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我头痛是因为我不能杀人?那些人是杀手,想要我的命,我都不能反击?”
【是的。检测到与宿主守护蓝星的任务相违背,系统会自动施加惩戒】
巨丛丛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出其中的逻辑漏洞,“假设有人要毁灭全人类,我也不能通过除掉他来守护蓝星?”
1001咔咔运行了一会儿,明显有点卡壳,声音也弱了下来,【系统检测到确实有逻辑漏洞,正在自行修复...】
巨丛丛正无语着,又听它说道,【产生该逻辑的前提是因为检测到宿主杀孽太重,希望宿主尽快习惯人类身份,收回杀欲,好自为之】
巨丛丛己经懒得跟这个高维系统辩驳她到底杀孽重不重。
她己经有所察觉,这个系统的权限等级很低,它的存在像一把双刃剑,看似协助,实则限制居多,很有可能是针对她的身份所设的限制。
总得来说,能不能利用好它的资源,趋利避害,便是她自己的本事了。
此时,白柯的脑子被她攻击得昏昏沉沉,记忆被拉回到那个冰冷的实验室,他后颈的腺体部位似乎又再遭受一遍一遍被提取信息素的疼痛。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卧室里自动亮起几盏小灯,给周围的摆设染上一丝暖意。
房间里布置的干净整洁,一面大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延伸的露台。
两人一站一坐,她正专心吻他。
白柯眼神略有缓和,他早就无意识地张开嘴,与她的小舌交缠,这个温柔的吻把他从那段痛苦的回忆中拉回,他的泪眼婆娑着,冰冷的身体逐渐升温,
还不等他理出头绪质问对方,便听她轻声问道,“白柯,当我男朋友,怎么样?”
见他不答,她又补充了句,“至于那个欺负你的白家,放心,交给我。”
泪意滚烫,汹涌而至。
巨丛丛顿了顿,她用手链里的能源芯片轻易解开绳索,双手捧着他的脸,温柔地给他擦泪,越擦越多,决堤一样,她干脆又亲了上去。
白柯感受着她的味道,那里面的信息素吸入体内之后,欢快的融合交互,他的内心深处不断沉沦,他甚至想,答应她算了,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有这么大的能量能为他报仇,
但,他不能,不能的理由太多了。
等两人再次分开换气时,他喘了口粗气,语气刻意变得冷硬,“我拒绝,我根本不喜欢……唔……”
“嘘!别急着拒绝,可以过几天再给我答复。”
两人目光相对,气息纠缠,白柯被她的小手捂住嘴,他定定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透着小狐狸般的狡黠和生动,还带着一丝的媚意,与从前判若两人,
这个小妹,最近十分不对劲,形象突然就生动鲜活起来,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本事。
他狠了狠心,拿开了她的手,“不用,再过多久我都不会当你男朋友。至于白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但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胡乱介入,而且……”
“白家树大根深,巨石先生对我们不薄,不能恩将仇报,给巨家招来祸端。”
巨丛丛垂下眼帘,她在脑中飞速演算着最佳方案。
这一幕看在白柯眼里,便是她表白被拒被打击到了,他心里毫无来由地一紧,正酝酿着其他措辞,就见她退后几步拉开距离,
“我知道了,既然你坚持拒绝,我也不会再纠缠你,”
“至于那个白家,我说了,狙击他不是什么难事,举手之劳,不过我之后的任何行动都与你无关了。”
“你别冲动!”白柯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口出狂言,他提醒道:“那白雄是个绝对强者Enigma,手下能人众多,你别去送死。”
见她不为所动,他只能继续,“他手下还有顶级黑客,我之前查过他行踪好几次,每一次都差点被对方追踪到这里来。”
“说了与你无关,你就不用管了。”
既然被拒绝了,其他事情巨丛丛并不想多说,她毫不留恋地想要离开。
白柯一惊,他急忙从椅子上起身,扬声提醒道:“穿上衣服!”
巨丛丛回头看了眼她那身被扔在地板上的衣服,像一堆被遗弃的破布,她嫌弃道:“东西脏了我不会再要。”
白柯显然也看到了,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这个鬼样子,对了,还有她为什么被追杀,又经历了什么,还要被他羞辱,一股懊悔之意涌上心头。
巨丛丛想到什么,走到门口处又皱着眉头转过身来,负气般地上下打量着他,
“差点忘了,你对我身材的评价让我很不高兴,你的身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作为雄性,身上瘦骨嶙峋的像一只白斩鸡,差评,我才不会要你这样的雄性。”
这纯纯属于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身攻击了。
白柯抿了抿唇,他被对方如此贬低,却没有升起任何生气的情绪,正奇怪自己的反应,便见她打开门,一个陌生男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外,
那人还拉着她,一边打量一边询问,“你受伤了?”
白柯眼睛瞬间睁大,操!她没穿衣服!
他急忙扯了手边一件他的衣服,匆匆跑了过去。
那人还把自己的黑色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转过来,身姿挺拔地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两人中间。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白柯厉声喝道。
“我是新来的保镖,负责巨小姐的安全。”
白柯身形微顿,脸上露出一抹意外,保镖这事他也知道,是巨石先生的意思,只是看着对方冷峻的面容,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人好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走吧,我渴了。”
巨丛丛裹了裹身上的西装,率先踩着旋转楼梯缓缓而下。
那保镖紧跟其后。
白柯站在二楼楼梯口的扶手处,他的手里还紧拽着一件没用上的衣衫,看着两人一前一后拾级而下,
她行走时微微低头,步态并没有因为着装而有一丝狼狈,反而坚定有力,步履生风,带动头发微微扬起,那件黑西装裹在她身上,好像身披铠甲。
首到两人的身影消失,白柯有些失神地走回房间,他机械地收拾着,拿起她衣服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衣服下的那一幕,
他好像真的做错了,不应该这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