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蟠龙柱上,却驱不散殿内凝滞的气氛。王大人手持弹劾奏章,言辞激昂:“陛下!摄政王拥兵自重,与韦应还勾结北狄,意图不轨,此等逆臣贼子,不可不除!”
皇帝捏着奏章的指尖泛白,猛地将折子拍在龙案上,震得玉镇纸发出脆响:“够了!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群臣面面相觑,看着皇帝拂袖而去的背影,窃窃私语声在殿内蔓延。王大人望着皇帝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 他果然还是慌了。
当夜,王大人被秘密召入御书房。烛火摇曳间,皇帝亲手为他斟了杯酒:“王爱卿,朕知你忠心耿耿。” 皇帝将酒杯推到他面前,目光深邃,“如今雁门关局势不明,朕命你为平叛大将军,领两万精兵前去假装应援,实则彻查。若萧景琰与韦应还真有谋反行径,你可......” 皇帝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道密旨,“便宜行事。”
王大人双手接过密旨,激动得声音发颤:“陛下放心,臣定当为陛下铲除奸佞!” 他心中狂喜,二品官职、先斩后奏之权,待解决了萧景琰和韦应欢,朝堂之上,还有谁能与他抗衡?
而在雁门关,萧景琰展开皇帝新送来的密信,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信中详细记载了王大人领命前来的消息,末尾朱批:“引蛇出洞,就看他何时露出马脚。” 惊风站在一旁,看着摄政王罕见的轻松神色,忍不住问:“殿下己有对策?”
“鱼饵既己上钩,便该收网了。” 萧景琰将信投入火盆,看着火苗吞噬信纸,“传令下去,加强戒备,同时放出消息,就说雁门关粮草告急,军心不稳。” 他望向韦应欢营帐的方向,眼神温柔又坚定,“这次,定要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来无回。”
三日后,王大人率领两万精兵抵达雁门关下。城门缓缓打开,萧景琰身披玄色大氅,负手而立,周身气场冷冽如霜;韦应欢银甲佩剑,站在他身侧。王大人翻身下马,脸上堆满笑意:“萧殿下、韦将军,辛苦了!陛下心系边关,特派下官前来相助!”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萧景琰连眼神都未施舍分毫,只是微微抬起下颌,示意惊风上前接过王大人的文书。韦应欢见状,上前半步,微笑着打破僵局:“王大人鞍马劳顿,先入营歇息。我为王大人等备好接风宴,为大人洗尘。”
王大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又堆满谄媚:“好说好说!一切听凭萧殿下和韦小将军安排。” 寒暄间,三方表面上看似融洽,可萧景琰周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与韦应欢恰到好处的周旋,都在无声诉说着这场会面下暗潮汹涌。
待王大人入营安顿后,夜色渐深。他的营帐内,郭副将压低声音:“大人,明日的接风宴......” 王大人抬手示意噤声,凑近他耳边低语起来。烛火在两人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谋划声混着帐外的风声,断断续续飘出帐外,却听不清一字半句。最后,王大人拍了拍郭副将的肩膀,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狞笑,一场暗藏杀机的计划,正在黑暗中悄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