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外,晨光刺破云层,却驱不散殿内的压抑。萧景琰一行人踏入大殿,群臣的目光如芒在背。兵部尚书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率先出列,朝着高坐龙椅的皇帝行礼后大声道:“陛下!摄政王抗旨不遵,擅自带兵入宫,分明是不将皇室威严放在眼里,其心可诛!”
皇帝微微前倾身体,目光沉沉地看向下方这位皇叔,抬手示意兵部尚书退下,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摄政王,你可有话说?”
萧景琰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沉稳有力:“臣冤枉!所谓谋反证据,皆是兵部尚书等人伪造,意图陷害臣与韦将军!” 他转头看向韦应欢,微微点头。韦应欢会意,取出一叠密函呈上:“陛下,这些是我们在野狼峪查获的信件,足以证明王大人、兵部尚书与北狄勾结,妄图颠覆朝纲!”
兵部尚书脸色骤变,却强装镇定:“陛下,这分明是他们伪造的!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他话音未落,六公主己经跳了出来,杏眼圆睁:“哼,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小!皇兄,沈砚之将军带来的苏公公也能作证!”
苏公公被带到殿前,他躬身行礼后,声音尖细却清晰:“陛下,老奴亲眼所见,兵部尚书近日频繁与神秘人往来,还暗中调动京城守军。” 他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封密函,“这是今早刚截获的,正是兵部尚书与北狄大汗的通信!”
朝堂瞬间哗然,群臣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龙威尽显:“兵部尚书,你还有何话说?”
兵部尚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上渗出冷汗,声音发颤:“陛下,臣…… 臣是被冤枉的!这都是他们的阴谋!” 然而,他苍白的辩解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显得无比无力。
就在此时,萧景琰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地道中的打斗和一路奔波,让他本就未愈的伤口再次隐隐作痛,眼前甚至出现了阵阵黑雾。韦应欢眼尖,立刻上前扶住他,声音里满是担忧:“殿下,你怎么样?”
六公主也慌了神,高声喊道:“快传太医!” 皇帝见状,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沉声道:“先将兵部尚书暂且收押府中,未经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待朕彻查清楚,再做定夺。皇叔,你先去太医院疗伤。”
萧景琰强撑着起身,行礼道:“谢陛下。此次能揭穿阴谋,韦将军功不可没,还望陛下明察。” 他看向韦应欢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感激。
皇帝微微颔首:“朕心中有数。” 随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兵部尚书被带走时,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与暗处他的心腹对视一眼,微微点头。而这一幕,恰好被沈砚之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沈砚之温和地看向六公主,低声道:“公主殿下莫要担心,摄政王吉人自有天相。” 六公主脸颊微红,别过头去:“谁…… 谁担心他了!我只是怕皇叔伤重,影响朝局!”
在太医的护送下,萧景琰前往太医院。韦应欢放心不下,坚持要一同前去。两人离开时,背后是群臣敬畏又好奇的目光,以及皇帝意味深长的注视。这场看似平息的风波,实则只是冰山一角,暗处,还有更多未知的阴谋在悄然酝酿,而兵部尚书府中,一场秘密的谋划也正在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