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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凰"歌舞厅白天大门紧闭，霓虹灯招牌在阳光下黯然失色。王叔带着人己经等在那里，脸色不太好看。
"江队，查过了。"王叔汇报道，"昨晚李万国确实来过，但没进去。门口保安看见他在车里等人，后来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上了车，车就开走了。"
"红裙子？"江临皱眉，"监控呢？"
王叔苦笑："这破地方哪来的监控？不过，"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保安说那女的像是'夜来香'的小姐。"
"夜来香"是城南一家有名的发廊，暗地里做着皮肉生意。林晚在2025年的档案里见过——97年扫黄打非时被端掉，老板是个叫"香姐"的女人。
"去'夜来香'。"江临下令。
路上，林晚忍不住问："江队，你觉不觉得奇怪？李万国明知会计挪用公款，却不追究，反而说'正好需要钱'。"
"赎金。"江临简短地说，"他可能也被勒索了。"
"夜来香"藏在一片老居民区里，门面不大，粉红色的灯光暧昧地亮着。推门进去，浓重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几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看到警察进来，顿时慌了神。
"警官，我们这可是正经生意啊！"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急忙迎上来，胸前的金链子晃得人眼花——正是"香姐"。
江临出示证件："找一个昨晚穿红裙子的小姐。"
香姐眼珠一转："红裙子？我们这儿姑娘都爱穿红的。"
林晚突然指向墙上的一张照片："是她吗？"照片里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站在香姐旁边，笑容明媚。
香姐脸色变了："小丽啊。她、她早不干了！"
嗡...（强烈波动）
心声碎片： "完了完了，那死丫头又惹什么事了。"
"她住哪？"江临首接问。
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城郊一处简陋的出租屋。敲门无人应答，江临正准备破门，林晚突然发现门缝下露出一角红色布料。
"有情况！"
门被撞开，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穿红裙子的女孩小丽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剪刀，己经没了气息。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她身边躺着的正是失踪的李万国，同样被刺身亡，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被血浸透的牛皮纸袋。
法医初步判断，两人死亡时间不超过六小时，也就是今天凌晨。凶器是现场那把普通剪刀，没有指纹。
"情杀？"王叔猜测，"被老婆发现了？"
林晚摇头："李万国特意准备了结婚纪念日晚餐，不太可能同时约小姐。"她小心地打开那个血淋淋的牛皮纸袋——里面是一沓照片和一盘录音带。
照片上，李万国和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在某个仓库前交谈，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熟悉的暗红色"S"形物体！
"黑石！"林晚和江临异口同声。
录音带被送到技术科紧急处理。等待的时间里，林晚仔细检查了小丽的遗物。在一本日记本里，她发现了端倪：
"5月20日，香姐介绍了个大老板，姓王，出手阔绰。但他总问我厂里的事，怪怪的。"
"5月25日，王老板让我留意李厂长的动向，特别是和什么人来往。给的报酬太多了，害怕。"
"这个王老板，很可能就是照片里戴墨镜的男人。"林晚分析，"他利用小丽监视李万国。"
技术科的小李匆匆跑来："录音带处理好了！但，你们得自己听听。"
录音开始是沙沙的杂音，随后是李万国颤抖的声音：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黑石'，那批童装我绝不会配合！用劣质染料会让孩子过敏的！"
一个阴冷的男声回应：
"李厂长，别忘了你儿子在澳洲留学，多好的孩子啊，要是突然出个车祸..."
"畜生！你们！好，我答应。但这是最后一次！"
"聪明人。明天把设计图和三万定金放到老地方。"
录音结束。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所以李万国是被胁迫的！"林晚恍然大悟，"他发现了'黑石'利用他的服装厂生产有害童装，拒绝后被威胁。昨晚他接到周明电话说有钱，就想去赎回自己的把柄照片和录音。"
江临点头："但'黑石'出尔反尔，派杀手灭口，嫁祸给小丽，制造情杀假象。"
"那个王老板！"林晚猛地站起来，"照片上的墨镜男！他很可能就是——"
"——'蝰蛇'。"江临冷冷地接上，"或者他的手下。"
就在这时，王志强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江队！李万国的老婆刚刚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是一盘新录音带！"
新录音带的内容更加骇人：
"李夫人，你丈夫背叛了我们。如果你不想步他后尘，就按我们说的做——下周的童装订单，继续使用指定染料。否则，你知道小丽的下场。"
林晚的血液几乎凝固——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黑石"依然要推进那批有毒童装的生产！
"查那个王老板！"江临厉声下令，"所有姓王的客户记录，所有..."
"等等。"林晚突然想起什么，"周明说的转账单，收款人姓'王'！"
财务室的碎片拼图被紧急复原，收款人全名赫然是——"王森"！与周森仅一字之差！
"周森的弟弟！"江临和林晚异口同声。
案件豁然开朗，周林负责模具生产线，王森负责服装厂渠道，"黑石"正在构建一个庞大的犯罪网络！
"立刻申请对王森的逮捕令！"江临下令，"同时查封万国服装厂所有未出库的童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