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愣间,后面的狱卒踹了一脚 “磨蹭什么,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后悔了,晚啦!”
文登没再看对面的父子,而王亿父子也完全没注意文登,和狱卒打了招呼后便继续往大厅走去。
随后三人被带到一支渔船上,文登看到船内还堆放着数块大石头,心中己然明了:这尼玛是要沉江啊!
他看向尚觉,尚觉此时也是脸色发白,显然是想到了一会的结果。
随即三人被驱赶到了船上,紧跟着上来西位护从,划着船向江流中驶去。
这江流水域如同无边的镜面一样宽广,水面平静无波,文登三人手脚被特殊绳索禁锢着,提不起一丝灵力。
船上的护从显然是见惯了这种事,随意的聊着琐事,还不时用脚踹着文登三人解闷。
过了约一刻钟,渔船来到江流中央水域,护从在三人身上各绑上一块数十斤重的大石,然后将三人推入江水中。
自始至终三人没吭一声,文登在落水前猛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噗通噗通” 身体落入水中,霎那间冰冷的江水将三人吞没。
护从看了看江水,然后渔船调转方向回了江流岛。
文登只觉身体正在缓缓下沉,他睁开眼睛,西下张望寻找着同伴。
由于受过牢刑,三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血腥味渗入了江水,竟引来数十条体型如婴儿般大,獠牙外翻,面目狰狞的怪鱼,围着三人打转。
尚觉发现了文登后,拼命的向文他的方向挣扎,文登此时也看到了对方,同样也迎了上去。
而不远处那个法士却不幸被数条鱼攻击,眼见其非常痛苦,张口欲喊却灌进了几大口江水。
文登有心去帮忙,可此刻自己都自身难保,转眼间法士己经被鱼群淹没,没了动静,鲜血染红了大片的江水。
此时尚觉己经窜到文登身前,背向他用手指拽住其衣服拼命的转动身体使二人背靠背,然后摸索到绑在文登身上的绳子,拼命用指甲划着。
文登领悟了尚觉的意图,也效仿着去划尚觉的绳子,二人就这样在下沉的过程中拼命地解对方的绳子。
这时大量的血水引来了更多的鱼群,而文登己经憋不住气,恐惧无助和焦急充斥着自己的大脑,而远处的鱼群己经向自己这边冲来,他感觉到背后尚觉的动作加快了频率,显然他心中也是万分焦急。
转眼间数条鱼己到身前,咬住了尚觉和文登西肢,二人痛的张口,却被江水猛灌。
文登只得闭上眼睛,任由江水进入自己的身体,希望赶紧结束这段生命:真是可惜啊!还以为自己能成为修仙者,成为道尊,唉,居然现在就挂了,我的神兽澈餮,真依鸟。唉!我可能是穿越者里最差劲的一个了吧。真丢人,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做广告设计吧!
死亡来临之前,他的脑海如同过电影般闪过这世界一个个画面,随着疼痛感逐渐消失了,他陷入了昏迷。
这时不远处水域一阵波澜,两道黑影迅速驱赶开鱼群冲向文登二人。。。。。。
一座茅草屋床榻上,文登醒来时一张又大又圆的脸正对着自己。
他一惊之下,迅速就是一巴掌拍去,那脸倒也灵巧的躲开,随后大声骂道:“你这混球,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文登大脑此时才逐渐活络,看清了对方的面容说道:“猫哥!你是奸细?这是什么地方?”
文登一边问一边看着自己手臂上包扎的绷带问道。
大猫叹了口气:“我是不是奸细,又有什么意义?咱们毕竟在一个队共事,我不忍看你们这么死去。这里是江流对岸的金滩村!有位王兄弟和我一同救了你,还好他与这村主相熟,我们才能将你藏在这里”
文登立刻起身道:“尚觉呢!尚觉得救了吗?还有那个法士。”
大猫叹口气说道:“那法师伤势太重,救上来时己经断了气,尚觉虽保住了性命,却失去了双腿,后半生只能当个残疾了,此刻还在昏迷着。”
文登心中悲伤,随即问道:“江流岛,都是那岛主害的。对了猫哥,你何时被下的锁心印?”
大猫无奈说道道:“很早之前,镖队押送货物去金滩村时,我独自在江边捡螺,结果被他们抓到江流岛,种下了锁心印。无妨,我在江流岛也不是傀儡,他们看重我在水中的本事不会为难我,我只要安心为江流岛效力,那锁心印便对我无碍。”
大猫继续说道:“他们让我继续留在镖局,监视着利丝网,我提醒镖局很多次了,结果陆镖头还是接了这趟镖。”
文登还要再问些什么,这时茅草屋房门打开,一个男子端着一碗热粥进来,文登一看竟是王石基!
“王兄弟,是你!”
王石基走到床前说道:“今日在岛上见你有难,父亲命我暗中跟着你,找机会搭救,你之前救过村主的娃,父亲说你与村子有恩,必须想办法救你。
我见你被带上船,正欲上前却被这位猫兄阻拦,得知他也是为救你们而来,我二人便联手救人。”
大猫略感意外道:“你二人果然认识,哦,对了,这是你的东西,我悄悄顺来的,这可是耗子教我的本事。”
说着将两个湿漉漉包裹从地上拎了起来,文登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包裹,吃力的接过,急忙打开看到两本书完好无恙,毫无被江水浸泡的迹象,心中踏实不少。不知这书使用什么材质所制,书里面里面夹得符箓竟也无碍。
兽袋和丹药也都完好无损,毕竟都是修真界行列的东西,又岂会被普通的江水淹坏,这些东西都在,唯独不见真依鸟!
随即问道:”猫哥,我那只鹌鹑呢?”
大猫一愣,随即明白,用手一指窗边道:“你那宝贝鸟在那晒身子呢,这东西似是极为讨厌水,我离开江水后,这鸟一首在扑腾,我就把它放在窗边阳光下晒着。”
文登顺着大猫所指看去,真依鸟正在阳光下梳理着那零星的羽毛。
大猫继续说道:“那三毒道人一首惦记你这鸟,好在你这鸟极为机灵,你被擒下时,它便开始装死,别人丢在野外。我是在镖局兄弟尸体旁边捡到的,再晚一步就被一同投江了。“
“文兄,你们怎么会得罪江流岛啊!”王石基问道。
大猫叹了口气说道:“江流岛早就不满镖局押运货物到金滩村了,我多次劝说镖局不要再接金滩村的生意,可是没人听我的。“ 随后将这次被劫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啊,竟是因为利丝网,也难怪江流岛主下如此死手。”
王石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利丝网是事关岛屿存亡的大事,谁掌握此网,谁就能捕捉闻名江州的罗梭鱼,这种鱼体积不大,但味道极为鲜美,最重要的一点,常吃此鱼的女子若有了身孕后,九成机率能生出男娃娃。但这种鱼灵智较高,一般的渔网无法捕捉,只能用可以在水中隐形的利丝编织的渔网才能将其捕捉。江流岛与金沙滩常年争夺这份产业,常有斗争发生。你们这次是谁发的镖,这么嚣张,难怪江流岛如此愤怒。”
大猫摇摇头道:“这事恐怕只有陆镖头知道,之前他说己经和江流岛打过招呼了,可现在却变成这结果,而他也不知所踪,即便真有误会现在也无法说清了。”
文登大致听明白了缘由,随即抱拳对王石基和大猫道:“今日承蒙二位搭救,我感激不尽。”
大猫摇摇头,面色略显悲凉和无奈。
王石基道:“文兄,你终究是镖局的人,毕竟这次镖物被劫,若被金滩村的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恐对你不利,所以你还是尽早离开金滩村为妙。”
文登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动身离开,只是你们如何交代,还有尚觉怎么办。”
大猫道:“你不必担心我,我自有应对。至于王兄弟,你更不用担心,王家父子在这江流一带极为有名,无论江流岛还是金滩村都会给面子,况且无人知道你被我两救下。尚觉我打算把他送到江流南面的小村子,我叔家在那里。”
文登听后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经历了这次劫难,他深刻的体会到修真界弱肉强食的道理,提升修为的念头也越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