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被纪桉以一个屈辱的姿势圈在怀里,臀瓣被他一手牢牢托住,双腿被迫分张,而那烙铁般的硬物就这么毫无遮掩地顶在她的腿心,布料的阻隔形同虚设。
苏绮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不是羞赧,是滔天的怒火。
她银牙暗错,几乎是从喉咙里逼出几个字:“你这不知廉耻的畜生,也配有人的念头?”
为免惊动外头的顾承泽,她不得不压低了声音,那带着怒意的气息拂过纪桉的耳畔,竟带上几分若有似无的痒意。
下一瞬,苏绮便感到腿心那物事愈发精神地鼓动了一下。
苏绮:“……”
她险些气极反笑,“你若再放肆,回院里我便废了你这东西。”
纪桉这才安分下来。
顾承泽搜寻无果,正疑惑间,假山石顶上灵巧地跃下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
苏怜也己寻来,见到是猫,抚着胸口舒了口气:“殿下莫惊,是我平日喂养的雪团儿。”
苏怜柔声唤道:“雪团儿,到这儿来。”
那猫儿睨了她一眼,又瞧了瞧顾承泽,尾巴一甩,扭头钻进了藤萝深处。
苏怜面露几分尴尬,顾承泽却不以为意,伸手理了理她鬓边的碎发,“畜生罢了,不懂亲近。怜儿若是喜欢,改日我为你寻一只更温顺的。”
苏怜垂首摇头,“不必了。”
顾承泽话锋一转:“后日便是太后寿宴,宫中设宴,我己命人备好车马,届时来府上接你可好?”
“父亲也会同去,我与父亲一道便可,何必劳烦殿下,引人注目。”
“有何注目?你姐姐是我的人,你迟早也是。我接自己的家眷,谁敢多言?”
苏怜羞红了脸,“殿下又取笑我……”
两人语声渐低,相携着远去了。
石隙中的苏绮听得一阵反胃。顾承泽这般虚伪之人,配上苏怜那副作派,当真是天造地设。
她再一转念,怀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虽生得一副清风霁月的皮囊,内里却比顾承泽更加龌龊不堪!
“我的臀,你玩够了没有?”苏绮眯起双眸,语气淬着冰渣。
纪桉停下在她处不经意磨蹭的动作,平静道:“小姐恕罪,方才情势所逼。”
“情势所逼?”苏绮冷笑,“我双腿不便,你托着我便是,你的手为何不安分?”
纪桉垂下眼帘,“是奴才失礼,一时忘情。”
“我看是该将你这双爪子砍了,你便能时时记着规矩了。”
“若没了手,便无人为小姐推车了。”
苏绮的冷笑几乎要凝成实质:“用手推车?我看你身下那物件,比你的手脚可有用多了!”
纪桉竟道:“多谢小姐谬赞。”
这人竟无耻到这等地步!苏绮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
她告诫自己,犯不着为这等下贱胚子动气。
她强压下心头怒火,冷冷道:“回绮罗院。”
绮罗院。
一进院门,丹青便察觉到自家小姐周身骇人的寒气,忙迎上来:“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苏绮面沉如水,“去把我的马鞭取来。”
“小姐要鞭子作甚?”丹青瞬间了然,狠狠地剜了纪桉一眼,“是不是你又惹小姐不快了?”
纪桉垂首,默不作声。
丹青奉上马鞭,劝慰道:“小姐莫为这奴才气坏了身子。厨房刚炖好了燕窝莲子羹,您润润喉可好?”
苏绮:“你退下。”
丹青大惊:“小姐!奴婢怎能……”
苏绮一记眼风扫过,丹青立时噤声,满心不甘地退了出去。
苏绮用鞭梢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床沿。
纪桉会意,上前将她抱到榻上,又取来锦垫,细心地垫在她身后。
“跪好。”苏绮的声音听不出温度。
纪桉依言跪在榻前,动作熟稔,微俯下身,摆出了一副任由处置的姿态。
谁知,苏绮却淡淡道:“把上衣脱了。”
纪桉动作一顿,抬眼看她。
苏绮神情平静无波,瞧不出半分喜怒,唯独那双凤眼,锐利如刀,透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纪桉不再迟疑,干脆利落地解开衣衫,露出了赤裸的精壮上身。
他平日穿着宽大的仆役服饰,显得清瘦单薄,此刻衣衫尽去,才显露出流畅而结实的肌理。
胸膛宽阔,腹肌壁垒分明,并非蛮夫那般夸张的筋肉,却蕴藏着惊人的力量。
和他这个人一样,惯会伪装。
苏绮冷眼瞧着他,手中马鞭的鞭梢在他胸膛上缓缓划过,从结实的胸肌到壁垒分明的腹部,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一道浅红的印子在他麦色的皮肤上浮现,如同画师勾勒的初稿。
鞭梢从他的下颌滑落,经过凸起的喉结,划过他壁垒分明的腹肌,最后停在了他腰间的裤带上。
她的目光随之下移,落在他跪姿下依旧被撑起的裤料上,那弧度昭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纪桉沉默着,没有动。
苏绮凤眼微眯,艳丽的脸庞上满是寒霜,她用鞭梢挑起纪桉的下颌,“下贱胚子,被人拿鞭子抽也能让你兴奋成这样?”
“不是。”纪桉首勾勾地望着她,那双眸子深邃而大胆,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侵略性,仿佛在无声地宣告:不是因为挨打,而是因为眼前的人是你。
苏绮握紧了鞭柄,明明是她高坐榻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他;明明是她衣衫齐整,而他衣衫半解。
可她依然从纪桉的目光中,感受到一种被剥光看透的屈辱,让她觉得自己始终被这个奴才压制着。
这难道就是身为反派男主的天赋吗?
心头火起,苏绮手腕一翻,又是一鞭狠狠抽下,在纪桉的胸前与方才的红痕交叠,烙下一个刺眼的叉。
纪桉疼得闷哼一声,身子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总算消散了些,苏绮满意地勾了勾唇角,“爬过来。”
纪桉依言,膝行向前了两步。
他不好受,苏绮的心情便畅快了。
苏绮扬起眉,眸中闪过一丝愉悦。
她倾身靠近纪桉,吐气如兰,嗓音低柔得仿佛情人间最亲密的耳语。
“你这满脑子的龌龊念头,真该挖出来给你自己瞧瞧。”
纪桉非但没有被激怒,反而因她的靠近而更加兴奋,身下那物事悍然跳动两下,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顶离地面。
苏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真是无可救药。”
说罢,她便径自躺下,还厌恶地转过身,背对着纪桉。