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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觉悟”，像一根淬毒的刺，扎在佐藤健二的耳膜里，让他跪在地上的身体僵首，连呼吸都忘了。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可他不敢发作，甚至不敢流露出丝毫的不满。
当一个国家的命运需要靠另一个国家的施舍来维持时，尊严就成了最不值钱的奢侈品。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名穿着得体的金发秘书走了进来，他目不斜视，仿佛完全没看到跪在地毯上的岛国大使，只是微微躬身，对雷诺兹说道：
“阁下，有新的情况。”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华夏外交部刚刚发布了一则全球通告。”
雷诺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通告要求，所有岛国、南高丽、等一系列国家名单内的非必要外籍人员，必须在西十八小时内离境。”
“超时未离境者，将被视为‘非和平目标’，华夏保留强制驱离的权力。”
佐藤健二猛地抬头，眼中最后一点希冀的光也熄灭了。
这不是警告，这是清场。
战争开始前，清扫战场的信号。
秘书继续汇报道：“另外，英格、法兰西、德意志等国家的大使己经抵达楼下，希望能与您进行紧急会晤，商讨华夏封锁国境的事宜。”
..........
很快，房间里挤满了人。
昂贵的沙发不够坐，后来的人只能站着，但每个人都努力维持着外交官的风度，尽管他们焦灼的眼神出卖了一切。
“亚瑟，”
英格丽大使首先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华夏人是疯了吗？他们想发动世界大战？”
“疯了？不，我看他们清醒得很。”
法兰西大使冷笑一声，“我看他们是想告诉我们，牌桌上的规矩，现在由他们来定了。”
“规矩？”
德意志大使推了推眼镜，冷硬地说道，“这是在破坏一切规矩！我们的企业、我们的公民，西十八小时离境！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们吵嚷着，分析着，质问着，但所有的声音最终都汇向一个焦点——那个安坐在沙发中央，悠然品酒的男人。
亚瑟·雷诺兹。
他就像风暴的中心，任凭周围狂风骤雨，自身却平静得可怕。
他等所有人都说完了，才慢悠悠地放下酒杯。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雷诺兹环视一圈，目光从每一位大使焦急的脸上掠过。
“先生们，”他开口了，“你们的问题，我都听到了。”
“华夏的意图，我也和你们一样，正在猜测。”
他顿了顿，享受着众人屏息凝神的期待。
“不过根据我手下情报人员的刺探，发现华夏似乎正在准备一场战争，不过战争的对象不是我们。”
“不是我们，那还能是谁？”
德意志大使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格外困惑：
“难道是俄国人？可这并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他的问题，也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我承认，这也是困扰我的问题。”
雷诺兹终于开口，他的坦诚出乎众人的意料，却更让人心底发寒。
连美丽国都不知道答案，那事情的真相该有多么可怕？
雷诺兹将杯中残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不过，我们或许从一开始就问错了问题。”
“重要的不是华夏想和‘谁’开战，而是他们究竟在准备‘什么’。”
他从沙发上拿起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最新的情报，”雷诺兹的指尖在文件封面上点了点，“华夏境内，正在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全国体检，从城市到偏远的乡村，无分男女老幼，每一个人都必须参加。”
法兰西大使发出一声嗤笑：
“体检？亚瑟，你是在开玩笑吗？难道他们想通过体检选拔出最强的士兵？”
“不清楚。”
雷诺兹摇头，“我们只知道，体检很简单，但还是有人无法通过，至于那些没通过的人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所有的档案、监控、社会关系，都被抹除得一干二净。”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抹除。
这个词让在场的外交官们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
这不是战争，这是清洗。
“不过，”雷诺兹的声音再次响起，将众人的思绪拉回，“我们并非全无头绪。”
他将文件翻开，推到众人面前，上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个名字。
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轻，面容清俊。
“林默。”
雷诺兹念出这个名字。
“根据我们多次渗透得到的情报，所有的线索，最终都指向了这个人。
他最近频繁出入华夏所有最重要的场所，军方的、政界的、科研的，他像一个幽灵，但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
英格丽大使的眉头紧锁：
“你的意思是，找到他，就能得到答案？”
“没错。”
雷诺兹靠回沙发，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掌控一切的慵懒笑容。
“他就是钥匙。”
他环视着一张张写满震惊与思索的脸，满意地补充道：
“我己经派了人过去。”
“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虽然我们暂时不知道华夏想要干什么，但不要忘了，现在是他们最薄弱的时刻。”
“我希望各位回去，加大宣传，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华夏是个迂腐、封闭、落后的国家。”
“只有我们美丽国，才是人类文明的灯塔。”
“世界的领导者。”
“地球的希望。”
雷诺兹的话音落下，房间里先是短暂的沉寂，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说得好！亚瑟！”
“这才是地球领袖该有的样子！”
掌声中，一位来自欧美的大使满脸通红，情绪激动地挤到前面，挥舞着手臂，声音夸张得像在演歌剧：
“哦！我的亚瑟！你就是照亮世界的灯塔！如果可以，我真想亲吻你的屁股”
这番露骨的吹捧让一些老派的外交官皱起了眉头，但更多的人则报以善意的哄笑，气氛一时间从紧张的密谋，变得像是场成功的祝酒会。
“各位，”
雷诺兹抬了抬手，掌声和喧哗立刻平息下来，“宣传攻势只是前菜，回去告诉你们的政府，耐心等待，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