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夜,萧景琰的营帐内烛火摇曳。郭副将展开羊皮地图,指尖重重按在野狼峪通往京城的山道上:“殿下,此去必经青石峡,两侧峭壁如刀削,最易设伏。” 六公主凑上前,发间珠翠轻晃:“那些老贼既然想堵我们回京,必定不会放过这等天赐之地。”
萧景琰着腰间长剑,凤眸微眯:“传令下去,明日辰时出发,前军斥候每隔五里一换,务必探清沿途异动。若遇埋伏......” 他突然抬手,剑鞘在地图上划出凌厉弧线,“中军立刻收缩阵型,郭副将率骑兵从两翼包抄,六公主带亲卫护好车队。”
“得令!” 郭副将抱拳应下,惊风挠挠头,望着帐外韦应欢养伤的帐篷,小声问道:“殿下,要不要告知韦小将军这些安排?万一......”
“不必。” 萧景琰打断他,声音不自觉放柔,“她重伤未愈,知道这些徒增烦忧。” 他转头看向白医女和六公主,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明日路上,务必看住她,若她执意下车,便说本王军令在此。”
白医女低头行礼:“殿下放心,有我在,定不让韦将军涉险。” 六公主却撇了撇嘴,从袖中掏出一把精巧的软鞭:“若真有刺客,本公主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刀快,还是我的鞭子利!”
次日清晨,野狼峪的军营整装待发。萧景琰小心翼翼地将韦应欢抱上马车,软垫、毛毯层层铺就,还特意命人在车内安置了熏着安神香的铜炉。“若有任何不适,立刻唤我。” 他垂眸注视着韦应欢,凤眸里满是担忧与关切。
六公主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哒哒哒地靠近,手中晃动着精致的食盒:“韦将军,尝尝我准备的桂花糕,可比某人准备的苦药强多了!” 她挑衅地瞥了眼萧景琰,后者则冷着脸替韦应欢掖好被角,完全无视六公主的 “宣战”。
然而,车队刚驶出野狼峪十里,前方的斥候突然飞驰而来:“殿下!前方山道发现大量滚木礌石,恐有埋伏!” 萧景琰眼神一凛,拔出长剑:“全体戒备!” 他转身对车内的韦应欢道,“你安心待着,莫要出来。”
话音未落,山道两侧的树林中便传来喊杀声,无数黑衣人如鬼魅般涌出。萧景琰骑着黑马冲入敌群,长剑挥舞间,寒光闪烁,鲜血飞溅。六公主也不甘示弱,娇喝一声,手中软鞭甩出,缠住一名黑衣人,猛地一拽,将其拉落马下。
马车里,韦应欢听着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心急如焚。她不顾伤口疼痛,拿起佩剑准备下车帮忙,却被白医女死死拦住:“韦将军,您重伤未愈,出去只会添乱!殿下临行前有令......”
萧景琰越战越勇,可敌人却源源不断。他心中一惊,意识到这是场精心策划的伏击。就在他的马匹被绊马索绊倒,险些陷入重围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马车中冲出 —— 韦应欢手持长剑,身姿虽略显踉跄,却依旧凌厉,三两下便替他解了围。
“谁让你出来的?!” 萧景琰又急又气,却在看到她嘴角溢出的血迹时,心猛地揪紧。韦应欢冲他笑了笑:“殿下,我们说好同生共死的。”
经过一番苦战,众人终于击退黑衣人。可还没等他们松口气,惊风气喘吁吁地跑来,手中攥着一封密函:“殿下!京城传来消息,王大人的余党勾结兵部尚书,在朝堂上拿出更多‘证据’,说您拥兵自重,意图谋反,陛下己经下令封锁城门,不许您回京!”
萧景琰接过密函,快速浏览后,凤眸中闪过寒芒:“雕虫小技。” 他转头看向韦应欢和六公主,“看来我们得想个办法,既不能让奸人得逞,又要安全回京。”
六公主眼珠一转,突然道:“我有办法!皇兄说京城有个秘密通道,只有皇室成员知道。我们可以从那里潜入,首接面见皇兄,当面澄清谣言!”
萧景琰沉思片刻,点头同意:“好,就依公主所言。不过,我们必须小心行事,这一路上,只怕还有更多危险在等着我们……” 他看向韦应欢,目光坚定,“但无论如何,本王都会护你周全。”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内,皇帝看着堆积如山的弹劾奏章,眉头紧锁。兵部尚书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陛下,萧景琰手握重兵,如今又拒不回京,其心可诛啊!”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却有些疑虑:“萧景琰向来忠心耿耿,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而在王大人余党的秘密据点,几人围坐在桌前,阴森的笑声在屋内回荡:“萧景琰,这次看你还怎么翻身!就算他能回京,我们也早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自投罗网!” 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在京城上空悄然聚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