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契约:首席总裁的算法娇妻

第二十五章 尘封的箱与幽蓝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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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隐婚契约:首席总裁的算法娇妻
作者:
紫姗
本章字数:
9756
更新时间:
2025-07-09

“你怀里抱着的,不只是两个东西。你抱着的,是两段被诅咒的过去……和一团……烧得死人的火。”

老军医嘶哑的声音在狭小诊所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凿进苏晚的耳膜,钉入她混乱不堪的脑海。诅咒?烧死人的火?他指的仅仅是怀表里的木头碎片,还是……也包括她手中那搏动着的“灵枢”火种?

巨大的谜团和冰冷的警告如同沉重的枷锁,让她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更加僵硬。她蜷缩在冰冷的墙角,紧紧抱着帆布包,像抱着最后的浮木,却又感觉那浮木本身也冰冷刺骨,随时可能沉没。脚底被粗暴处理过的伤口在药粉的刺激下传来一阵阵灼烧般的痛楚,提醒着她残酷的现实。

老军医浑浊而锐利的眼睛,如同最精准的探针,在她脸上和怀中的包裹间反复扫视。那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洞穿世事后的沉重和一种近乎冰冷的审视。他似乎在评估,评估她是否值得信任,或者……是否值得承担那“诅咒”的重量。

诊所里一片死寂,只有白炽灯泡微弱的电流声和苏晚压抑的、带着血腥味的喘息。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陈旧草药、尘土和淡淡的血腥混合而成的复杂气味,令人窒息。

“跟我来。”良久,老军医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地底传来。他没有再看苏晚,佝偻着背,转身走向诊所后面那道破旧的门帘。

苏晚的心猛地一紧。去哪里?这个神秘、危险却又刚刚救了她一命的老人,要带她去什么地方?恐惧的本能在尖叫着拒绝,但脚下钻心的疼痛和身后那扇被撞破的木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外面猎犬般的追捕者——让她别无选择。

她挣扎着,扶着冰冷的墙壁,艰难地站起来。每挪动一步,脚底纱布包裹下的伤口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她额头瞬间布满冷汗。她咬着牙,一瘸一拐,踉跄地跟在那道沉默佝偻的背影之后,掀开了油腻厚重的门帘。

门帘后面是一个更加狭小、昏暗的生活空间。一张铺着褪色军绿色被褥的单人床,一个斑驳掉漆的木桌,上面摆着一个老旧的收音机和几个搪瓷缸,角落里堆着些杂物。空气里混杂着更浓重的陈旧气息和老人身上特有的、如同晒干草药般的味道。

老军医没有停留。他走到房间最内侧的墙壁前。那里靠墙放着一个笨重的、落满灰尘的老式衣柜。他枯瘦的手抓住衣柜侧面一个不起眼的把手,用力向外一拉!

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中,整个衣柜竟然像一扇沉重的门,缓缓向侧面滑开!露出了后面墙壁上一个黑黢黢的、仅容一人弯腰通过的方形洞口!一股远比之前藏身洞更浓烈、更陈腐的霉味和尘土气息,如同沉睡了百年的墓穴气息,扑面而来!

苏晚倒抽一口冷气!这里……竟然还有更深层的秘密空间!

老军医没有回头,弯腰率先钻了进去。他的身影很快被浓稠的黑暗吞噬。

苏晚站在洞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骨向上爬。里面是什么?更深的陷阱?还是……关于那个“诅咒”的真相?她看着手中紧抱的帆布包,怀表的冰冷棱角隔着布料硌着掌心,U盘那微弱却固执的搏动感再次传来,像黑暗中唯一微弱的心跳。

进去,或许能解开一部分谜团,但也可能踏入更深的危险。

不进去?外面是顾衍之布下的天罗地网,她一个受伤的孤身女子,又能逃到哪里?

那微弱搏动着的U盘,仿佛成了黑暗中的一缕执念。李工的血……不能白流。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恐惧,忍着脚痛,弯腰钻进了那个散发着墓穴气息的洞口。

洞口很矮,需要一首弯着腰。脚下是冰冷粗糙的石阶,向下延伸。黑暗浓稠得几乎化不开,只有前方老军医手中一个极其微弱的手电光晕,勉强勾勒出他佝偻的轮廓和脚下狭窄的台阶。空气污浊而冰冷,带着浓重的水汽和腐朽木质的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冰冷的铁锈粉末。墙壁湿漉漉的,手扶上去,一片滑腻冰凉。

走了大约十几级台阶,空间似乎稍微开阔了一点。微弱的光晕下,苏晚勉强看清这是一个极其低矮、如同洞穴般的地下室。面积不大,西周堆满了蒙着厚重灰尘的杂物,隐约可见一些老旧的木箱、裹着油布的器械轮廓,空气里弥漫着铁锈、机油、纸张霉变和陈年灰尘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复杂气味。

老军医停在了地下室中央。他将那微弱的手电光抬起,照向墙角一个被防雨布覆盖着的、半人高的物体。

他走过去,枯瘦的手抓住防雨布的一角,猛地一掀!

噗——

厚厚的灰尘如同烟雾般腾起,在手电光柱中狂舞。苏晚被呛得忍不住咳嗽起来,用手捂住了口鼻。

灰尘渐渐沉降。手电光下,露出了那物体的真容。

那是一个深绿色的、厚重的金属箱。箱体表面布满斑驳的划痕和暗红色的锈迹,棱角处有明显的撞击凹陷,甚至有一道深深的、仿佛被利器劈砍过的凹痕。箱体上没有任何文字标识,只有一个用白色油漆手绘的、早己褪色模糊的十字标志,以及一把同样锈迹斑斑、样式极其古旧的黄铜挂锁。

这箱子本身,就散发着一种沉重的、饱经战火硝烟的残酷气息。仿佛它曾经历过最惨烈的战场,承载过最沉重的伤痛。

老军医看着这个箱子,眼神变得极其复杂。那是一种混合着敬畏、痛楚、追忆和深重疲惫的眼神。他枯瘦的手指缓缓拂过箱体上那道深深的凹痕,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情人的伤痕,带着一种跨越了漫长时光的沉重感。指尖沾染上暗红的铁锈粉末。

“他留下的……”老军医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响起,带着回音,空洞而苍凉。“顾铮……他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

顾铮!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苏晚脑中炸响!顾衍之的祖父!怀表的主人!那个付出沉重“代价”的人!他最后的遗物……竟然在这个破旧诊所的地下深处?!

巨大的震惊让她忘记了咳嗽,忘记了疼痛,只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伤痕累累的金属箱。这就是……诅咒的源头?

老军医没有理会苏晚的震惊。他颤抖着(这一次的颤抖异常明显,带着无法抑制的情绪波动)从旧军装口袋里摸索出一枚小小的、同样布满铜绿的钥匙。钥匙的形状很奇特,像一把微型的扳手。他拿着钥匙,凑近那把锈死的黄铜挂锁。

咔哒…咔哒…

钥匙插入锁孔,发出艰涩的摩擦声。老军医枯瘦的手用力拧动,手臂上松弛的肌肉绷紧,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锈蚀太严重了!锁芯发出痛苦的呻吟,却顽固地不肯开启。

苏晚屏住呼吸,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看着老人与那把锈锁较劲,看着他眼中翻涌的越来越浓烈的痛楚和某种近乎偏执的坚持。这箱子里……到底锁着什么?

就在这时——

嗡……嗡……嗡……

她怀中帆布包里的U盘,那微弱却持续的搏动感,毫无征兆地骤然加强了!不再是那种平稳的脉动,而是一种急促的、带着某种强烈应激反应般的震动!像一颗心脏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攥紧,又猛地松开!震动感清晰地穿透布料,传递到她的手臂上!

与此同时!

嗡——!

一声极其短暂、却异常尖锐刺耳的金属蜂鸣声,猛地从那枚被苏晚攥在帆布包外缘的、碎裂的黄铜怀表内部炸响!伴随着这声蜂鸣,怀表本身也传来一阵极其剧烈、如同垂死挣扎般的痉挛般震颤!这震颤是如此猛烈,以至于苏晚感觉自己的手掌都被震得发麻!

这突如其来的、源自两个冰冷金属物件的剧烈反应,让苏晚和老军医同时僵住了!

“呃!”老军医闷哼一声,手中的钥匙猛地脱手,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惊骇地看向苏晚怀中的帆布包,又猛地看向那个伤痕累累的金属箱!

就在怀表剧烈震颤、发出蜂鸣的同一刹那——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机括弹开声,从那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箱内部传来!

紧接着,在苏晚和老军医震惊的目光中,那把顽固的、锈死的黄铜挂锁,锁芯处那原本如同死结般的锈迹,竟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瞬间腐蚀软化!锁舌“啪嗒”一声,极其突兀地、自动弹开了!

锁……开了?!

老军医如同被石化般僵立当场,枯瘦的手还保持着拧钥匙的姿势,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他死死盯着那把自动弹开的黄铜锁,又猛地看向苏晚怀中——那枚刚刚发出诡异蜂鸣和震颤的碎裂怀表!

苏晚更是惊得魂飞魄散!怀表和U盘的异常反应,竟然……打开了这个尘封了不知多少年的箱子?!这怎么可能?!它们之间……和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到底有什么联系?!

地下室陷入一片死寂。只有U盘那急促的搏动感依旧在苏晚怀中持续,像一颗受惊的心脏在疯狂跳动。怀表则恢复了冰冷沉重的死寂,仿佛刚才那可怕的痉挛从未发生。而那把自动弹开的黄铜挂锁,则像一个无声的嘲讽,悬挂在敞开的锁扣上。

老军医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他的动作带着一种沉重的、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的滞涩感。他看着那把打开的锁,布满皱纹的脸上,肌肉无法控制地抽搐着。最终,他抬起那双浑浊却锐利得可怕的眼睛,死死盯住苏晚,一字一句,嘶哑地问道:

“你……你到底……动了怀表里的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如同面对深渊般的惊悸和一种……被某种无法理解力量所冒犯的震怒!

苏晚被他眼中的骇然和质问震得说不出话来。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帆布包,嘴唇颤抖着:“我……我只是……拆开了它……看到……看到里面……有一小片木头……”

“木头……”老军医喃喃重复着,眼神里的惊悸瞬间被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了悟所取代,仿佛印证了某个最可怕的猜想。他不再看苏晚,目光重新落回那个敞开了锁扣的金属箱上。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痛楚,有追忆,有恐惧,还有一种……被宿命嘲弄般的苍凉。

他伸出枯瘦的手,颤抖着,极其缓慢地,抓住了箱盖边缘冰凉的金属把手。锈迹簌簌落下。

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勇气,他猛地用力,向上掀开了沉重的箱盖!

嘎吱——!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回荡,如同开启了一座尘封的坟墓。

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着陈旧纸张、干涸血迹、硝烟和某种奇特木料腐朽气味的复杂气息,如同被囚禁了数十年的幽灵,猛地从敞开的箱口汹涌而出!

苏晚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用手捂住了口鼻。她强忍着不适,睁大眼睛,借着老军医手中那微弱颤抖的手电光,向箱内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件叠放得整整齐齐、但早己褪色发黄、甚至带着暗褐色污渍的衣物——像是某种旧式的工作服,又像是……战地记者的马甲?衣物下面,压着一些同样泛黄、边缘卷曲的纸张和笔记本。箱子的角落里,散落着几枚早己失去光泽的金属弹壳,一个破碎的、沾满泥污的指南针,还有……一个用油布包裹着的、巴掌大小的长方形物体。

老军医的手电光,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着,缓缓移向箱子的最深处。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木盒。

一个极其小巧、极其古旧、通体呈现出一种深沉暗红色的木盒。木盒表面没有任何雕饰,只有岁月留下的细微划痕和一层温润的包浆。它静静地躺在箱底,散发着一种与周围战场遗物格格不入的、沉静而古老的气息。

在看到这个木盒的瞬间,老军医的身体猛地一晃!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他枯瘦的手死死抓住敞开的箱盖边缘,指关节因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手电光剧烈地晃动起来!

他的呼吸变得极其粗重,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暗红色的木盒,眼神里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痛苦和……一种刻骨铭心的恐惧!仿佛那不是一个小木盒,而是一枚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或者……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鬼!

“是它……果然是它……”老军医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那碎片……就是从这里……来的……”他猛地抬起头,再次看向苏晚怀中的帆布包,看向那枚碎裂的怀表,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打开了地狱之门的潘多拉!

“那木头……那诅咒的源头……就在这里面!”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尖锐和绝望!

苏晚被他剧烈的反应彻底吓住了!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箱底那个暗红色的、沉静得近乎诡异的木盒。诅咒的源头?怀表里那片木屑的……本体?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让这个经历过战场的老兵如此恐惧?

就在她的心神被那木盒和老人的恐惧所攫取时——

嗡……嗡……嗡……

怀中帆布包里的U盘搏动感,再次变得强烈而急促!并且……似乎与箱底那个暗红色的木盒之间,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共鸣?!

她能感觉到,U盘的震动频率似乎在微微调整,像是在……尝试与某种沉睡的、冰冷的存在建立联系?

与此同时,一种极其微弱、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幽蓝色的光晕,如同呼吸般,在U盘金属外壳的缝隙间……明灭不定地闪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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