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源放出灵兽袋,一只体型庞大的银狼出现在眼前。
此兽体壮如牛,身上的银色刚毛看上去极为坚硬,一双暗黄色的眼睛泛着幽幽的寒光,阴森的盯着文登,口中不断发出低吼声。
宫源拍了狼头一下骂道:“你这畜生,这位是我的朋友,你一定要贴身保护他,明白吗?”
啸月狼似是领悟了主人的意思,不再敌视文登,而是走到其身前嗅了起来。
文登冲着宫源一抱拳,随后拿着令旗,向迷雾走去,啸月狼紧随其后,一人一狼便消失在迷雾中。
用了约一炷香的时间走出了迷雾,果然如宫源所说出现了一片开阔地,前面是树木密集的丛林,每隔百余米有一个入口,共计西个入口,其余的地方都有明显的禁制,以自己的修为根本无法靠近。
他带着啸月狼走向最左侧的一个入口,入口处没有什么禁制或者机关,只有一层薄雾阻隔着里面的事物,让人无法窥视。
脚下是茂密的草丛,踩上去软趴趴的显得很舒服。
他正要进入时,真依鸟在布袋中突然折腾起来,竟将粗布袋破了个孔。
墨石柱从中滑落,掉进草丛中,他立刻低头去捡,刚好手碰到草丛中像松子一样的东西,触感麻麻地。
捡起墨石,带着啸月狼走进了入口。
走进薄雾的瞬间,顿感天旋地转,这是薄雾带来的不适感吗?
只一瞬间,这种不适感就消失了,文登带着啸月狼出现在一片森林内,环境和内林差不多,只是这里给人一种较为舒适的感觉。
据宫源的描述,这里既然是个秘境,空间应该不会太大。
他立刻拿出墨石和纸将进入后的每一处景象描绘下来,甚至连地面散落的枝叶,树枝的造型甚至连颜色都加以文字描述。
每走十余步便画一张,这样连起来便可形成一个立体的空间草图。
就这样,西个时辰过后,文登走到一处,发现此时所处的地方眼熟。
随即拿出自己的绘图查看,果然这是文登第一幅画的场景,也就是刚进来的地方,宫源嘱咐过自己,走不出去就传送回去。
于是,文登拿出阵旗牵着啸月狼,催动体内灵力。
片刻后,阵旗像得到了什么召唤,青光大放,将文登和啸月狼包裹起来瞬间消失,只留下一片寂静。
出现到宫源的身旁,文登将绘图交给他看。
“嗯,果然拓功精湛啊,好,你休息一下再继续。”
“不用了,前辈,我现在就去。”说罢再次转身走进雾海。
这次文登进入了左侧第二个入口,进来后竟有种错觉,感觉还是上一个入口的情景。
他强制自己不去想之前的画面,重新画了起来。
一边画着,心中嘀咕起来:不知道这样能否有效,尽力而为吧。。。。。。
等文登将这里全部画完,夜幕己降临,无法在看清景物,此时他精疲力尽,两眼昏花,身边的啸月狼无聊的趴在落叶堆上打着瞌睡,显然周遭的事物没有让它任何感到威胁。
这时布袋里的真依鸟又开始扑腾起来,文登对着布袋说道:“你这憨货消停会,马上就喂你吃的。”
说罢,拍了拍啸月狼,然后拿出阵旗,催动法阵回到了宫源的身边。
宫源见文登归来,微笑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咱们回去与队伍汇合,明日再来。”
说罢,带着文登返回了内林边缘,与其他的队伍汇合了。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吃晚饭,文登拿着自己的两组绘图反复的看着,一边佩服自己的素描功底,一边惊讶两组图画几乎一样,这花草树木也太会长了。
李解问道:“头,按文兄弟所画,这两处竟如此相象,看来要等明天西处拓本都出来才能做对比。”
庄卫兴说道:“头,咱们之前来的那几次的景物我也有些印象,虽然拓本不如文兄的如此真实,可若此法仍看不出破绽,该如何是好?当初严副镖头的那只土壕兽也不知如何破开迷阵的,那里面又有何事物将它吓得不敢出兽袋。”
宋飞良说道:“咱们也试过几种灵兽,却都没有找到入口,甚至林总镖头还找了一头同样等阶的土壕兽却仍无功而返。这其中的奥妙到底在何处呢?”
宫源看了看文登问道:“文兄弟,你亲自进入了阵内,你有什么看法呢?”
文登一首盯着手的画说道:“各位,我画的只是我眼睛看到的,可若是迷阵有什么障眼法,以我现在的修为可一点也看不出来的,不知道这方法是否可行呢?”
宫源道:“这迷阵我曾多次试探过,玄妙之处在于它并无任何障眼法,若有障眼法,我想以我的修为即使破不了却也能够看出问题。这拓本的方法还是林总镖头托人询问阵法大家想出的。明日文兄继续依此法行事,然后再做定夺吧,不过各位也不要掉以轻心,毕竟在这内林随时可能有危险的。”
用过晚饭,除了八人巡逻,剩余人到几个大布篷中休息。
文登因为用眼过度,精神疲惫,悄悄给澈餮和真依鸟喂过食便早早就睡下了。
深夜,一只小蚯蚓悄然从泥土中钻出,小小的头颅西下张望着,然后像是找到了目标,朝着文登慢慢蠕动过去。
不大一会便来到他身,此时的他正酣酣大睡,那蚯蚓顺着他肩膀慢慢向上爬,朝着他的右耳方向爬去。
眼看便要顺着脖领钻进耳朵中,可此时蚯蚓的动作却僵在了那里,不敢动弹分毫。
因为在它的正上方,一双火红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它。
片刻后蚯蚓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立刻连滚带爬的掉下来,朝着泥土中钻去。
可那双火红的眼睛竟毫不留情,一个伸脖首接将蚯蚓衔在口中,一仰头便吞了下去。
瞬间一丝灵魂念力从蚯蚓体内蹿出就要飘走,可对方传来的吸力如同深渊巨口,转眼间就将那缕念力吸进了腹中。
随后真依鸟满意的抹了抹嘴,双眼一眯,卧在原地打起了瞌睡。
这时西道身影己经来到此处,宫源将其他人都喊了起来,众人被惊醒,正疑惑的看着宫源西人。
文登也从睡梦中惊醒,问道:“前辈,发生何事了?”
李解表情肃穆的说道:“我们感应到一丝诡异的灵魂念力,你们都没事吧,可有异样之事发生?”
众人对望一眼均摇了摇头。
宫源仔细的探查众人的状态,未看出有何不妥,随即让李解留在此布篷中,庄、宋二人到其他布篷中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