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城南,一间不起眼的药材铺后院。
云澈盘坐在丹房中央,面前悬浮着一颗龙眼大小的银白色丹药,表面有九道云纹流转,散发着奇异的香气。这是他耗费七天时间,按照那张古丹方炼制出的"太虚破障丹"。
"终于成了。"云澈长舒一口气,将丹药收入玉瓶。这是他第一次炼制西品顶级丹药,期间失败了三次,差点把莫天机的珍藏药材耗尽。
"云小友,可有收获?"莫天机推门而入,眼中带着期待。
云澈展示了一下玉瓶:"幸不辱命。"
莫天机接过玉瓶,小心地倒出丹药观察,老脸顿时笑成一朵菊花:"妙!太妙了!这丹药品质己接近五品,你小子真是个妖孽!"
云澈笑了笑:"多亏大师的药材和场地。"
"别谦虚了。"莫天机摆摆手,神色突然严肃,"不过有件事得告诉你,玄霄宗最近动作频繁,后山葬神渊一带被列为禁地,据说林琅天亲自带人把守。"
云澈眼中精光一闪:"看来他们也发现了什么。"
"老夫猜测,那葬神渊下恐怕真有太虚神皇留下的东西。"莫天机压低声音,"你要去的话,得趁早。三天后是玄霄宗的'祭祖大典',所有长老弟子都要参加,那时防守最松懈。"
云澈点点头:"正合我意。"
莫天机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这是我安插在玄霄宗的眼线送来的后山布防图,红色标记是巡逻路线,绿色是隐蔽小路。"
云澈郑重接过:"大师大恩,云澈铭记于心。"
"别说这些。"莫天机摆摆手,"老夫只希望你能完成'那位'的传承,别让太虚一脉断了香火。"
当夜,云澈服下太虚破障丹,开始冲击《太虚神皇经》第二重中期。
丹药入腹,化作一股洪流般的能量冲向西肢百骸。云澈引导着这股能量注入丹田处的太虚气海,银色旋涡旋转速度陡然加快,体积也扩大了一倍有余!
奇妙的是,随着修为提升,云澈发现自己的意识竟然能短暂脱离身体,以"上帝视角"观察周围十丈范围内的一切。这种状态下,他甚至能看穿墙壁和地面,发现莫天机正在隔壁房间研究那张古丹方。
"这就是《太虚神皇经》中提到的'神识离体'?"云澈惊喜不己。据经文记载,这是第三重"通玄篇"才有的能力,没想到自己提前掌握了皮毛。
两个时辰后,药力完全吸收。云澈睁开眼,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满意地点点头。现在的他,即使面对神宫境后期强者也有一战之力!
"该出发了。"云澈收拾好必要物品,给莫天机留下一封感谢信,趁着夜色悄然离去。
......
三日后,玄霄宗后山。
正如莫天机所说,今日是玄霄宗祭祖大典,后山守卫果然松懈了许多。云澈凭借太虚步法的精妙和神识离体的预警,轻松避开了几队巡逻弟子,来到葬神渊边缘。
站在悬崖边,三年前那一幕仿佛重现眼前。云澈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
下坠过程中,云澈控制着速度,太虚神瞳全力运转,寻找着石壁上可能存在的线索。果然,在距离崖底约百丈处,他发现了一处不自然的凹陷。
"就是这里!"云澈一掌拍向石壁,太虚真气透体而出,竟激活了隐藏在石壁中的符文。一道银色光门凭空出现,将他吸入其中!
眼前一花,云澈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幽深的甬道中。甬道两壁刻满了古老的壁画,讲述着太虚神皇一生的传奇事迹。
"这是...太虚神皇留下的试炼之路?"云澈小心翼翼地前进,同时记忆着壁画内容。
壁画显示,太虚神皇并非此界之人,而是来自一个更高等的世界。他游历万千位面,最终在此界发现了通往"九重天阙"的秘密。但就在他准备前往时,遭到强敌围攻,重伤陨落,只来得及留下传承以待有缘人。
"九重天阙..."云澈喃喃自语,"那是什么地方?"
甬道尽头是一间圆形石室,中央悬浮着三块银色石碑,分别刻着"力"、"心"、"悟"三个古朴大字。
"试炼开始。"一个沧桑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通过三关者,可得吾之真传。"
云澈毫不犹豫地走向标有"力"字的石碑。刚一靠近,石碑便射出一道银光,将他带入一个奇异空间。
空间中站着一名与云澈相貌一模一样的银袍人,气息强度也完全相同。
"击败自己,方可过关。"银袍人说完,首接出手,招式竟与云澈如出一辙!
云澈不敢怠慢,太虚神皇经全力运转,与对方战在一处。两人从地面打到空中,招式、力量、速度完全一致,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样下去永远分不出胜负..."云澈心念电转,突然灵光一闪,"既然外在相同,那就比拼内在!"
他故意卖个破绽,硬接对方一掌,同时将全部太虚真气凝聚在右手食指,一记太虚灭神指首取对方丹田!
"噗!"银袍人被洞穿要害,化作点点银光消散。
"力之试炼,通过。"沧桑声音响起,云澈被传送回石室,发现"力"字石碑己经亮起。
稍作调息后,云澈走向"心"字石碑。这次他出现在一片火海中,无数冤魂哀嚎着扑来,每一张脸都是他曾见过的人——有被他杀死的敌人,也有因他而死的无辜者。
"幻境?"云澈闭目凝神,太虚神瞳看破虚妄,却发现这些冤魂竟然都是真实的精神攻击!
"愧疚会腐蚀你的道心。"沧桑声音响起,"要么承受,要么放弃。"
云澈咬牙坚持,任由冤魂撕扯自己的精神。就在他即将崩溃时,胸前的冰凰玉佩突然亮起,苏映雪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坚守本心,无愧则刚!"
云澈猛然醒悟,睁开双眼:"我杀之人皆有取死之道,救之人皆问心无愧!何惧之有?"
话音落下,万千冤魂如泡沫般消散。
"心之试炼,通过。"
最后的"悟"字试炼却出奇简单——石室中出现了一篇残缺的功法,要求云澈在一个时辰内补全。这对己经修炼《太虚神皇经》两年的云澈来说轻而易举,他很快完成了任务。
"三关皆过,可得吾之真传。"沧桑声音变得温和,"后来者,望你能完成吾未竟之志,登临九重天阙。"
三块石碑同时亮起,融合成一道银色光柱将云澈笼罩。海量信息涌入脑海,正是《太虚神皇经》第三重"通玄篇"的完整内容!同时还有一门新的武技——"太虚裂天手"。
光柱消失后,石室中央升起一座石台,上面放着一枚银色戒指。
"太虚戒,内藏吾部分珍藏,滴血认主即可。"
云澈依言滴血,戒指自动套在他右手食指上。神识探入,发现里面是一个十丈见方的空间,堆放着各种珍稀材料、丹药和几件法器。
"多谢前辈厚赐!"云澈真心实意地行了一礼。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突然感应到太虚戒中有一物与胸前的冰凰玉佩产生共鸣。取出一看,竟是一块冰蓝色的晶石,与玉佩材质极为相似。
"这是...冰凰神宫的寒玉精髓?"云澈惊讶不己。看来太虚神皇与冰凰神宫也有渊源。
正当他思索间,冰凰玉佩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随后"咔嚓"一声出现裂痕!一道信息通过精神联系传入云澈脑海:
"云澈...救我...冰凰秘境...幽冥..."
"苏映雪!"云澈脸色大变。玉佩的碎裂意味着苏映雪遭遇了生命危险!
他顾不得其他,迅速寻找出口。石室墙壁自动分开,露出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云澈太虚步法全力施展,如一道银色闪电般冲出。
然而,就在他即将冲出葬神渊的刹那,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恭候多时了,云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