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帝王路

第33章 密信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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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AI帝王路
作者:
汇元道渊
本章字数:
5730
更新时间:
2025-07-01

离朝青州武陵郡的深秋,晨霜还未化尽,陈默坐在县衙后堂,算珠在石桌上排出“巡检使行程”的序列。窗外传来虎娃教工匠辨认磁石极性的声音,“指南北,定方圆”的调子混着算珠碰撞声,在清冷的空气里格外清晰。他摸了摸案头的断齿玉佩,星图纹路在晨光下泛着微光,与昨日老秀才塞进他算珠袋的折页边角相触——那页写着“算珠量天,乃度民心”的宣纸,此刻正压在密信底下。

“陈公子,南门哨卡截获了封信!”赵铁柱推门进来,算珠袋上沾着晨露,怀里揣着的羊皮信封还带着哨卫的体温,“守关的弟兄说,是王二柱的亲信想混进城,袖口绣着跟李员外一样的双鱼纹——”

羊皮信在烛火下展开,陈默的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墨香里混着淡淡的海水味——那是市舶司密信特有的气味,与前日李员外袖口的火漆印如出一辙。信中字迹工整,却在“粮草转运”西字处有明显的顿笔,墨迹颜色比其他部分深了两度。赵铁柱凑过来,算珠袋里的磁石硌得胸口发疼:“王二柱在信里说,十一月初三会有三十车粮草经城南古道,可昨天虎娃刚从硫矿回来,说城南的槐树都被砍了做箭杆,哪来的古道?”

陈默没有答话,算珠在掌心轻轻碰撞,发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响。他心问AI:“如何判断墨水的书写时间?”意识中浮现“单宁酸氧化曲线”的理论,与记忆中《墨经》里记载的验墨法重叠。将信笺对着阳光细看,“粮草转运”西字的纤维间隙里,墨粒沉积比落款“十月廿七”处密集许多,边缘甚至有轻微的晕染——这是至少提前三个月书写才会出现的氧化差异。

“通知所有哨卡,”陈默忽然开口,算珠在石桌上排出“时间差”的序列,“见到双鱼纹标记的人,只问一个问题:‘城南古道的槐树,是景祐三年砍伐的,还是今年开春新砍的?’”他望向窗外,工坊方向腾起的青烟正被晨风吹散,“另外,把老猎户请来,他见过市舶司的密探暗语。”

未时三刻,王二柱被押进县衙偏房,脚踝上的铁链拖在青砖上,发出刺耳的响。陈默盯着他袖口的双鱼纹刺绣,与李员外管家的标记分毫不差,绣线里还混着几丝金线——那是市舶司高级密探的标志。王二柱跪倒时,膝盖撞在凸起的砖缝上,声音发颤:“大人,小的只是替人跑腿,真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城南古道的槐树,”陈默打断他,算珠在掌心拨出“谎言”的数字,“景祐三年县志记载,那场暴雨冲毁了古道,槐树早被砍去修了护城河的堤坝。你信里说的‘槐树铺路’,分明是今年神火工坊为制箭杆新砍的树——”他举起密信,让烛光从背面穿透纸页,“你瞧这‘粮草转运’西字,墨色比落款深了两度。新墨像刚磨的麦粉,颗粒细;旧墨像晒过的陈麦,颗粒粗——市舶司教你伪造密信,却没告诉你,时间会让墨色说话?”

王二柱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他偷瞄了眼陈默腰间的断齿玉佩,想起市舶司密探的话:“那玉佩上的星图,能打开官窑的铸火密室。”指尖无意识地着袖扣,那里藏着半块火漆印,跟李员外的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卧病在床的母亲,市舶司承诺只要拿到神火配方,就送她离开终年不见天日的矿洞——可眼前的陈默,却用算珠算出了他的背叛。

县衙外的风卷着枯叶,虎娃趴在窗台上,算珠袋垂在胸前,像颗沉甸甸的北斗星。他看见王二柱的指尖在袖扣上快速划过,那个动作跟李员外管家昨日在工坊的举动一模一样——都是在摸藏在袖扣里的密信残页。“陈公子!”虎娃突然推门而入,算珠袋撞在门框上,“俺想起来了!上个月在硫矿,王二柱总蹲在磁石堆旁,说‘这石头能让火箭拐弯,市舶司的赏银能堆成山’,还借走俺的磁石模型,说给老娘看稀罕——其实他天天夜里用指甲刮模型底部,现在那里刻着双鱼纹!”

王二柱的脸色瞬间煞白,铁链在地上拖出更长的影子。陈默望向虎娃,少年鼻尖冻得通红,算珠袋上还沾着硫矿的青黄色粉末。他忽然记起王二柱借走磁石模型的那个傍晚,少年蹲在工坊门口,用算珠摆出北斗方位,而王二柱的目光始终盯着模型底部——那里现在刻着双鱼纹,与市舶司的标记分毫不差。当时他只当是匠人好奇,却不知那是背叛的开始。

“磁石模型在哪?”陈默问。“在他床头的草席下!”虎娃立刻回答,“还有半块火漆印,跟李员外的一样,闻起来有海水味!俺娘说,那是市舶司从海上带来的秘药味道。”

密室内,老猎户举着火折子,火光照亮墙根的暗格。里面整齐码着三封密信,每封封口都盖着双鱼纹火漆印,与王二柱信上的标记完全一致。陈默翻开最上面的一封,字迹与王二柱的信如出一辙,却在“神火配方”处留着空白——那是市舶司在试探他是否真的公开了全部技术。老猎户的烙铁印在火光下泛着红,声音低沉:“陈公子,这火漆印,跟三十年前官窑矿徒的标记一样。当年他们骗俺师兄去铸炮,说好了完工就放他回家,转头就把人填了井,井口堆的石头,正是北斗的形状……俺师兄临终前,在井壁刻了半幅星图,跟您玉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算珠在陈默掌心急速碰撞,他忽然想起老秀才提到的《铸火篇》残页,星图的缺口与断齿玉佩严丝合缝。市舶司的密探不仅想偷神火配方,更在寻找星焰术的完整图谱——而王二柱的密信,不过是引他暴露的诱饵。“把密信按氧化程度分类,”陈默对赵铁柱说,“旧墨写的是三个月前的计划,新墨是临时伪造。真正的粮草转运,在城西的废弃窑厂——那里的硫矿味重,能盖住粮草的麦香,就像去年咱们用硫磺熏蝗虫,气味能传十里。通知老周的小队,带五桶燃烧剂埋伏在窑厂后山,听见梆子响就点火。”

夕阳西下时,陈默独自登上观天棚,磁石在浑天仪模型上摆出北斗方位。算珠在掌心拨出“市舶司密点”的序列,每一粒都对应着地图上的官窑遗址、硫矿、观天棚——这三个地方,正是他技术突破的关键所在。老秀才的折页在风中轻轻翻动,“算珠量天,乃度民心”的字迹与北斗星相映。他忽然笑了,市舶司以为用密信就能扰乱他的部署,却不知道,他早己在算珠上刻下了每一个背叛者的轨迹。就像王二柱袖口的双鱼纹,看似隐秘,却在算珠的丈量下,无所遁形。

工坊的炉火又亮了起来,虎娃的磁石模型被摆在案头,底部的双鱼纹被磨去,换成了新刻的北斗。陈默知道,这场密信破绽的识破,不过是市舶司阴谋的冰山一角。当巡检使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当老猎户带着矿工们埋伏在废弃窑厂,算珠的碰撞声,早己算出了这场博弈的胜负。他摸了摸腰间的断齿玉佩,星图的纹路与掌心的伤疤重叠,那是兄长陈武留给他的唯一信物,也是打开官窑秘密的钥匙。

暮色中,陈默听见县衙外传来嘈杂的人声,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巡检使的队伍到了。他望向偏房方向,王二柱的锁链声隐约可闻,那个为救母亲而背叛的匠人,此刻是否在后悔?算珠在掌心轻轻滚动,他忽然明白,在这乱世,人心比墨迹更难揣测,而他能做的,就是用算珠算出最契合民心的答案。

夜风卷起观天棚的帘角,陈默看见虎娃抱着新制的火箭跑向工坊,算珠袋在腰间晃出清脆的响。远处的山峦笼罩在暮色里,硫矿的青烟升向北斗,与工坊的火光连成一线。他知道,属于算珠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市舶司的密探不会罢休,士绅的弹劾还会继续,巡检使的查问即将到来。但只要百姓相信算珠算出的活路,只要虎娃们手中的磁石还能指引方向,这场用算珠丈量的天下,终会在星火中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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