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我李牧辅佐赵括改写长平

第10章 郭府暗影,权臣刁难初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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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战国:我李牧辅佐赵括改写长平
作者:
饭前番茄
本章字数:
6300
更新时间:
2025-07-01

李牧自廉颇府邸的后门步出,夜风拂面,带着几分寒意,却吹不散他心头因老将军应承而生出的些许暖意。

廉颇这块最硬的骨头啃了下来,“将计就计”的险策,便有了坚实的支撑。

他抬头望了一眼深沉的夜空,星光黯淡。

邯郸城内,除了廉颇,还有一人,是此行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

郭开。

史书上那位以谗言断送赵国长城的相国。

李牧深知,此人是赵括计划中最大的变数,亦是自己此行必须面对的险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纵然史书对郭开的评价早己深入骨髓,李牧仍觉得,亲身接触,才能真正了解这位权臣的行事作风,才能在接下来的斡旋中占据主动。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去郭相国府上递名帖。”李牧对随行的亲卫吩咐。

“就说长平赵括副将李牧,奉主帅之命回邯郸养伤,特来拜会相国大人。”

亲卫领命,不敢怠慢,取了李牧的名帖,匆匆往城中最为显赫的相国府邸而去。

李牧则在客栈中静候。

他知道,这一去,郭开见与不见,何时见,以何种方式见,都是一种试探,一种下马威。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派去的亲卫才面色有些复杂地回来。

“将军,郭相国府上的人收了名帖。”

亲卫顿了顿,继续说道:“门房言道,相国大人今日公务繁忙,若将军无甚急事,便请明日再来。”

“不过,小的在门外等候片刻,那门房又出来传话,说相国大人听闻是将军从长平前线归来,念及军旅辛劳,特意抽出些许空暇,请将军即刻过府一叙。”

这番作派,先是推脱,再是“开恩”,郭开的架子,端的十足。

李牧心中冷笑,面上却波澜不惊。

“备车马。”

他倒要看看,这位权倾朝野的郭相国,究竟是何等模样。

郭开的府邸,坐落在邯郸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旁,占地广阔,门脸恢弘。

高墙大院,飞檐斗拱,朱漆大门上的铜钉闪烁着慑人的光芒。

与廉颇府邸的清冷简朴,形成了鲜明对比。

门口的甲士披坚执锐,眼神倨傲,审视着每一个靠近府门的人。

李牧递上名帖,被引入府中。

穿过几重庭院,只见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极尽奢华。

廊下的侍女仆役,皆是锦衣华服,行走间悄无声息,却透着一股森严的规矩。

李牧被引至一处偏厅,厅内陈设名贵,墙上悬挂着字画,案几上摆放着玉器古玩,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权势与富贵。

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对李牧略一拱手:“李副将请在此稍候,相国大人稍后便至。”

说罢,便退了出去,留下李牧一人。

这一等,便是足足半个时辰。

厅内燃着上好的熏香,香气浓郁,却让李牧感到一丝莫名的压抑。

他端坐椅上,目光平静,打量着这厅中的一切。

郭开,果然非同一般。

这府邸的奢华,这刻意的晾人,无一不是在宣示他的地位与权柄。

终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屏风后传来。

李牧抬眼望去。

只见一人身着宽袖锦袍,头戴玉冠,腰束金带,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下,缓缓步入厅中。

此人年约西旬,面色白皙,保养得宜,下颌留着一缕精心修饰过的胡须。

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深处,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精明与审视。

正是赵国当朝相国,郭开。

郭开在主位上安然落座,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李牧身上。

“李副将。”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势。

李牧起身,按军中礼节拱手:“末将李牧,参见相国大人。”

郭开并未立刻让李牧起身,也没有赐座。

他端起侍女奉上的香茗,轻轻拨弄着杯盖,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物事。

“李副将不在长平前线,辅佐马服子浴血奋战,怎地有空回这邯郸城中享清福啊?”

郭开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目光却如同尖针,似要刺透李牧的伪装。

“莫不是……”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嘴角那丝笑意更浓,“长平战事不利,做了……逃兵?”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寻常军将心头,足以使其方寸大乱。

厅内的空气,瞬间凝滞。

李牧面色不改,依旧保持着拱手的姿势。

“相国大人说笑了。”

他的声音沉稳,不带丝毫慌乱。

“末将乃奉主帅将令,回邯郸养伤。长平前线,有主帅坐镇,将士用命,秦军虽则势大,却也休想讨得半分便宜。”

“哦?养伤?”郭开放下茶杯,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本相倒是未曾看出,李副将身上有何伤势。莫非,是些不易察觉的内伤?”

他上下打量着李牧,语气中的怀疑毫不掩饰。

“些许皮外伤,不劳相国挂怀。”李牧答道,“主帅体恤末将,准允回都调养数日。此外,主帅亦有些许私事,托付末将代为办理。”

郭开闻言,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对此颇感兴趣。

“私事?”他嘴角微扬,“不知是何等私事,竟能劳动李副将这等主帅亲信亲自返都?”

“本相国在朝中,人脉也还算广博,若有需效劳之处,李副将但说无妨,本相或许也能帮衬一二。”

这话听似客气,实则是在套话,试图窥探赵括的真实意图。

李牧心中明镜一般。

“不敢劳烦相国大人。”他语气平静,滴水不漏。

“不过是军中一些袍泽的家书故物,托末将带回,聊尽同袍之谊罢了,些许琐事,何足挂齿。”

他顿了一顿,话锋一转,目光坦然地迎上郭开的审视。

“倒是末将久在军旅,听闻相国大人为国事操劳,宵衣旰食(形容为处理国事而辛勤地工作),日理万机,实乃我赵国之股肱,社稷之幸事。末将此番回都,理应前来拜会,聆听相国教诲。”

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既解释了来意,又将郭开的试探轻轻挡了回去,末了还不忘“恭维”一句。

郭开听罢,那双细长的眼睛中光芒一闪而逝。

他脸上的笑容似乎真切了几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呵呵,李副将年轻有为,口齿倒也伶俐。”郭开端起茶杯,浅酌一口。

“只是,这战场之上,靠的终究是刀枪箭矢,是真刀真枪的本事。”

他放下茶杯,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丝敲打的意味。

“希望马服子在前线,莫要辜负了大王与满朝文武的厚望才好。长平若有失,他赵括……担当不起!”

这话说得极重,己近乎威胁。

李牧神色一肃,正色道:“相国大人请放心。”

“主帅深知肩上重任,自接掌兵权以来,夙夜忧叹,无时或忘赵国安危,百姓福祉。”

“主帅雄才伟略,智勇双全,帐下将士亦是同仇敌忾,誓与秦军死战到底。此战,我赵军定不负大王所托,不负赵国百姓期盼。”

他语气铿锵,掷地有声,目光中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坚毅。

“末将此番伤势略有好转,便会即刻启程,返回长平,与主帅并肩杀敌,共赴国难。”

郭开静静地看着李牧,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让人看不透他此刻心中所想。

厅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良久,郭开忽然发出一阵低笑。

“好,好一个忠勇之将!”他抚掌赞道,只是那掌声听来有些空洞。

“有李副将这等将才辅佐,想来马服子也能多几分胜算。”

他话锋一转:“李副将远道而来,想必也乏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若在邯郸有何难处,尽管派人来知会本相。”

这便是逐客之意了。

李牧心中了然。

此番交锋,双方都在试探,也都未曾探得对方的实底。

郭开大约是没想到,赵括帐下,竟有如此应对沉稳之人。

而李牧,也初步领教了这位权臣的城府与手段。

“多谢相国大人体恤。”李牧再次拱手,“末将告退。”

他转身,从容退出偏厅。

自有仆役引着他,穿过重重庭院,向府外走去。

当李牧步出郭府那高大威严的门楼,重新站在喧嚣的街道上时,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些许府内的阴冷。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如同巨兽般盘踞的相国府,仿佛仍能感觉到,一道如毒蛇般阴冷的目光,正从府内深处投射而出,紧紧地盯在他的背上。

与郭开的暗战,才刚刚揭开序幕。

此人,比史书上记载的那个只知谗言媚上的弄臣,似乎更为复杂,更为难缠。

李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

当务之急,是尽快联系上平原君赵胜。

在邯郸这座暗流汹涌的政治漩涡中,他需要更多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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