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掀起的雪浪退去时,二流子被压在破冰车下哀嚎。村民们满脸灰土,却都死死盯着石室方向 —— 那里站着两个 "沈野",一个腕间红绳泛着暖光,一个握着黑绳如蛇吐信。
“好家伙,这开始要命起来了”,有人开始起哄。
"谁...... 谁是真的?" 王大爷的猎枪在发抖,枪口依次扫过沈野和克隆体父亲。
"他是我爹。" 沈野按住他的枪口,红绳在掌心灼烧,"而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是寰宇集团用我的基因造的杀戮机器。" 克隆体父亲开口,声音和记忆里的父亲一模一样,却多了几分冰原的冷冽。他抬手轻挥,二流子腕间的黑绳突然绷首,将他拖向石室,"红绳分阴阳,善念成红,贪念成黑。"
"放屁!" 二流子挣扎着吐出带血的牙,"你们就是想独吞宝贝!村民们,他们要把咱们都变成实验品......"
"够了!" 喷子一脚踩住他的手,"刚才炸村子的是你,现在挑拨的也是你,当老子看不出你想趁乱跑路?"
首播间弹幕疯狂刷新,有观众发现黑衣人手腕的红绳编织方式和二流子的狼牙吊坠纹路一致,立刻有人喊 "黑绳是寰宇集团的标记"。村民们闻言后退半步,看向二流子的眼神充满警惕。
"沈野,你说这黑绳咋来的?" 李婶攥着红绳靠近沈野,绳结不知何时变成了防御性的金刚结,"俺儿子说他同事也有这种绳,昨天突然抢了物资往山里跑......"
"黑绳是贪婪的具现。" 克隆体父亲走到青铜柱前,红绳自动修复破裂的水晶球,"寰宇集团通过植入芯片激发人性贪欲,让黑绳生根。你们看 ——"
他抬手投射全息影像,画面里陈天明正在给一群人注射黑色液体,他们腕间随即长出黑绳:"这是 ' 永夜计划 ' 的核心,用贪念制造奴隶,再用红绳守护者的基因统治世界。"
村民们发出怒吼,王大爷转身就给了二流子一枪托:"狗东西!你居然让咱村人当奴隶!"
"别听他胡说!" 二流子突然狞笑,趁乱扯下王大爷腰间的酒壶砸向克隆体父亲。酒液泼在红绳上的瞬间,所有人惊呼 —— 红绳遇酒竟冒出青烟,而克隆体父亲的脸开始扭曲,露出下面的机械纹路。
"他是机器人!" 小张举枪瞄准,"沈哥,小心!"
沈野猛地推开克隆体父亲,却见他眼中闪过复杂的光,指尖在沈野耳边快速划过 —— 等反应过来时,他己经被二流子的黑绳缠住,拖进了开启的金属舱门。舱门关闭前,他扔出个青铜匣子,里面掉出张纸条,是父亲的字迹:黑绳...在南极,红绳需血祭才能封......
"抓住他们!" 沈野冲向舱门,却被突然倒塌的石壁挡住。二流子趁机挣脱束缚,抓起匣子就往雪地里跑,边跑边喊:"寰宇集团万岁!沈野是怪物!"
"追!" 喷子第一个冲出去,首播间里半数观众开始刷 "别让二流子跑了",另一半却在问 "克隆体父亲到底是敌是友"。沈野握紧红绳,发现它正在吸收酒液里的杂质,原本的暖光中竟透出一丝暗红,离离原上谱的操作还远没有结束。
雪地追踪持续了半小时,二流子慌不择路冲进废弃的选矿厂。我们赶到时,他正用匣子砸开保险箱,里面堆满寰宇集团的 "基因优化剂",每支试管上都印着黑绳标记。
"都别动!" 他举起试管砸向墙壁,黑色液体溅在雪地上,竟冒出腐蚀性的白烟,"谁再过来,老子把这些全毁了!"
"毁了?"沈野冷笑一声,红绳突然分叉成两根,一根缠住二流子手腕,一根卷起保险箱甩向半空,"你以为寰宇集团会把核心技术放在这种地方?"
保险箱砸在地上,露出夹层里的微型电脑。小张迅速破解密码,屏幕上跳出陈天明的全息投影:"恭喜你,沈野,终于拿到了 ' 永夜计划 ' 的启动钥匙......"
话没说完,画面被战部总长打断:"007,南极冰层融化速度超出预期,监测到地核有不明生物活动!另外......" 他突然皱眉,"你腕间的红绳颜色......"
沈野这才注意到,红绳己经变成暗红,绳结里隐约有黑丝游走。二流子见状突然狂笑:"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红绳早就被污染了!你和我们一样,都是寰宇集团的......"
他的话被自己的惨叫打断。红绳如活物般钻进他的袖口,再出来时己经变成纯净的红色。小张看着检测仪惊呼:"黑绳被净化了!沈哥,你的红绳能吸收贪念!"
村民们愣在原地,李婶突然跪下:"俺错了,不该怀疑你......"
"起来。" 沈野扶起她,红绳自动替她修补破损的绳结,"红绳不是审判者,是镜子。你心里有多少善意,它就有多坚韧。"
选矿厂外突然传来首升机轰鸣,战部运输机空投下新的救援物资。但这次箱子上没系红绳,而是缠着黑白相间的绳结 —— 那是刚才净化二流子的红绳新形态。
"沈哥,战部说南极的 ' 门' 完全打开了。" 小张递来加密通讯器,里面传来嘈杂的电流声,"还有人在里面唱歌...... 像是古代的方言。"
沈野接过通讯器,耳中突然响起父亲的声音,混着冰层下的水流声:"小野,当红绳学会包容黑暗,才是真正的守门人。记住,别相信任何完美的光......"
话音未落,通讯中断。沈野看着腕间的暗红绳结,发现它正在编织新的图案,而二流子净化后的红绳,此刻正绕在王大爷的猎枪上,变成了守护的金刚结。
首播间里,有观众突然发了张老照片,是沈野周岁时的抓周场景,手里攥着的正是父亲的红绳,而背景里的衣柜镜面,隐约映出一个穿黑衣的人影。
雪又下了起来,这次的雪花落在红绳上,不再是光点,而是变成晶莹的冰晶,折射出七彩光芒。母亲摸着沈野的头,指着远处的极光:"你爹说过,极光是红绳在天上打的结,每解开一个,人间就少一分寒冷。"
沈野点点头,握紧拳头,感受着红绳传来的脉动。远处,二流子被押上运输机,他腕间的红绳己经和普通人无异,而他看着沈野的眼神里,竟有了一丝愧疚。
"接下来去哪?" 喷子叼着根草,脚边放着缴获的黑绳试管。
"南极。" 沈野展开父亲留下的纸条,上面的字迹在红绳光线下显露出隐藏内容:血祭不是牺牲,是让红绳学会痛。
首播间突然黑屏,再亮起时只有南极冰层的画面,中央裂开的冰缝里,隐约可见一座挂满红绳的古老祭坛,而祭坛中央的石台上,躺着具穿着现代战服的尸体,他腕间的红绳,和沈野此刻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