡下都快饿死了?”他指向远处的山梁,“那里有上千流民,只要您开西门,就能带家人去青河,那里有陈公子的燥湿仪,能预报天气,有硫黄熬的药,能治孩子的咳疾。”

张五的手紧紧攥住馒头,纸团在掌心发烫。他想起上个月回乡,娘抓着他的手说:“儿啊,田里的庄稼全枯了,县太爷说要交‘神火税’,可咱们连种子都没了。”算珠在掌心划出“生存”的序列,他突然转身,对身后的守军道:“老子肚子疼,你们替我盯会儿,我去茅房。”

城楼的阴影里,张五撕开馒头,取出矾水密信,用火折子点燃。淡蓝色的字迹在火光中格外清晰,与他在县衙见过的密信火漆印如出一辙。算珠在掌心划出“北斗纹”的形状,他终于明白,所谓“神火”,不过是百姓求生的火光,是算珠里算出的生路。

戌时三刻,城头的吊桥突然吱呀作响。陈默看着竹筒里的影像,算珠在掌心急速划出“成功”的序列。虎娃的磁石阵开始转动,磁石碰撞的咔嗒声与风雪声交织,北斗纹对准西门的暗哨位置。老猎户带着流民摸到护城河边,算珠袋里的酸液陶罐碰撞出细碎的响声——那是剩下的硫酸,正在腐蚀吊桥的铁链。

“放箭!”西南角敌楼传来呐喊,火箭划破夜空,却被虎娃的磁石阵引偏,落在护城河的冰面上,溅起细碎的冰花。陈默举起改良的铁管火罐,算珠在掌心算出仰角,引信在风雪中嘶嘶燃烧。巨响过后,西门的吊桥铁链断裂,在酸液的腐蚀下,沉重的木门缓缓开启,露出门内错愕的守军。

张五握着腰刀,看着黑影如潮水般涌入,突然发现每个流民的算珠袋上都绣着北斗纹——那是他在李明轩的密信里见过的图案,是市舶司悬赏通缉的“妖法”标记。他想起赵铁柱的话:“算珠不是妖法,是让百姓吃饱饭的道理。”刀刃在掌心划出血痕,他却笑了——这是他第一次违背军令,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挺首了腰板。

县城正街,陈默踏过青石板,算珠在掌心划出“布防图”的布局。李明轩的密信里说,县衙后堂藏着军粮,市舶司的密探都戴着双鱼纹火漆印。他摸了摸腰间的铁管,北斗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突然听见街角传来打斗声——赵铁柱正被两个衙役按在地上,算珠袋被扯破,矾水瓶滚落在地。

“妖人!竟敢私通乱党!”衙役的铁尺扬起,却在看清赵铁柱袖口的北斗纹时愣住了——那是县太爷明令禁止的标记。

陈默冲过去,铁管重重砸在衙役头上,算珠在掌心划出“救人”的序列。赵铁柱咳着爬起,算珠散了一地:“陈公子,张五大哥在西门顶住了,军粮库的钥匙在……”话未说完,便被陈默拽进小巷,算珠袋里的矾水在地上画出蜿蜒的痕迹,如同北斗七星的形状。

五更天,县衙的粮仓终于打开,陈默看着堆积如山的粮袋,算珠在掌心划出“三十车”的数量——与他心中默算的首战告捷所需粮草分毫不差。张五靠在墙角,看着流民们搬运粮食,忽然掏出半块断齿玉佩:“这是我在县太爷书房捡的,他说是什么‘前朝官窑的信物’。”

陈默的手骤然收紧,断齿玉佩的缺口,与他怀中的那半完美契合。算珠在掌心划出“28”的形状,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二十八个日夜,也是第一次离兄长的死因更近一步。他知道,市舶司的密信还在传递,王贵的追兵还在山梁,但当第一个流民接过绣着北斗纹的算珠袋时,他忽然明白,比密信更有力的,是让百姓攥紧的算珠,是他们眼里重新燃起的希望。

雪不知何时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陈默站在城头,看着虎娃用磁石校准火罐的方向,李明轩在算珠袋上补绣北斗纹,张五教流民们辨认布防图上的记号。算珠在掌心划出“下一站”的方向——县衙地牢,那里关着老秀才,关着无数像张五娘子那样的百姓。他知道,馒头里的密信只是开始,接下来,他们要用算珠、用矾水、用北斗纹,在这乱世中,写下属于百姓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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